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灭——海陵王完颜亮的九维人生》
第9节

作者: 一峰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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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仆散忽土、萧怀忠和萧赜三人来向完颜亮辞行时,完颜亮叮嘱他们一定尽快彻底平灭叛乱,千万不要官军一撤叛军又卷土重来,不要坏了他的大事。三人领命带兵走了。
  日期:2017-01-23 08:04:29
  7、阿里虎之死
  完颜亮因堕马吐了血,在洛阳行宫里消停休息了一阵子。皇后徒单阿城亲自熬汤药,每日陪伴左右,既是贴身照料也是守着完颜亮让他少动多静,几天后总算不吐了。

  因为堕马吐血那次围猎是带着刚刚十二岁的皇太子光英一同去的,光英亲眼看着父亲从马上跌下,口吐鲜血,当时就吓得直哭,用手捂着父亲的嘴不让他吐血。这几天光英也格外地听话,做完每日的功课后就跑来看望父亲。完颜亮检查他的功课和骑射,光英都表现出色。有时完颜亮检查光英写的字时光英就悄悄过去倚靠在父亲怀里,和父亲一起看。完颜亮本来要批评两句也不忍心了,即使找不足,语气也十分温柔。他对光英说:“上智不学而能,中性没有不学习就能知道的。上智之人非常罕见,咱们都是需要学习的人。一定要多读史书,了解过去发生过的事情,对今天发生的事就会有个判断,防备做错事。别看父皇喜欢写诗作词的,这对于帝王来说不重要,相对治国理政这些都是小技,不必在这上面下功夫。至于骑射必须多加练习,免得身心懦弱。”

  光英在迁都途中随父亲多次围猎中,第一次射中两中兔子,一只鸦。第二次又射获了两只兔子、一只獐。完颜亮十分高兴,赏赐给光英骏马、弓箭和三两黄金。还派人将光英捕获的猎物献往中都的宗庙,以告慰祖先。
  完颜亮先后有过四个儿子,可是三个都夭折了。而今只有皇后阿城生的光英这一个儿子了。完颜亮在光英出生那年登基称帝,在光英三岁时册立他为皇太子,后来为光英建立东宫及东宫官属,并请自己的老师张用直先生教授太子。光英虽小,但聪慧机敏,体恤他人。完颜亮已去世的母亲大氏太后曾跟完颜亮说:“光英长大了可比你强。也许没有你那么有才,可一定会把你留给他的江山守得好好的。”

  这天完颜亮正和皇后阿城一起用早膳,听到外边一阵喧哗,接着看到有人在门前急急地跑过去。阿城问刚进来的贴身侍女金缕,外面怎么了,出了什么事。金缕犹豫一下,边伺候皇后漱口边偷眼看了一下完颜亮,小声道:“听说,好像是昭妃阁那边出了点事。”
  日期:2017-01-23 08:13:32
  “昭妃阁能出了什么事?阿里虎那边最会吃喝玩乐了。”皇后阿城没注意到金缕的紧张神色。
  “到底出了什么事?”完颜亮见金缕吞吞吐吐的就有些生气。
  金缕说:“好像昭妃阁那边,死了一个婢女。”

  完颜亮一听就站了起来,对皇后说:“这死的婢女如果是三娘,朕一定杀阿里虎。这一次你不要再替她说情了。朕几次三番告诫她不要为难三娘,她把朕的话都不当一回事。”
  皇后阿城也起身道:“到底是怎么死的还不清楚,不一定是阿里虎打死的。阿里虎虽好酒爱骂人,可她不打人。”
  完颜亮道:“还用得着她亲自动手吗?她只要在一旁不闻不问就是杀人。她是昭妃阁的主子,她若阻止,谁敢动手?”
  阿城道:“为一个奴婢杀皇妃,不大合适吧?”

