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的稳定,对于殷商和崎周是双赢,不过崎周的赢面更大,它为未来周朝崛起打下了坚实基础。周武王姬发的先人里,季历最有资格被尊为王,后来他被称为“王季”,可谓实至名归。(三十五)
日期:2016-07-03 10:02:10
周朝的天下是靠武力打下来的,哪来的什么“以德服人”?从五帝之首黄帝开始,一直都是“胜者为王”的逻辑。《逸周书》里批评蚩尤“武不止者亡”,他敢止吗?他伸长脖子等着吞并了炎帝的黄帝来砍吗?黄帝的天下共主地位何尝不是以武力得来的?败炎帝、斩蚩尤、逐匈奴……哪样是动嘴皮子的德育宣传所能成就?
季历打败鬼方那一年,商王武乙被命运以一种诡异的方式打败了—被雷劈死了。被雷劈死的人每年都有,但武乙是唯一雷劈而死的帝王,空前绝后。为什么绝后呢?现在的科技很发达,足以保证元首不至于被雷劈死,假如哪国国王、总统或者大元帅啥的仍然步武乙后尘,那可能真的是缺德事干得太多了。
武乙之死“非同凡响”,引起了后世强烈的好奇心,不断有人探究他的死因。一种解释是“报应说”,因为武乙不再祭天,很多持证上岗的巫师都下岗了,这些巫师无所事事都成了小品作家,说武乙那家伙太混蛋,平时主要的文娱活动就是玩“射天”游戏,侮辱天神。(详见第一部第三章《江河日下》一节)如此一来,武乙之暴亡便有了理论支持。这些巫师挺聪明,难怪能当上巫师,只是他们聪明得有点过头:一个天衣无缝的解释恰恰是可疑的。我感觉武乙的“射天”游戏是在他死后才“被喜欢”上的,为了配合其充满因果报应的死亡方式,我甚至怀疑武乙的死亡方式也是“被选择”的。
武乙的死亡方式异常,死亡地点敏感。渭水在歧周地界,这便给了阴谋论者口实,认为季历借地理之利干掉武乙,然后栽赃给天雷。乍一听似乎言之有理,仔细一想,季历无论动机还是时机,都不可能暗杀武乙。
季历和武乙在和平共处、互惠互利的大原则下,双方一直合作愉快,且形势喜人。武乙依仗季历,季历也同样需要武乙撑腰,他为什么要除掉武乙?即使他心里想着取商王而代之,但毕竟没有付诸行动。如果季历真的杀了武乙,那么他接下来应该是发兵殷商,而不是全力以赴打鬼戎。从后面发生的事来看,季历绝对没有和殷商撕破脸的意思,相反他诚心诚意地臣服于商。从时机上看,武乙在渭河打猎时,季历当时不在崎周,正和鬼戎交手,忙得不可开交,哪里有空去刺杀武乙?(三十六)
日期:2016-07-04 10:06:29
武乙朝其实是殷商和原始积累期的歧周的蜜月期,武乙和公亶父、季历父子一直相处甚欢。既然是蜜月,那么甜蜜的时光总会过去的,现实迟早会猝不及防地露出狰狞的面目。在《竹书纪年》里,武乙朝的编年史其实更像是崎周的发迹史:武乙元年,公亶父自豳(邠)胜利大逃亡,定居岐周;三年,“命周公亶父,赐以岐邑。”;二十一年,“周公亶父薨。”;二十四年,“周师伐程”;三十年,“周师伐义渠,乃获其君以归。”;三十四年,“周公季历来朝”;三十五年,“周公季历伐西落鬼戎。”,到处都是季历父子的身影,武乙名副其实是个“背景帝”。
武乙是季历的蜜月,武乙的儿子文丁则是他的噩梦,而且永远不会梦醒。季历不知不觉、别无选择地走进那个梦里,那是他的宿命。
公元前1192年,文丁继在殷继位,而不是他父亲的陪都朝歌(沫)。新王上位,对于季历来说没有什么特别的,以前他干嘛,现在他仍然干嘛。
自上次打鬼方替父雪耻之后,季历照实美了好一阵子,庆祝PARTY一个接一个,季历成天醉于美酒与美人之中,太任很不开心。
有天季历醉酒回房,站得站不稳,太任故意不上前搀扶,抱臂冷笑道:你知道你是怎样当上崎周王的吗?
