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云之下——记录一个冷血‘败类’的今生前世。》
第5节作者:
愤怒的小乞丐 齐航当然也一样,他现在理所当然地认为,他的丽丽在他面前都是圣女,在外人面前还不得是圣母啊。
隔壁老曲笑了。
在餐厅出来,两人牵手走在柳林河畔,这里以前柳树成荫,这几年大开发,市里投资3.5亿用于改造柳林河风景线,筑起堤岸,两岸连片的芦苇柳树成了绿化带,河中央的小亭子成了音乐喷泉,唯一留下来的就是那架有些年头的水车,加固刷漆,用高压水枪一天到晚喷着吱呦呦地转。
齐航说:“明天想回趟家看看秦阿姨,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我才不呢。”苏丽丽嘴撅的老高了。“见他们干嘛,我又不想嫁给你。”
“你不嫁我?那我干脆跳河里淹死算了。”齐航说着作势就要往河里跳,没想到一个没站稳,顺着河岸的滑坡就滑下去了。
齐航知道岸边水不深,不慌也不忙慢慢往上爬,岸上的苏丽丽却像疯了一样大哭起来,拉着过路的人大声喊救命。
岸边有专门的保卫人员,很快就找竹竿把齐航拉了上来,苏丽丽在他湿漉漉的怀里泣不成声:“你,真淹死了,我该,该怎么办啊。”
齐航笑着安慰她:“傻瓜,哪有那么容易死,我还没娶到你呢,怎么能死。”
“我一定要比你先死,你死的时候,我就不会疼了。”
苏丽丽这句话,齐航终身难忘。
日期:2016-06-22 22:20:00
走在柳林河边,绿化带里的风景树上挂着一串串闪耀的彩灯,像是小时候大年夜放的米色眼花,河中央的音乐喷泉伴着灯光翩翩起舞,时不时有衣着时髦的妙龄美女结伴走过,晚风习习,衣裙飘飘,这个城市的夜景如此迷人。
然而在这美丽的夜景下,却暗藏杀机,满是阴谋。
正如此刻的江风居。
江风居是曲家的祖产,清末年间,曲家有一位老祖宗穷困潦倒,家无茅舍一间、良田半分,实在是活不下去了,便出门讨饭活命。沿途有的穷人给他半个发霉的馒头,他乐的直呲牙;大户人家给他半碗吃不上的剩菜,他三两口就解决了。就这样竟然一直讨到西安城。
到了西安城,有个好心的酒楼掌柜收留了他,他开始给这家酒楼打打杂干些零碎活,劈柴挑水,迎客送菜。或许是因为吃过百家饭的缘故,他对菜有一种特殊的敏感度。有时候客人吃剩下的芦花鸡被他尝了,他说缺半勺盐,加半勺盐之后味道立马就变了;他说这道糖醋鲫鱼得加点醋,滴几滴醋进去之后菜立马就像是城里最有名的范大厨做出来的。
掌柜的看中他这门特殊的手艺,他便由一个打杂的伙计变成了个小厨师。小厨师自己摸索琢磨慢慢对做菜有了独到的心得,名声大噪,尤其是一道小炒五花肉,做的肥而不腻,既劲道又酥软,经常有几十里外的人慕名而来品尝。
有一日曲大厨正在厨房做菜,炉膛里熊熊的火焰照的他红光满面,汗流浃背,刚想歇口气擦擦汗,就看见掌柜的急急忙忙走进来,抹着额头上的汗,心急火燎地说:“快,快,做菜,马上就做。”
曲大厨不明所以,纳闷了:“掌柜的,做什么菜啊?”
“什么拿手就做什么,宰相大人等着用。”他撂下这句话就匆匆离开了。
什么?宰相?宰相是什么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要是把他伺候好了,还愁没有荣华富贵吗?
