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以我摇铃为信号,只要我摇铃,你们就往前冲,到时空地上会出现一个洞口,什么都不用管,跳下去。包都给金刚背着。还有,拿好这张符,下面的情况复杂,万一走散,跟着这张符就能找到金刚。“
师父说着,递给我和李孝晓一人一张符。我一看,正是“子母寻踪符”中的子符,这钟符其实是一套,两种符一起构成。每一套有一张母符和若干张子符,子符的符头,也就是符的顶端会一直指着母符的方向。即使相隔万里,有重重阻拦,也不会错。
我握紧这张子符,紧张起来,手心开始隐隐的冒出汗。
夜黑风高,无月夜,正是杀人放火好时节。
树林间的空地开始产生变化,先是丝丝流光从一个点溢出,转瞬间,光芒大盛,刺得我眼睛都睁不开。不过没多久,光芒就暗了下去,在空地的东南角,一个明亮的光洞出现,在暗黄色的土地上分外显眼。
一道金光从我的身边闪过,窜进光洞中。转身一看,金刚已经离开,想必那道金光就是金刚。
“铃,铃......”古朴沉重的铃声响起,师父正不慌不忙的摇着铃。
我手握从背包里取出的警棍,蹭的一声也窜出树林,冲那道金光而去。几乎同时,李孝晓也窜出,而师父紧紧跟在我俩身后,防止背后射来冷箭。
就在我马上就走进洞口时,一把三寸长的小刀冲着我的眼睛刺来,我头一偏,堪堪躲过。这小刀眼熟的很,我刚刚才见过,就是梁宏那个玩意儿的武器。
这个玩意儿是把我当成他娶李孝晓的一个障碍了,这架势,不弄死我也得整残我。
我刚躲开刺向眼睛的小刀,他的另一只手就握着一把同样的刀冲着我的心口刺去,动作一气呵成,嗖嗖的带着凉风。要是以前,我可能躲不开,但是经过一个月和李孝晓的训练,我的实战能力大大提升。他的速度不可谓不快,但是和李孝晓比起来,就成了龟速。
这时我早有防备,就猜到这个家伙还有下一招,一看他的手冲我心口刺来,我立刻侧身,躲过刀子,左手拉住梁宏刺向我的手,右手拿起电棍,狠狠地往他的肚子上一戳,打开电源开关,强大的电流从电棍上流入梁宏的体内,梁宏身体抖了一下,就瘫在地上了。
解决了这个家伙,我心情大好,踩着他的脸向洞口跑去。
一个人再次出现在我面前,挡住我的脚步。
这个人的整张脸都被面具遮住,连眼睛的形状都看不出来。我真怀疑,他是怎么看清周围的事物的。
他的手里没拿武器。我频频被拦截,有些焦躁。这个洞口只有六个人能进入,而这里至少有上百个人在争抢,万一被别人捷足先登,那我可就对不起师父了。
我拿出电棍,想故技重施,用警棍把他电晕,可是他速度奇快,我甚至没看清他的动作,他就已经避开警棍,绕到我身后了。
“明易,我们还会见面。”一个轻飘飘的话语传到我的耳朵里。然后我就感到后背被人推了一把,直直的跌入洞口。
跌进洞口前,我回头张望,没有看到那个人的身影。
但是我看到李孝晓曼妙的身姿正冲着洞口跑来,经过梁宏的时候,若无其事的在他身体的某处踩了一脚。
看起来李孝晓绝对不会嫁给梁宏那只癞蛤蟆,不然不会这么狠。
这一脚踩得实实在在,以后梁宏只怕是要断子绝孙了……
本以为我会摔在硬邦邦的地面上,摔得四脚朝天,身体散架一般的疼痛。可是我从上面掉下来,稳稳地坐在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上,一点也没摔疼。我一只手伏地借力,站起来。
四周一片黑暗,一丝光亮都没有。我拿出事先装在口袋里的荧光棒照明。这荧光棒不知师父从哪里买的,也就一只铅笔粗细,大概30公分长,比一般的荧光棒亮很多,几乎可以和一个小型手电媲美。而且亮的时间长,可以弯曲,容易携带。美中不足的就是这个荧光棒发出的光是黄绿色的,有点诡异;能照亮的面积也有限,也就荧光棒周围两米左右的空间。
荧光棒发出的光让我勉强看清了脚下的地面。脚下的地面上铺着一层地砖,坚硬程度和柏油马路差不多少。如果直接落到这地面上,我一定会摔得七荤八素,看起来,我刚刚应该是正好砸在什么东西上了。我赶忙回身,想看看我刚刚砸着什么了。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差点没把我的心吓得不跳了!
刚刚我坐的地方,躺着一个年轻男子,这年轻男子穿着一身黑色紧身衣,和电视里的那些趁着黑夜违法犯罪的人的打扮一模一样。男子的右手握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左手不知去向,左手腕以下的地方空空如也。嘴大张着,眼睛大大的睁着,五官扭曲,变形,丑陋不堪。
这男子一动不动,我赶忙弯下腰检查男子的伤势,边检查边说,“兄弟呀,你没事吧?好歹出个声,哪怕惨叫也行。我明易没干过什么坏事,刚才不是故意砸在你身上,这,你还活着吧?我不是成心害你的?”
男子没有任何反应,一动不动,连胸膛都没有起伏,身体冰冷如铁。看这样子,早已经断气了。我检查老半天,确信这个男人死了以后,心反而放下了。
我不怕遇到死人,来这里之前我就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了。鬼我都不怕,还怕那副臭皮囊吗?
我不怕死人,但我怕杀人,也怕有人死在我手里。刚刚见到这个死人时我把我吓得够呛,一是因为没有心理准备,冷不丁看见一个死人惊着了;二是我以为是自己从高空掉落,正好砸到这人身上,把这人砸死了。要真是我把他砸死的,那可就是一条人命交代在我手里了,那我罪孽可就大了,所以害怕。
检查过之后,我发现这男人不知身体凉透了,至少也死了几个小时,肯定不是我砸死的,我的心就放下了。
隐隐的,我觉得有些不对,哪里怪怪的。
一阵冷风吹过,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
对,我明白了,这不合理,这些场景,不合理。
我从高空掉下,砸在一具死尸身上。我体重70公斤左右,这么重的东西砸下来,怎么这个尸体一点反应都没有?我检查尸体时,尸体的腹部甚至没有一丝被重物压过的痕迹。还有,尸体的左手去哪了?尸体的左手手腕切口整齐,明显是被利器切掉的,谁切了他的左手?同伙,还是墓里的东西?还有,他的左手切口红通通一片,没有包扎,更没有恢复,为什么没有血流出?就算是死后切得,也会流出少量的鲜血才对。更诡异的是,没有血腥气,这里的空气,没有丝毫气味,既没有血腥气,也没有尸臭味,甚至连尘土的气味也没有。
最不合理的,是尘土和尸体本身。这里的地板上落着厚厚一层尘土,我走动间都会留下浅浅的脚印。我用荧光棒照了照,尸体的周围除了我的脚印,没有其他脚印。那这具尸体,到底是怎么来到这里的?难道是脚不沾地飞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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