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云之下——记录一个冷血‘败类’的今生前世。》
第20节作者:
愤怒的小乞丐 “哎,没脸拿啊,太太对我那么好,按说我没脸拿这钱,只是家里的婆婆还瘫在床上,两个女儿还在上学,丈夫一月也挣不了几个钱,实在是没办法呀。”李阿姨羞愧地说。
齐航说没事的,宽慰了她几句就打发她离开了。
天一黑蔡飞宇和黄海就被重新塞进面包车后备箱里,车里是赵卫东的五六个手下,赵卫东让他们在山上找个地方把这两人给埋了。
面包车从地下停车场一驶出来就被等候多时的黄河的几个小兄弟发现了,黄河赶紧报告给胡大头,胡大头早就看到定位器的小红点移动了,他说你们赶紧追上去,我带兄弟们马上赶过来。
蔡飞宇早就醒过来了,不过他身受重伤,又一整天被绑着水米未进,感觉浑身像冻僵了一样,没有一点力气。他用反绑着的手试着推了几下和他背靠背躺在后备箱的黄海,没有丝毫反应。黄海昨天实在受伤太重了,不过好像身体还有温度,应该还没有死。
蔡飞宇费力地抬起头看了一眼外面,路灯已经亮起,路边的商店有霓虹灯在闪烁,已经是晚上了。晚上,就能干一些见不得人的事了,比如杀人。
蔡飞宇很清楚他的处境,让他还有希望的是,兜里装着胡大头给他的追踪定位器,他知道,胡大头此刻肯定带着兄弟在他附近。
要想活命,只有想办法先解开绑在手上的绳子,控制住车里的人,胡大头他们很快就能赶到的。
很快蔡飞宇就悲哀地发现,他和黄海的胳膊都被绳子反绑在身后,而黄海生死不知,这种情况,想要解开绳子简直是天方夜谭。
车子驶过一条街,转过弯,又驶出一条街。马路两边璀璨的霓虹灯已经很少看到了,车已经驶出了市区。前面赵卫东的兄弟们在说笑,其中一个嗓子沙哑的男人说他前一段时间找的一个新马子那叫一个正点,大学生,22岁,嫩的出水,要文能文要武能武,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跟她一晚上能把你榨干。另一个笑着说得了吧,就你那水平我还不清楚,别说一晚上,能干十分钟都算你超常发挥。放大声音对全车人说,上一次我跟他洗桑拿,一人叫了一个小妹,完事他前脚刚走我就听见陪他的小妹说这人的钱真好挣,三分钟两百块。
满车的人都哄笑起来,沙哑的男人狡辩说滚你麻痹吧,老子那天晚上是状态不好。他赶紧岔开话题来化解他的尴尬,说:“高哥,咱们是直接把这俩小子活埋还是一铁楸拍死了埋。”
一个低沉的声音说,似乎是这几个人的头:“拍死了再埋吧,活埋太造孽。”
“我艹,都是要人命,还分造孽多造孽少啊。”
“听我的,活埋。”那个声音不容置疑地说,再也没有其他人插话了。
日期:2016-06-27 21:10:00
不好意思,最后一句粘贴的时候脑子没转过弯多了几个字,原文是:
“听我的!”那个声音不容置疑地说,再也没有其他人插话了。
并没有活埋俩字,谢谢。
日期:2016-06-27 21:16:00
巨大的生存压力之下,蔡飞宇忽然想起他的屁股兜里还装着一个打火机。他像是突然抓住了一颗救命稻草,使劲地用身体拱黄海,希望他能快点醒过来。然而他几乎费劲了剩余所有的力气,黄海还是一动不动。
蔡飞宇几乎想要放弃了,忽然车子开始颠簸起来,这说明车已经开上了山路。车还在颠,齐航用手掐住黄海的一个手指头尖,他使劲掐,感觉黄海的手指头都被他掐破了,有血流出来,手指上滑腻腻的。