曲大厨是个机灵人,他当机立断,今日一定要伺候宰相大人吃的高兴,吃的快活,吃的尽兴。他换上崭新的围裙和袖套,头发找一块头巾包起来,将锅连刷了三遍,让伙计多往炉膛里丢了两捆柴,切菜切肉切脆骨,爆炒生煎慢火炖,一会的功夫就做了满满一桌子菜。
他留了个小心眼,故意将最后那盘菜的盘子放在灶沿上,炉灶里喷出来的烈火把盘子烤的发烫,掌柜的跑来端菜,刚碰到盘子,哎呦一声就放下盘子,两只手的中指立时就发起两个肿胀的水泡,曲大厨假意关心掌柜,掌柜的连连摆手说:“别管我,快把菜端上去。”
曲大厨忍着钻心的疼痛把那盘烫手五花肉端到楼上雅间,恭恭敬敬地放在桌子上,他并没有马上离开,低着头垂着手等着宰相大人品尝点评,宰相轮个尝了一边,最后尝到小炒五花肉上,他和掌柜的简直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宰相只夹了一口,慢慢嚼了几口,放下筷子,哈哈大笑三声,朗声道:“来人,赏。”
就这样,曲大厨积累到了他人生中的第一桶金。后来民主革命开始了,曲大厨卷了铺盖,拿着赏银回到老家,在江边最富饶,最平坦的地方购置了几乎所有的土地。曲老爷子未回来之前这里最大的财主汪家盖着三个大院,三个小院组成的四合院,曲老爷子嘴一噘,眼一翻,声如响雷:“盖,我就盖他四大大院,四个小院。”到现在,这里上了年纪的老人都还记得这样一句口头禅,‘北边汪家的大院宽,不及曲家的烂猪圈。’
后来历史几经变迁,江边的土地大多数被充了公,四合院也被瓜分住进了机关干部和他们的家属。
这些都是传说,其中有多少真实成分已经无从考究,那座四合院就稳稳当当地立在那里,任人讲述。
前些年,有位领导人在南海边画了一个圈,曲亚风他爹,曲笑天立马嗅到了金钱的味道,他花光所有积蓄承包了火车站对面的一家旅馆。
几个月的时间,最新的关于鼓励经济发展,吸引外商投资的政策就发布下来,曲笑天的破旅馆成了香饽饽,于是顺理成章他成了走向富裕的第一部分人。
富起来的曲笑天投资房地产,这些年早就赚了个盆满钵溢。他借着投资的便利把老祖宗留下来的四合院又弄回来。前两年这里大兴开办会所的风潮,曲笑天一家早就搬到郊区的大别墅里,索性把四合院重新装修一边,雕梁画栋,起个骚包的名字-江风居。会所里各种服务应有尽有,不应有的也有,专门为为数不多的上流人士服务。估计在近几年内就规模和豪华程度而言没有任何一家会所能够超越。
在江风居唯一一座二层建筑的小雅间,曲亚风挥挥手,身穿旗袍的美女放下茶壶茶杯,从门里退出去轻轻地关上门,曲亚风给他和面前的男人各倒上一杯滚烫的茶水,笑着说:“森哥,这茶不错的,尝尝。”
这男人姓陆名大森,浓眉大眼,满脸的胡子从来都刮不干净,一脸的混混样。主要混我市北城区一片,人称森哥。这人不是我市混子中小弟最多的,也不是钱最多的,更不是最有计谋的,但他绝对是运气最好的。
前年我市公丨安丨局新调来一位局长,四十来岁,一脸官相,不怒而威。新官上任三把火,我市众多的混混都折在他的手里,像阿威,李雄这样的大混子虽然不至于伤筋动骨,但实实在在吐了几口老血。
就算是这么严峻的形势,大森可从来不管,该打打,该砸砸,一次事都没有出过。于是大森从一个三流混子很快跻身二流行列,而且隐隐有上位一流的迹象。以前大森见了阿威这些大佬点头哈腰,人家理都不带理他,现在阿威见了他要主动喊一声森哥,大森高兴了答应一声,不高兴的时候眯着眼睛剔着牙,跟没看见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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