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瑞插话道,什么叫关房。
我说,关房是和尚坐关的房间,那个王先生一看到这个关房就觉得好像这里就是他以前住的房间,于是就哀求出家人帮帮忙打开这个门来看看。
那个出家人说,不行,王先生,我们这个寺院里头哪个地方你都可以去,就是这个关房我们不能让你进去。
王阳明问,为什么?
出家人说,因为这个关房里面,五十年前我们寺院里的老和尚在这里面圆寂,他的真身还保存在里面,肉身没有坏,还坐在里面,为了保存它,我们不能够让外人进入。
王先生非常好奇,就一再的哀求这个出家人帮帮忙,进去看一眼就走。因为王先生当时也是大家非常敬重的一个高人,所以出家人最后就答应了。
完了之后这个门就打开了,一打开走进去一看,真的看到一位老和尚正坐在一个蒲团上,盘腿而坐,虽然已经走了五十年,但是看到他的面色还是非常好。王先生看到老和尚的脸,这个脸怎么这么熟悉,似曾相似?回头一看就看到墙上还写了一首诗,这首诗是老和尚五十年前圆寂之前在墙上写的诗,五十年后王阳明,开门犹是闭门人;精灵去后还归复,始信禅门不坏身。
王瑞说,你是说那个王阳明就是老和尚?
我说,是的,老和尚在墙上题的这首诗就是预言,预言五十年之后他叫王阳明,他把名字都写出来了,开门犹是闭门人,开门的这个王阳明就是五十年前在这里闭门的老和尚,精灵就是灵魂,灵魂去了以后还会回来,就是为了证明在禅门里,佛教里有这样功夫的人,他这个身体还保持着真身不坏,等五十年后那个人再回来找他。
王瑞说,这是真的吗?
我说,据说有历史的记载,很可惜老和尚一转世轮回做了王阳明就把前生给忘掉了。为什么会忘掉,我昨天晚上就说了在投胎、出生种种的痛苦、折磨,往往会把前生的记忆都给磨掉。在佛教里面有一句话,叫菩萨都有隔阴之迷,哪怕是做菩萨,你看他隔了一世都迷了,都忘掉了;换句话说,这个老和尚以前的修行功夫也中断了,就很可惜了。
这时正在开车刘易阳问了一句,他要是记起来了怎么办?
日期:2016-11-20 21:59:00
我说,一切自有天意,这次我们去成都就是为了化解这个因。
到了成都,刘易阳联系了这边的分公司,成都分公司的马上给我们安排了住宿,晚上本来分公司的要请我们吃饭,刘易阳哪有心情,而且也吩咐分公司的人不要说出去他来了成都,那个分公司经理还以为刘易阳是来搞什么微服私访的,赶紧回去招呼公司员工做好迎接检查的准备,我笑了笑,现在人都是怕领导来微服私访,明面上的活一定要做好,领导来检查的时候一定要把最好的一面展现出来,至于领导走了之后什么情况就自己想象了。
晚上我们就在酒店附近找了个地方吃点串串,感受下成都串串和重庆串串的不同,刘易阳两口子是没什么胃口,我说,刘哥,别急,凡事都有命数,该你的你推不走,不该你的你急不来。
王瑞也说,对啊,我兄弟伙要么不帮你,要帮一定会帮到底。
虽然是些宽心的话,刘易阳也懂,但心情还是稍微好了一点,一人喝了点啤酒就早早地回去休息了。
晚上,王倩给王瑞打电话,非要我接,我问为什么,王倩说看我是不是和王瑞在一起。我就知道王倩是在查岗,我笑了笑,说,放心吧,我们在办正事。
王倩说,你们赶紧办完了回来,家里才有正事,现在开始拆迁了。
我说,你也跟那些大叔大妈一个德性了,天天想着拆迁。
王倩没好气的回我一句,不然我哪有自己的房子。
随意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王瑞问我,明天怎么安排。
我说,明天咱们去找源头。
王瑞问,什么源头。
我说,孩子的源头。
王瑞又说,没外人,你先告诉我到底什么个情况。
我说,明天到了你就知道了。
王瑞甩给我一句,你不装挺好一个人,就自己睡觉了。
第二天我们早早的起床,我拿着铜镜上了车,王瑞问,今天还要用镜子?
我说,有备无患。
刘易阳对我用什么要做什么,一概不问,我怎么说,他怎么做就是了,他老婆也是秉着这样的原则,不说话,只听我的吩咐。我顿时感觉压力好大,他们这么做,明显就是对我充分的无条件的信任,如果不能解决好这件事,我也于心有愧。
上了车,我告诉了刘易阳要去的地方,他开了导航,一路上我们没有什么交流,各有各的心事。
七拐八绕的我们按照导航来到了一个城中村,随着各个地方的城市化进程,拆迁建新楼建新的商业中心成为了全国很多大城市发展的主题,我们一下车看着周围好多房子上都画着一个大大的拆字,我不禁想过几天我家里是不是也得这样了,中国人讲究生于斯长于斯,故土难离,但你只要现在去看看,只要是城市里就很难能够找到三十年前甚至十年前你生活的痕迹,不知道这是社会发展的必然,还是作为我们这一代人的悲哀。
这个时候,刘易阳的小孩子突然变得怪异起来,抱着他的玩具枪,也不管我们径直地往前走,我示意我们几个都跟上去,我悄悄地对他们说,一会什么都别说,什么都别做,成败在此一举了。
穿过了几条小巷子,在满是石板路的巷子走着,仿佛置身于上个世纪初,周围都是古色古香的房屋,偶尔能够看到街边有一两个老人端着盖碗茶,抽着水烟。
小孩突然停下了脚步,站在一栋房子前,我一看,一个标准的四合院,门口挂着一个招牌,马大姐日杂店。
小孩子站在那里半天,不说话,于是我说,到了吗?
孩子幽幽地说,到了。
我继续问道,记起来了?
孩子说,恩,这是我家。
刘易阳两口子和王瑞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而这也是我早就知道的情况,我倒没有惊讶,而是继续细言细语地说,不进去看看?
孩子嗯了一声,抬腿就往里面走。
这时里面出来了一个妇女,问道,你们要买撒子?
我一看,一个约莫四十岁的妇女,正在用抹布抹着里面的货架,于是我问,大姐,这里以前是谁的家?
妇女说,这是我家撒。
我说,以前是谁家?
妇女说,撒子以前哦,我们家一直住这点哈,住了好几十年了,你这个人莫名其妙的。
我知道问也是问不出什么了,于是跟孩子说,时过境迁了。
孩子哦了一声,退了出来,仍然站在门口看着。
刚好旁边有个老大爷正喝着茶,我走过去说,大爷,我想打听个事情。
大爷说,撒子事情哦。
我问,你晓得这个房子以前是哪个的家不?
大爷说,这个房子以前是地主的家撒,你看嘛,修得楞个大,后来地主一家都遭枪毙了,都成了我们老百姓的房子了撒,马三他们一家搬进去住都有好几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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