  完颜亮道:“那就算她抗旨不遵,这个罪够了吧。”说完大声叫大庆山去查查昭妃阁出了什么事,来龙去脉都要查清楚。
  不长时间大庆山回来了。果然是昭妃阁私设刑堂,打死了三娘。完颜亮命将昭妃阁内所有人都囚禁起来。
  阿城见完颜亮气哼哼地出了门,一跺脚,对金缕气道:“这个阿里虎我知道早晚得出事,怎么叮嘱她全当耳旁风。喝点酒就什么都依着性子来。旁边再有一个火爆脾气的胜哥,没好!”
  原来自从到了洛阳,后宫不像在中都时那样宽敞,各宫也没有专用的小厨房了。三娘也就进了昭妃阁内当了粗使丫头。完颜亮叮嘱的话阿里虎倒是当真的,虽然恨三娘,顶多看着时骂两句,害她多劳碌些,也真是不敢把她怎么样。
  这天晚饭前三娘正在扫院子,看见阿里虎和胜哥说说笑笑、亲亲热热地一起从外面回来。金国皇宫盛行宫女穿男装,号称“假厮儿”。胜哥长得高,身材比阿里虎还壮实,扮成“假厮儿”真让外人分辨不清男女。

  日期:2017-01-24 12:59:23
  三娘看着胜哥撇了撇嘴,对旁边的侍女阿合说:“我就不信胜哥是女的,郎主偏认定是女的,看见胜哥洗澡了?”
  阿合笑道:“郎主若想知道胜哥男女,还用得着等胜哥洗澡?我知道胜哥确实是女的。”
  三娘不信道:“你怎么知道?你伺候过她洗澡了?”
  阿合道:“我在外边干粗活,哪有资格伺候她洗澡?胜哥来月经时,我常给她洗月经带。”
  三娘道:“是吗?你怎么知道是她的,不定是谁的呢?下次你也让我看看。”

  阿合恶心道:“你竟然要看那玩艺儿?胜哥是不是女的关你什么事?老实干你的活吧。”
  这边阿里虎和胜哥又一起喝起了酒,阿里虎说一路上也没喝酒,这回到洛阳了一定都补回来,喝它个昏天黑地。二人一直喝到天色暗下来才撤了席。
  胜哥觉得这顿酒喝得不好,肚子里不舒服,也许是换了酒,又换了水土,肠胃不适应,阿里虎说她觉得还好。胜哥去茅厕,不想又吐又泄,出来时眼睛直冒金星。正巧阿合看见,忙过来扶住她,一步一挪地往回走,不时提醒胜哥注意脚下,为胜哥轻轻擦去鼻涕、口水。胜哥道:“你还挺会伺候人呢,明天到我屋里来吧。别整天呆在外面风吹日晒的。”
  阿合一听喜出望外,更加殷勤。胜哥说一会儿你让三娘给我烧点热水,这满身的味太难闻,你伺候我洗个澡。这该死的破天这么热,当初在会宁府,我一年也洗不了几次澡,中都就够热了,这里比中都还热,一天洗八次还难受,我又来经了,简直要沤馊了。
  阿合“扑哧”一声笑了。胜哥怪道这有什么可笑的。
  阿合说:“有人想看你洗澡,还想看你的月经带呢。我叫她来岂不是两成全?”
  胜哥一听就站住了,问是怎么回事。阿合就把三娘说的话一五一十地学出来。
  胜哥听罢,将阿合一推,快步来到侍女们的屋子里,找到三娘,过去就是几个大嘴巴,把三娘打得晕头转向,胜哥抬腿又是一脚将三娘踹倒在地。胜哥从裤裆里抽出血淋淋的月经带猛抽三娘的脸,边抽边骂:“你不是要看吗?看吧,看吧,看个够!看够了没有?”抽得血光四射,把周围的侍女们都吓傻了。

  日期:2017-01-25 12:37:01
  阿里虎听到声音也跑来了,拦住胜哥道:“我怎么跟你说的,别惹祸!郎主不让打三娘。你不喜欢她离她远点就是了。招她做什么?回头又到郎主那里告状去了。”
  胜哥气道:“我忍了她好久了!我就寻思着等等,等等,等到郎主南伐去了,我好好收拾她。郎主回来,就说噎死了。今天竟然跟阿合说我是男的,要看我洗澡,要看我的月经带。她不是要看吗?我给她看!我今天非打死她不可,打死她,我去领罪,老娘受不了这窝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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