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主任,你也别夸志鹏,我看你也是很大的潜力,只是你不想发挥罢了!”秀姐接着说。
“我还是处于学习阶段,前路漫漫哩!也罢,志鹏,你就等我再好好练习,也许等到某一天,我真的成功了,就专门找你来对着喝几杯,大家分过上下。”
高主任刚刚说完,文书立刻跟着说:
“志鹏的酒量恐怕是海量,而高主任一向聪明好学,事必成功,将来某一天如果你们俩真的对着干,我看肯定是难分上下!”
说完,文书笑了起来,接着,秀姐、村长也笑了,我似乎听出了他的意思,不过不好说什么,只装着听不懂。高主任却睁大眼睛,不解地问:
“哎!秀姐,你们到底在笑什么嘛?别只顾自己笑,也告诉我知道,大家都乐一乐。”
“没什么事,是我发现文书刚才笑得很猥琐,大家继续喝酒,来,我们再喝一杯。”
……
日期:2016-12-05 12:03:34
(续上十九)
我们正谈话期间,这时候秀姐和文书走了这来,步伐有些匆忙,支书走了出去,问到底怎么回事,秀姐连忙说:
“我刚才收到消息,树根他们偷偷回来了,我们现在到他们家里去。”
“这消息是真的吗?”谢支书听了,认真问道。
“肯定的。”
“那我们现在过去,志鹏,你也跟我们去一趟,看能不能帮上什么?”
我不知道他们到底谈些什么,不过既然来到这里驻村,村委会的工作我也是有份协助完成,于是跟着他们走,在半路上谢支书才告诉我,原来树根生了四个女儿,现在老婆怀了第五胎,夫妻俩一直在外面打工逃避计划生育,这次趁春节前,偷偷回来看望老人家。
我们走到树根的家中,只见他的爸爸横在大门口,手里拿着一条根子,不让任何人进去,口中不断地骂我们:
“你们这班流氓,别想着进来,不然,我今天跟你们拼了。”
“大伯,计划生育是国家一项基本国策,我们不是针对你一家人,全镇人都得遵守,也请你理解一下我们,配合一定大家的工作。”秀姐低声下气地说。
“你们不要跟我讲大道理,我一句也听不进去,你们也知道,一个人没有儿子,临老了靠谁去?”
“树根不是有四个女儿吗?你也不想想我?我是村妇女主任,我也只有两个女儿,为了搞计划生育,我当年是全镇第一个自愿到县城结扎的人,如果每个人都象你这样想,大家放开肚皮去生,那我们国家的人口早就爆炸了,哪有这么多资源去给大家吃的用的?”
秀姐说得有些动情,眼中泛着泪光,树根的爸爸听了,沉默下去。秀姐是一个很有经验的人,知道自己占了上风,接着又说:
“我相信你的孙女也是一样孝顺你们的,她们平时很听话,在学校读书很用功,成绩也很好,特别是你大女儿,考上县城一中是没有问题的。”
想不到这树根的爸爸也是一个老顽固,他沉思了一下,突然间咬了咬牙,带着哀求的语气说:
“我儿子的媳妇现在都有了三、四个月了,如果她没有怀上,我们也算了,可是现在这样子,就当我求求你们,我们赔钱给国家行了吧?”
“我们搞计划生育又不是为了收钱?”秀姐又说。
树根的爸爸一听到秀姐这么样,觉得已经是无话可说的了,他突然间整个人变得激动起来!
“总之无论如何,你们都不可以进屋子里面,谁要进来,就要从我身上踏过去。”
他举起手上的根子,瞪大眼睛,狠狠地盯着我们,大有一种拼过你死我活的决心。
我们村委会的人看着这样的情境,一时间之间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正当大家正处于僵持之际。这时候,村长从另一个地方跑了过来,然后走到谢支书的耳朵咕噜了几句,谢支书向秀姐使了一个眼色,大家立刻撤退了现场。
原来村长收到风声,说树根夫妻俩不在家中,有人看到她朝村背后的山跑去了。我们于是朝山上走去,刚到山脚,发现这里有几条山路,每条路都伸出不同的山,都不知道她去了哪一条?秀姐叫大家分头去找,我顺着其中的一条山路,然后跑了上去,跑了几分钟刚到山顶,看到下坡路有一男一女在前面跑着,他们以乎看到了我,跑得更快了,我知道他们肯定是树根夫妻俩,我又想到,如果我跑去追他们,肯定可以抓到他们,但是,我没有。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们一起奔跑的情景,那颤动的身躯,那手拉手的爱护,我的心底突然间涌起了一种悲伤,那是一种对生命的尊重,也是一种对人生的怜悯!我又想到,国家人口众多,控制人口数量,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国家没有错,可是,农民想生一个男孩子日后老了防老,也是情有可原,双方都可以理解,错就错在两者之间的矛盾却不知道怎么的推向了搞计生工作的干部身上,他们是夹心层,工作上往往是两边不讨好。我又想到我自己,其实说到底,计生工作关我什么鸟事?我只是来这里搞扶贫的。
我立刻转身往回走,刚走到村口,发现秀姐他们已经回来了,问我看到人没有,我摇了摇头,她就生气地骂着,给他们跑了,今年我们的计生工作又要被批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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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6-12-06 15:10:38
(续上二十)
一个星期后,春雨终于过来看我了,我感觉无比的兴奋和快乐,自从我离开学校后,又因为要下乡镇扶贫的原因,我们有几个月时间都没有见面了,虽然我们每天都通通电话,可是这那能阻碍着那一颗思念的心。
她是坐下午的车来的,想不到半路车子坏了,平时一个小时的路程,她竟然花了几个小时,直到傍晚时分,我才在镇小车站看到了她。
坐了半天的车,她整个人看起来虽然有些疲累,但是看到我的情绪仍然很高涨,我禁不住拉着她的手,细细地观看着她,她真是一个美人儿啊,那白静的肌肤,那细致的面容,整个脸蛋儿嫩得要滴出水来一般。
我看着她肯定饿了,我们先在镇里面吃了一个饭,然后大家就步行回到了村委会宿舍,由于宿舍离村子有一段距离,晚上这里往往没有人,只有我一个人守在这里。
我们一进宿舍,我便立刻拥抱着她,我们亲吻了一会,她突然间对我说,今晚再来吧!我问她原因,她指了指房子,然后对我说:
“你的房子这么脏乱,我不收拾一下怎么行?”
“你别理它了,我一直都是这样住。”我有些忍不住了。
“不行,我这个人有一个坏习惯,凡是看到不干净的地方,我总是要好好收拾一下。”
说完,她就拿起扫帚,全屋打扫了一下,然后又用布,把窗前窗外好好地抹了一下,等到她忙完了,已经很晚了,我看着她有些累,连忙烧了开水让她到厨房洗澡,到我再去洗澡完,夜已经很深了。
四周很静,满是虫子叫声,偶然间从远处的村庄传来一两阵狗叫声,一下子划破了大地的宁静,人们早早上床了,在农村除了看电视之外,没有其他任何节目,我这里虽然也有电话,可是我从来不怎么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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