因为车子颠簸和蔡飞宇的努力,黄海终于醒过来了,他努力地把头靠过来,虚弱而又含糊不清地说:“宇哥。”
他们的嘴里也都绑着绳子。
“火机”。蔡飞宇掏出打火机往黄海手里塞。
车厢里像起轻轻的‘砰’的一声,在车子发出巨大的噪音之中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那是黄海轻轻压下打火机的声音……
打火机微弱的火焰执拗地撕咬着尼龙绳子,尼龙绳并没有很快就断裂,但蔡飞宇却忍受着巨大的痛苦,火焰在撕咬绳子的同时也在灼烧着他的皮肤,皮肉和尼龙绳比起来,简直太脆弱了。
蔡飞宇感觉手腕上的疼痛几乎难以忍受,他怕叫出声就紧紧咬着嘴里的绳子,每一秒他都感觉有一万年那么漫长。终于,他感觉胳膊上一松,手腕上一直紧紧地包围着的束缚感松弛下来,他使劲扭了几下手腕,绳子解开了。
前面的人还在开玩笑,蔡飞宇抬起头看了一眼,车子在树林中穿行,车灯在前方的土路上射出白晃晃惨淡的灯光。
他解下套在嘴上的绳子,尽量轻地动作以免惊动到其他人,又解开绑在黄海手腕上的绳子,黄海能活动了,自己解开绑在嘴上的绳子。
他故意等了半分钟,好让血液重新流进禁锢了一整天的躯干,也让刚刚醒过来的黄海尽量恢复一点。
他和黄海都蹲在后备箱里,蜷缩着,像两只黑夜里的饿狼,随时准备冲上去给它的敌人致命一击。
他们出动了,黄海最先冲出去,一跃而起,一下跃到前面用从他嘴上解下的绳子勒住司机的喉咙,司机在惊慌之下一脚踩住刹车,蔡飞宇被这股力带着窜出去,他瞄准了坐在副驾驶的男子,一般来说,这种人都是头。
而且,蔡飞宇看到他已经掏出了一柄明晃晃的匕首,黄海最致命的地方完整地暴露在他面前。
他窜上去,一把抓住那男人握着匕首的手,却不料坐在中间的人也反应过来了,站起来把他按住,拳头胳膊肘纷纷往他身上招呼。但他就是抓着那男人的胳膊不放手,他一放手,自己和黄海就全完了。
黄海此时也被几个男人从后面揪住头发狠狠地打,他不管不顾,勒着司机的脖子不松手。
司机两手抓着脖子上的绳子,试图尽最大的力气让绳子松一点,好让他吸一口能让他活命的空气。但黄海不要命的勒,让他的眼睛越来越往上翻,手上的力气也越来越小,双腿无助地乱蹬,很明显就要活不成了。
蔡飞宇在三四个人的围攻之下还是没能坚持的住,副驾驶的男人拿着匕首的手最终还是挣脱了,他一秒都没停,咬着牙瞪着眼,要把匕首送进勒着司机脖子的黄海心窝里。
黄海看司机的挣扎越来越无力,又看到这个男人的匕首气势汹汹地捅来,猛地松开司机,往后一缩,和车里的其他人打成一片。
车里混乱至极,蔡飞宇被压倒在座位上,副驾驶的男人眼看捅黄海不成,立马把匕首瞄准了蔡飞宇。
黄海也被缠住了,想救他也不可能了,蔡飞宇用尽全力挣开被控制的双手,两手紧紧地捏住想要插进他脑门的匕首。
血从蔡飞宇的手掌流出,流到手腕上再滴到他的嘴里,他感觉到咸咸的,腥腥的。那男人不甘心,用力把匕首往下压,蔡飞宇到底没多少力气了,匕首离他的脑门越来越近,最后离他的眼珠恐怕只有一厘米。
车玻璃忽然被砸碎了,蔡飞宇感觉玻璃碎成的渣子溅了他一眼,一根钢棍从车窗外猛地捅进来捅在副驾驶男人的太阳穴上,那男人歪歪斜斜地倒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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