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爸在周若清家里奉了烟酒坐下以后,周若清皱眉思忖了一会儿,就站起身来把烟酒之物客气而又坚决地送还我爸,直言不讳地说是你们家的事儿我看得准却帮不了忙,一个月之内会出两口棺材的,回去准备后事吧,我无能为力。
听爸爸如此一说,我们全家再次面面相觑,深感绝望。
如果说玄真道长可能老糊涂或者看错了还有可能,可是“铁嘴神卦”周若清说的居然与玄真道长一模一样,他们两个同时错到一块的可能性太小太小了!
无论是玄真道长还是“铁嘴神卦”周若清,在我们这方圆百十里都是鼎鼎有名的。
现在他们两个不约而同地都说我家要连出两口棺材,再加上前段时间遇到的那个骷髅抱着个石缸的事儿,我们全家一下子紧张不安了。
“如果这事儿真的避免不了,我和你妈都一大把年纪,你干脆提前给我俩准备两口棺材算了。”我爷爷倒是豁达无畏,表示为了避免祸及儿孙,愿意早点儿“回去”。
我和我爸不约而同地看向了爷爷,期待他能说出这里面究竟是怎么回事。
因为当初一看到那个抱着石缸的骷髅,爷爷他就吩咐赶快准备一口棺材,而且我二叔一出事,爷爷就料到跟那个骷髅有关。
“咳咳,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就干脆把当年的事儿简单说一下吧,”
爷爷咳嗽了两下,终于开了口,“其它大江大河上有漕帮排帮等江湖帮派,其实这黄河上也有一个更为神秘的门派,叫做镇河宗,我们胡家以前就是镇河宗里面的一员......”
原来,九曲黄河上早就有个道门组织,叫镇河宗;与漕帮排帮他们不同的是,镇河宗乃是道家门派的一个分支,讲究的是以术济世、造福黎民,而不是逞凶斗狠、祸害百姓。
由于镇河宗的祖师爷从一开始就定下了“大道无形、藏身隐名,永镇黄河、恩泽万世”的门规,所以极为神秘、知者甚少。
我们胡家早就加入了镇河宗,直到我太爷惨死以后,我爷爷他才果断退出了镇河宗。
“那个镇河宗是个黑社会或者是个邪教组织吗?”我对所有的帮派组织都没有什么好感,所以听了爷爷的话以后立即追问道。
“不,正好相反,镇河宗一直强调的都是永镇黄河、恩泽万世,是保护河工渔民、沿黄百姓的,从来都没有做过害人的坏事儿!”爷爷摇了摇头果断地回答说。
“既然这样,爷你为啥会退出镇河宗呢?”我继续追问。
“因为,当时镇河宗里面好多前辈高人都莫名奇妙地惨死了,全部都和你太爷一样,自己把自己从头到脚剥得血淋淋的;听说就是因为他们碰到了个骷髅架子,一个个才像得了精神病一样自己把自己给残酷折腾死。”
爷爷搓了搓手继续说道,“所以前段时间我看到了那个抱着石缸的骷髅,就开始有些怀疑当年镇河宗前辈高人碰到的东西,是不是和那个抱着石缸的骷髅一样......”
“现在镇河宗还没有消失吗?”我爸也在旁边插嘴问道。
“嗯,镇河宗要求的是不显山不露水隐身藏名,当年灭了那么多的会道门,镇河宗却一直都延续着,毕竟它不是一般的帮派组织,也从来不做违法犯罪的事儿,算是正统道术的一个分支流派。”
爷爷点了点头,再次强调镇河宗可不是黑社会组织,虽然咱们胡家早就退出来了,但也不能胡扯八道,镇河宗是正统道门的一个分支,做的都是保护河工渔夫、沿黄百姓的好事儿。
“好事儿好事儿,既然镇河宗做的都是保护老百姓的好事儿,四十多年前为啥一下子死了那么多镇河宗里的人,而且一个个都是自己剥了自己的人皮!”
奶奶在旁边好像有些并不认同爷爷的说法,“先别管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儿了,还是好好商量一下,看看找谁给化解一下自家的麻烦吧。”
奶奶说得有道理,不管那个镇河宗是好是坏,是散了还是仍在延续,那对我们胡家都不重要;当前最为重要的是,赶快另请高人给解决一下我们家要“连出两口棺材”的问题。
可是,就连吴半仙和他师傅玄真道长都无能为力,我们家又能找谁来进行破解呢?
要知道无论是玄真道长还是“铁嘴神卦”周若清,都是非常厉害的。
特别是周若清,多年来虽然从没有给人破过灾殃,但确实是料事如神,还从来没有听人讲过他算卦不准的。
既然玄真道长和周若清都认定我们胡家要连着出两口棺材,这肯定是不会有假。
老爸老妈他们都很紧张,爷爷却是执意要和奶奶他们“先走”,说是这样就能破了那个魔咒,避免祸及儿孙家人。
“咳咳,当年你爷在出事儿之前就说过,他走了之后就能给家人免灾;现在轮到我了,我也不能拖累你们......”
日期:2016-07-24 21:10:00
“彥青你怎么了?你别怕,我和你奶一走,这个咒儿就算破了,不碍事儿的。”
或许爷爷他见我神色有异,于是就开口安慰我不要紧张害怕,只要有老的还在,哪能连累儿孙啊,说不定是他打鱼杀生一辈子,该有这个报应也是有可能的。
“不不不,不是这个意思,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儿,就是前几天我收账的时候,路上遇到了一个怪人......”
我急忙摆了摆手,把那天遇到的情况简明扼要地说了出来,表示反正眼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我不妨明天就去燕家楼找找那个姑娘,看她是不是真的有本事能够化解。
“这不可能吧?”爸爸率先开口表示怀疑。
因为玄真道长在听吴半仙详细介绍了情况以后又掐算了一番,才算出我们胡家的事儿;“铁嘴神卦”周若清也得用他的奇门遁,让我爸进门后自然坐下也才能够算出。
而那个年纪轻轻的丫头根本不问情况就能说得如此准确,那怎么可能?那岂不是要远远比玄真道长和铁嘴神卦周若清还要厉害得多?
爷爷也是一脸的迷惑不信,表示当年镇河宗多少道行高深的前辈高人都解决不了,她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子家怎么可能有那个手段。
没有办法,我只得又补充了一下当时的情况,把她使用障眼法的事儿说了一下。
我这样一说,爷爷他们就更加不同意了,他们怀疑我那天晚上遇到的,根本就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只有这个解释,才能说得通她为什么会通灵到可以说出“镇河后裔、一月双棺”的谶语来。
我搓了搓手,虽然心里面也非常认同爷爷他们的说法,也非常怀疑那个姑娘确实不是阳间活人,但考虑到我家目前的情况,所以仍旧决定去燕家楼一趟试上一试。
当然,这一次我是绝对不会选择在傍晚时分前去的......
第二天吃过早饭,我就骑着摩托车直奔燕家楼而去。
可惜的是,在印象中那个姑娘下车回家的地方两边全是玉米棵子高粱地,哪里会有什么孤零零的农家小院?
虽然对那个姑娘有些疑惑害怕,但考虑到她毕竟没有害我反而救了我一次,并且现在我家又面临着连出两口棺材的危险,所以我愣了一会儿,再次向前骑了二里多地,来到了燕家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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