《中年美妇,暧昧花盛开的季节》
第20节

作者: 暧昧花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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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撒老爷爷祖上是小亚细亚或北高加索人,这一点他自己也不很清楚。总归,不是纯粹的黄色人种。一眼看撒老爷爷,就能看出外貌与普通黄种人不同。
  撒老爷爷身高足有180公分以上,105岁了身板还直挺、皮肤偏白色、面色红润,圆圆的头形、偏长的椭圆形的脸、前额平滑、高高的鼻梁,嘴不大,头发是灰白色(或者叫栗色?也可能是年纪大的原因),下巴圆满。
  年轻的时候,应该是美男子,现在也还是俊朗健硕的外表。我想,他的后代外观也差不了,后来见过其孙子辈和曾孙子辈的两三个人,一般般。
  但是,据撒老爷爷说,他儿子一表人才,年纪轻轻工作就很出色,三十多岁就当了单位领导(也就是某企业),三十九岁就英年早逝了。
  白发人送黑发人啊!撒老爷爷很是悲伤,沉默了好久。

日期:2009-08-15 00:06:51

  我为什么对撒老爷爷这么关注呢?其实,我的祖上也是类似于撒老爷爷的血统,撒老爷爷跟我爷爷是一个姓氏(我这里所说的我的姓---萧,只是一个代号而已)。我爷爷八十多岁就过世了,有关我家的祖籍问题,我没有问及那么详细,这是我此生的遗憾。撒老爷爷的外貌及其像我爷爷,而且最关键的一点——眼睛,简直是我爷爷的模子。深邃的大大的眼睛,大大的双眼皮,就是如今的人所形容的欧式眼睛。

  我爷爷有两个亲兄弟,我爷爷是最小的。由于战乱,他们很小的时候就失散了,直到爷爷去世,另外两个兄弟一直杳无音讯。
  关于撒老爷爷的家世问题,其他的这里就省略了。也许看客朋友们会给我提议,怎么不做DNA检测呢?嗯,这个就是题外话了,回到主题上。

日期:2009-08-15 00:32:24

  这所老宅基地,从清朝的时候起,就是王姓商人一家活跃的地盘。直到解放前,王家的后人(是第几代,这个不清楚)置业在这里安居下来。
  王商人在这里建的房子,可谓是当地一豪宅。据说,他建豪宅用的原材料,都是当年清朝指定的专供皇家建筑使用的大兴安岭珍贵材料。上等的木材,上等的石板,甚至请的木工都和过去的皇家有关。
  可见,王商人当年过的日子,不次于《红楼梦》里面的怡红院的规格吧。
  解放前,王姓商人弃家撇业投奔他乡,谁也说不清楚他们一家逃到了哪里。王地主是土改时给他定的阶级成分,所属于王地主的东边的大片土地收归国有,房宅地也归属国家,后来分给了某企业。

日期:2009-08-15 01:05:38

  撒老爷爷的儿子,正是负责建筑这所房子的主要领导。历史上,这一地带是鲜卑人活跃的地区之一。不仅仅是鲜卑人,其实黄河以北大部分地区,不都是胡人频繁活动的区域吗?
  我跟我家的司马先生说,“胡说八道”,“说胡话”等等词汇就是在这种环境里产生的。
  胡人说话汉人能会听吗?所以,只要听不懂的,就是“胡话”,这又是题外话了。
  撒老爷爷的儿子,在大兴安岭地区有朋友,那些红松之类的珍贵材料可以免费给运过来。有这等美事,何不接受?又不是谋私利。某企业领导们集体研究的结果是接受红松和水曲柳,建筑的等次不能低于王地主老宅标准。
  解放前,王地主的豪宅被各路人马所损毁。那是罪大恶极的王地主的宅子,不损毁就对不起贫苦百姓。眼见着那些物件被毁掉时,好多人感到痛惜,却又没有阻止的权利。

  于是,在王地主被夷为平地的宅基地上建起来的某企业招待所,规格虽然不及王地主豪宅,原材料却是实实在在的珍贵的材料。
  这所宅子的东边,有很多口死井。那是当年王地主灌溉耕地用的,解放后把耕地收归国家以后,土地各有所属,那些井也就慢慢变成了死井。

