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灭——海陵王完颜亮的九维人生》
第38节

作者: 一峰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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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答海、燕京兄弟俩也是先拒后降,他们是被俘后投降的,所以二人被押解上路。

  日期:2017-03-18 21:02:25
  完颜燕京是完颜宗雄的小儿子。乌禄的诏书送达广宁府时,燕京劝哥哥不要接受。按答海不听,拜受了诏书。这时正好完颜亮派的使者到了城下,按答海不给使者开门,登上城墙问使者有何事。使者说奉圣旨,令按答海出兵,与良弼、徒单贞合兵平定辽东。燕京也登上城墙,大声告诉使者说:“按答海已接受新皇帝诏书了,他背主不逊,投靠反贼,你快回去报告主上,另派人平定辽东吧。”

  一旁的按答海吓得支吾不住,忙对使者说:“广宁府迫近辽阳,那边一旦发兵,我们抵抗不住,姑且先从命自保,作为权宜之策,这也都是不得已的。”
  燕京在城墙上就骂上了:“什么不得已?你有兵有将,还没抵抗就说不行。你看皇上远在淮南,鞭长莫及,就想迎立新主,以求富贵。全不顾念皇上对你的厚恩。而今看到一点风吹草动,就将君恩全忘在脑后,只想自保求福,甘愿与乱臣贼子为伍。待主上北归,平定辽东,我看你再想什么办法自保?”骂得按答海心惊肉跳,忙请完颜亮使者入城,当着使者面撕了乌禄诏书,表示愿意遵旨出兵。

  完颜亮使者走后不久,咸平尹兼本路兵马都总管的完颜宗叙赶着数百头牛来到广宁。原来完颜亮临走前给宗叙甲仗四千,允许他可不拘于咸平一地,国家有事可随机应变。宗叙出松亭关,追击契丹叛军,叛军逃散,宗叙得数千头牛,一时无处存放,就近赶到了广宁。到了广宁,听按答海说乌禄在东京辽阳即皇帝位,就想投乌禄。坐在一旁的燕京就急了,将完颜亮使者来,按答海撕乌禄诏书事说了一遍,劝宗叙说:“主上不日就要回军,那时三十万大军一到,叛军必会望风而散,附敌者不仅不能保身,且有灭族之忧。”宗叙一听,不敢去辽阳了,只得回兴中去了。

  日期:2017-03-18 21:22:21

  可是不久诸郡都归附乌禄,广宁不能自处,无力抵抗,按答海兄弟最后被俘。而白彦恭和纥石烈志宁决定投降后,也派宗叙奉表请降。宗叙奔往辽阳时,得知乌禄已从辽阳出发,奔中都而来,现驻扎在梁鱼务,于是在梁鱼务向乌禄递上降表。乌禄见白彦恭、志宁投降,喜出望外。授宗叙宁昌军节度使,依旧负责平定契丹叛乱。
  正巧完颜爽此时也来到梁鱼务,乌禄见到完颜爽非常高兴。乌禄没有兄弟,平时就喜欢这个堂兄弟的实诚劲,马上除授马步亲军都指挥使,封温王。
  按答海兄弟不及完颜爽与乌禄血亲近,乌禄一时不知该如何处置二人是好,就问身边的人。有人说应该杀了他们,他们先接受诏书,又据城不降,犹疑两端,理应处死,以儆效尤。
  乌禄说:“我不能学正隆剪灭宗室的做法。按答海是被他弟弟迷惑的。”于是释放了按答海,杀了燕京。
  然后召白彦恭和纥石烈志宁来见。
  白彦恭和纥石烈志宁很快也来到了梁鱼务,乌禄对二人说:“正隆暴虐,尽失人心,朕以之孙即大位。你们杀害朕的使者,又不能为正隆死节,就因为怕被人谋害才来归降。朕今天要杀你们,你们还能有什么话说?”
  白彦恭听了,低头无语。
  纥石烈志宁抬头道:“臣等受正隆厚恩,所以不降。现在事已至此,罪当万死,无话可说。”
  乌禄道:“你们的初衷也是尽忠本职,自今以后臣事于朕,也应以忠节自勉。”于是释放了二人,任命志宁为临海节度使,白彦恭为曷速馆节度使。
  日期:2017-03-19 21:27:19

  30、鳖渡桥
  虞允文采石取胜,回到建康,谒见枢密叶义问。叶义问热情款待,极口赞誉允文,允文一再逊谢。当晚叶义问留宿允文,黎明时分,彤云密布,不见日光,寒风渐起,眼看就要下雪。叶义问请允文饮酒御寒,本路安抚史张焘和他的幕府校书冯方、洪迈都在座陪侍。张焘即施宜生出使时的馆伴使,此时张焘以吏部尚书之职兼任安抚史来到金陵。
  席间张焘等人细问允文采石之战,允文详叙经过,正在得意之时,叶义问的流星探马来报说金人已弃采石,举兵向瓜洲渡来了。义问听了,吓得面如土色,张着嘴巴,不能言语。允文也不敢再吹嘘了。
  张焘等人十分忧虑,对义问说:“现今守瓜洲对面镇江的是江淮制置使刘锜将军,本不必多虑,可他已病重不能领兵,都督成闵又未到。这可如何是好?”
  冯方、洪迈都说:“虞舍人新建奇功,万人瞩目。以今天情形看,只能虞中书出马,方有获胜之机。”
  虞允文马上推辞说:“在下本中书舍人,采石应战金帝,实在是出于不得已,今兵将俱齐,冯兄、洪兄腹内都有佳策良谋,允文理当让贤。”

  叶义问一会看看这个,一会又看看那个,哭丧着脸道:“兵将如云,却让一舍人应敌,这是怎么说的呢?”
  大家又议论半天,最后叶义问无奈,斟上一杯酒,捧到虞允文面前,说:“冯,洪二人虽在军中参谋,只是从未经过战阵。舍人威名正盛,众望所归。为了江山社稷,舍人就勉力而为,终此大业吧。义问只能仰赖于你了。”
  虞允文忙起身接过酒杯,道:“都督有命允文不敢辞,此番去镇江,允文也是勉为其难。”
  众人见虞允文答应了,这才放心喝酒。
  虞允文看看众人说:“在下有一个故事,想给枢密及各位讲一讲。”
  义问笑道:“舍人所讲故事也一定精彩。”
  允文谦逊地摆了摆手,讲道:“从前有一个人得到一只鳖,想烹煮来吃,又不想担杀生之名。于是旺火烧了一锅开水,锅上架上一支筷子,和鳖商议说:‘如果你能从这桥上渡过去,我就给你放生。’鳖虽然知道这是人使的诡计,却也勉力爬行,竟然渡过去了。那人说:‘你果然是渡桥的高手,再渡一次给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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