季历好不容易才用手指对准鼻子说:因为达爹知道额能干!太任也指着他的鼻子说:HONEY,看来你真是喝晕了!你是因为儿子姬昌才接班的,姬昌有圣瑞,不是你,你酱紫有圣瑞吗?你酱紫就不怕带坏额们的圣瑞儿子吗?
季历虽然站不稳,脑子倒还清醒,笑眯眯地说,那小子还用被额带坏?他还没到TEENAGE就谈恋爱了,刚TEENAGE就结婚了,十五岁时儿子都有两个了,这还不到二十岁呢,儿子已经有五个了,果然有圣瑞啊,呵呵。
徐娘半老的太任一想到已经有那么多孙子,心情一下就好起来了,又给季历倒了一觯(念志,形同盛酒器尊,非王侯将相之贵不得用之,土豪就算有钱也不许用,《礼记•礼器》篇明文规定:“宗庙之祭,尊者举觯,卑者举角”)酒说,喝吧喝吧,如果你想肝硬化,你想早点让额们早熟的儿子早继位的话,你就接着喝。(三十七)
日期:2016-07-05 09:22:31
季历闻言立马就站直了,把那觯酒倒回酒尊,对太任说今天就不喝了,你去给额倒碗槚汤来醒酒。槚就是茶,《尔雅•释木》:“槚(jiǎ),苦荼也。”,荼也是茶,绕吧,没办法,谁让咱们历史那么悠久、那么有文化呢。 洋人就知道TEA,没文化也有好处,把咬文嚼字的时间花在不需要咬文嚼字的科技上。
暂时戒酒的季历准备吃肉了。自打鬼方以来,有一年多没有展开吞并业务了,是时候打秋风了。崎周的走邻右舍都被料理得差不多了,季历只能舍近求远了。
季历招来周办的几位主要负责人来他的办公室开会,会议的中心议题是“崎周有限公司的下一个投资目标”,大家一边喝酒一边畅所欲言,很快达成共识。因为达成共识,必须要喝酒庆祝。最后大伙都喝得东倒西歪,但是每个人的心里都很明白那个被一致通过的“投资”目标是什么:山西的燕京(山西静乐)之戎。大伙之所以记得那个“投资”目标,不是因为他们酒量有多好,也不是因为他们的脑子有多灵光,仅仅因为投资选项只有一个。所谓开会讨论不过是为了给喝酒找个高大上的理由罢了,这招很有效,太任没有责备季历。
季历的动手能力很强,而且一旦动手,绝不空手而归。自从担任歧周最高领导人十六年以来来,先后征服程国、义渠和鬼方,还得了一大堆的封赏,虽然有块三十里的封地季历死活不敢去住。季历率真的地方就在于他动手不动口,从不屑于让“周办”给他起草什么讨伐檄文,想打谁在办公室开个“投资意向”的会议就可以了,另外需要“母公司”大商给他开个准予“融资”的批文。
季历派商务代表把“投资”燕京之戎的意向书递交给大商新总裁文丁后,不久便收到回执,文丁手书曰:燕京之戎目无组织久矣,本王要务缠身,兹准周侯代行晓瑜之责,以令燕戎迷途知返。沿途各路诸侯,友情赞助为冾。
季历对“友情赞助”直撇嘴,那些家伙不“友情捣乱”就烧高香了。有文丁的批文,谁也不会来赞助的,不过季历不稀罕,他相信自己的实力,额的投资额做主。(三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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