日期:2009-08-15 12:21:34

  我之所以提鲜卑人,是因为一个地区的民风民俗与当地的历史活动密切相关的。既然鲜卑人在这里生活过,必然会有鲜卑人的后裔在这里留下来。尽管现在我国的少数民族成分里没有鲜卑这一民族,户籍证明里更没有鲜卑人这一栏,但血液里留存的先祖的痕迹是抹杀不掉的。
  鲜卑人和北方大部分胡族一样,崇尚萨满教。萨满教主要的教义就是崇尚天地自然,人类和自然界其他生灵一样,只是自然界的一个组成部分。

日期:2009-08-15 12:47:22

  前面提到这座房宅地,紧邻西大街,西边的大道就是历史上著名的交通要道。金戈铁马的,交通要道上来来往往的大都是军政要界,分量是不轻。你知道大道上有多少英魂在游荡?冒犯了这些英魂,居民能安居乐业吗?
  北边为什么会成为旅游胜地?是因为崇尚自然力量的那些先民们在那里修庙祭祀,告慰先民们的在天之灵,后人们永远不会忘记先人们的恩德,并祈求保佑后人。
  历史上修建起来的一些庙宇楼堂,如今变成了崇尚者活动的一块自由天地,各地的崇拜者纷至沓来,庙宇里终日香火不断。除了拜香火,这里自然就演变成了旅游胜地。
  后来的王地主,祖上也是风光人物,人家在这里建房居住,是人家能接得住那个分量。后来分房住下来的这些住户,有那个分量吗?
  当地很多人认为,紧邻大道的这一块地盘,魂灵出没,阴气太重,不应该有居民居住。这里的住户们,也许受从众心理的暗示,居住在这里,心理上就先有了一份胆怯。

  撒老爷爷讲述的时候,我私下里难免有一些心理活动。

日期:2009-08-15 13:13:15

  撒老爷爷自我评价自己,命硬。不说唯一的儿子先于他走了多年,单说自己先后娶了三房,如今还是孤身一人在阳间。
  第一房,有一女一儿,儿子不满一岁时病故。第二房,没有留下只男半女,暴病过世。第三房倒是一起生活了多年,却是浑身挂病,有一女儿,那个年代的医疗条件欠缺,虽然小心翼翼,多年来一直不间断地求医问药,最终还是撒手人寰。
  两个女儿远嫁他乡,唯一的儿子娶了媳妇,日子过得倒很踏实。儿子媳妇生养了六个孩子,三男三女,阴阳平分。儿子过世以后,子女们很是争气,长大后嫁的嫁,娶的娶,平常百姓人家的生活,知足了。
  撒老爷爷现在的心病,是小孙女。远嫁外地的小孙女,意想不到地得了一种怪病。如今,天天在他眼皮底下晃悠,看得他心烦意乱。
  虽说这些住户里面,撒老爷爷家过得比较殷实,衣食无忧,却也同样经历着其他住户们的共同遭遇,家有病人,病的蹊跷。

  万一哪天奔儿子去了,留下这样的孙女在世间,撒老爷爷心不甘,情不愿。

日期:2009-08-15 13:39:02

  撒老爷爷的儿媳妇小孙女我见过,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退休多年,现在和小女儿一起在这座房子里生活。老太太看起来相貌平平,年轻时也是一般人吧。小孙女,三十多岁了。初看外貌,基本上和平常人没有什么区别,长得也蛮秀气。小孙女终日里什么也不做,连自己的衣物都不洗,看起来很会保养,对衣食住行的要求极高。说起话来嘴皮子利索,你一句话没溜达出来她十句话已经天马行空了。

  她能有什么病?大不了就是懒嘛。邻居们却说,撒老爷爷的小孙女一出屋,前院王家还是贾家养的小京巴就拼了命地撕咬,顺便带动起附近的狗狗们集体追赶,容不了她,邻居们认为她本身就是个不洁物。不然,院里来个生人狗们都不咬,偏偏她一出来就拼命。
  这怎么解释?

日期:2009-08-20 20:22:09

  撒老爷爷对邻居们的看法无所谓认同,也无所谓不认同。他说,邻居们所言属实,但并不是说他小孙女本身就是个不洁物,那就过于迷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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