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杰旁边不怀好意敲敲打打:“走了不回来,我祝你天天在家里口舌生疮,大便稀黄。”
黄杏款款走过来,温声软语,“老公,要不你陪我一起回娘家?”
季杰吸纳着鼻子说话:“算了吧,黄庄的人我还摸不透脾气,说翻脸就翻脸,再打我一顿出出气,我找谁说理去。”
这话把季康逗得笑倒。
日期:2016-08-28 09:41:15
黄杏见季杰乱耍宝就不再理她,正好看见对过的娘喊她,她就一溜小跑哭着回去。
三天过后不见黄杏的影儿,季杰后悔的要命,感觉这事要抓瞎,怎会落个人财两空的下场。不行,得找村支书理论去,埋怨他口无遮拦胡呛呛,怎能和黄庄的人攀亲道故呢,这黄庄的人他就属黄鼠狼的从未安过什么好心。
这刚一出门,迎面撞个人,婀娜多姿的黄杏正冲他笑呢。季杰一时内心打起小鼓咚咚锵。
“干嘛去,慌慌张张的。”黄杏问他。
季杰口干舌燥说:“去菜地里看看。”
“不想我吗?”
季杰本想脱口而出说想,转念一想,可不能让她看扁喽,胡乱说:“不想,想你干嘛,不能吃不能喝的,还不如嚼一口馒头香。”
黄杏歪着脑袋生气说:“既然这样我走了,这辈子不再来。”
季杰一下慌了神,“别呀,我是骗你的,怎能不想呢,天天想,夜夜想,想的后脚跟发痒。”
“噢,是吗,想我哪里,说说看。”
“这个……这个……”季杰抓耳挠腮冒傻气,居然说:“想你躺着时的模样。”
“讨厌,不理你!”黄杏推开季杰扭扭身子回到屋里。
晚上,夫妻二人照例做了一回针线活儿,季杰有些意犹未尽,他摸着黄杏的小肚腩画圈圈,嘴碎道:“你那那都好,唯独这里胖了不少,为啥别的地方不见长肉,唯独这方一枝独秀?”
黄杏叹口气说:“说你傻吧你精明的猴猴似得,我问你,咱俩在一起多久了?暴风雨的那天晚上也算上……”
季杰掰着手指头算,算来算去算烦了,胡乱说,“月数有吧。”
黄杏冷笑着说:“怕不止吧。”
季杰没好气说:“那又能怎么样,说这些有意思吗?”
黄杏说:“够忙的,我怀上了。”
日期:2016-08-29 21:02:59
“啊呀!”季杰恰似受惊的兔子跳起来,连连摇手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确定,你确定,你那是胖的懂不懂?”
黄杏幽幽说道:“我自个的地我清楚得很,你不承认,我也没办法,我只能说是畜生啃的行不行。”
一听这个,季杰幸福滴把黄杏揽进怀里,“别骂了,只能说明我的枪法好。”
黄杏戳他一指头,“别得意,没我这个靶子盛住你,你枪法再好,指定跑偏打到天上去。”
季杰搔搔后脑勺傻傻说:“也是啊!还有一事我不太明白,教科书上说,男女相爱,第一夜应该刺刀见红,为啥我就没见过呢?”
黄杏愤怒的眼神瞅着他,“还说唻,褥子上没落下吗,炕都塌了,命差点没了,想想那个夜晚我就后怕得要命,你若是理论起这个,为何当初不把褥子捡回来留着?”
季杰正经八百道:“其实我很注重这个,别看窝棚塌了,第二天,被子褥子我可是样样捡回来翻看过,他奶奶的,被炕灰抹得一片黑,根本分不清哪是哪,只好作罢。”
这话是在黑暗里说的,季杰根本看不清黄杏的眼神里流露着惶恐不安。
“咦!你冷吗?”黄杏不自觉颤抖一下,季杰关切地问。
“还有呢,这些心里话说给你听我就释然了,反正咱俩要在一起相守一辈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方能显得夫妻恩爱有加不是吗?”
这时候的黄杏脸色指定白成一张纸,她不知道接下来季杰会说些什么,对她而然,反正不是什么好话。
季杰说:“那天晚上,我承认我是第一次,你应该也是吧,我有些莽撞对不起,可我觉得作为女孩子的第一次应该是疼的,会叫的,我看书上是这么说的,可是你好像轻松自如,这是为什么?”
日期:2016-08-29 21:03:41
黄杏深谙最好的防御就是进攻,她一个巴掌挥在季杰的脑门上,黑夜里打得不太准,啪的一声响,黄杏怒骂:“不要脸的东西,这些糟袙是跟谁学的,女人生孩子疼不疼,这个你也知道吗,好啊,你来说。那天晚上你没看见我咬着被角满眼是泪,你喜欢我**,你就不怕把山里的狼招来吗?还有左邻右舍会怎么想,那是不要脸女人的模样。”黄杏摸准季杰方位一脚将其踹下炕,声嘶力竭喊:“你滚出去睡啊,老娘不稀罕你。”
季杰吓得呆若木鸡,梦想与现实总是隔着一段距离,不是说恩爱中的俩口子就应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吗,这下好,吐露自己的心声倒落个被扫地出门的下场。
过几天就会好的。季杰蹲在另一间空房里彻夜未眠到天明。
季康老爹这几天盛怒不已,指着季康的鼻子一顿臭骂:“我还没死呢,你就敢自行作主把老祖宗的脸面丧尽,你去黄庄祭的是哪门子的祖,祖宗在这里你懂不懂,黄庄的人是贼寇,不声不响把人抢了去占为己有,他有错在先,想要解开这个疙瘩,首先他要把祖奶奶的尸骨归还,咱老祖宗至今还单着呢,凄不凄凉,你说!今天我把话撩这儿,你若是敢去黄庄祭祖,我就不认你这个儿子。”
季康吓得一声也不敢吭,灰溜溜地走出去。
这一天阴历十五适逢老祖宗忌日,季庄的人提前就预备好祭祀用的生熟果蔬,老祖宗的墓前黑压压地跪满了人,都是季庄的子孙,有些在外地做官的、经商的都不远万里赶了回来,场面甚是热闹。
祭祀的人群里,季杰排在第一位,村里的辈分属他最大,他牵着黄大奶奶的手三跪九拜哀泣,后面跟着黑压压的人群,人头上下起伏错落有致,很像是皇上拜谒帝陵之景象。最后一项,季杰需诵读祭文一篇,代替老祖宗赐福天下苍生。
季杰叩叩嗓门准备朗诵,忽听得一声锣响震人心魄,大家纷纷回头看,场面稍稍有些混乱。季杰脸色不悦,季康老爹更是火冒三丈脸红脖子粗。季杰示意他稍安勿躁。季杰是领导,老爷子有再大的火气只能是含恨吞咽。
探子来报,附在季康的耳边低语,季康站起来瞭望,这时候,山脚下拐进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绵延不绝,为首的正是黄庄的村书记黄舒。
日期:2016-08-29 21:04:26
这队伍很是有些规模,敲锣打鼓唢呐声声不绝,奇特的是,纸幡飞扬中,赫然出现一口黑漆漆的棺材。季庄的人在这一刻全都傻了眼。黄庄的人礼数做的足透,整猪整羊全都凑个九数,一溜儿十八扇门抬着,意思是,九九归一,认祖归宗。
黄舒一身白衣白帽重孝在身,沉重的斧头压弯了腰,黄庄的父老乡亲更是身着白茫茫的行服,孝、悌、忠、信、礼、义有板有眼规规矩矩,相比季庄的人就有点不厚道,奇装异服穿的太出格,红蓝搭配也有,黑配白尚能说得过去,可有人带着一顶绿帽那算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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