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煌莫高窟——传说中的地狱,也是一个不能说的秘密》
第6节

作者: 牧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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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我们这些野伢子发现,虽然平时水库是封闭的,乱石滩那一块似乎没人值守,因为那一片水域几乎没人能捞得上鱼,所以乡公所认为值守那里没多大价值,加上地处偏僻,守库人难以巡逻,所以也就没人去管了。
  本来兴冲冲地去叫小伙伴,可他们都不在家里。我实在燥热难耐,也许是青春期冲动。便一人偷偷去了乱石滩。毒辣太阳照我头上,焖得全身飙汗。真想马上跳进冰凉的水里痛痛快快泡上一阵。
  日期:2016-10-24 12:49:00
  我先是悄悄溜到浅滩附近,一开始也害怕被人发现。不过随即想想,没事,我和守河库老罗叔挺熟,上次和几个野伢子去枭水,被他抓个现型。
  这家伙嘴馋,我神不知鬼不晓替他抱了条大青鱼,让这老小子受用了几天,也算对我们睁只眼闭只眼了。而我只是枭枭水,又不偷盗公家财物,怕他做甚。
  心里这样一嘀咕,随即脱光衣服藏草堆里,哗哗几声冲进水划拉起来,那舒服劲真比三伏天吃凉西瓜还痛快。不过我也只是在浅滩附近戏玩,更进去水域却是不敢的。
  因为那下面底子摸不清,以前就听说下面潜藏着好几道看不清的软泥槽,很容易被绊倒顿陷,有几家水牛曾在那被淹过。所以也不太敢往深里游,近处已经够我疯一阵了。

  那天玩得高兴,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傍晚时分。等我醒觉时才感到天色不早了,水里也变得凉飕飕的,怕再泡下去自己都要感冒上头,这才想着上岸取了衣物回家。
  日期:2016-10-24 12:49:00
  可没曾想,刚游到岸边,天色朦朦中,我似乎看到一道模糊身影朝乱石滩这走了过来。
  这突发情况让我挺吃惊,以为是水库巡视的人发现这边异状走过来查看了。可我还光着屁股,衣物也还放在岸边草堆里,离我现在待的位置有些距离。
  怎么办,我想想赶紧躲到岸边水草灌木丰茂的地方,利用那里遮挡物潜在水中,就冒了个头偷偷窥看。只希望岸边那人看不到我,摸不着情况赶紧走开,让我好拿到衣服开溜。
  不过等人走近看清后,我却吓了一跳,那人竟然是女的,而且还是宁霜。都那么晚了,她跑乱石滩这干啥来了?
  我嘀溜着眼珠子感到奇怪,但更加大气不敢出一声。因为我全身光溜溜的还泡在水里头,要被这么个大姑娘看到,说我耍流氓的话。
  在那年月,耍流氓可不是件什么好事,而且还有可能会……想到这,我心里一阵发虚,只好憋了口大气,继续潜在水中,只露出小半个头继续观望。
  内心还有些小庆幸的是,没把衣物放在显眼位置,而是藏草堆里了。现在盼星星,盼月亮,只望毛丫头只不过偶然经过这,赶紧麻溜地走开,要不看到我光屁股模样那可丑大了。
  日期:2016-10-24 12:50:00
  我静待着宁霜的离开,心中默默祈祷,可毛丫头来到乱石滩后就停住不走了。而且还在滩边上沿东沿西地来回徘徊低头张望,似乎在搜寻着什么。
  渐渐地,天色逐渐暗下,我泡在水里,身体冷飕飕,内心焦急万分。毛丫头怎么还不走,莫不是在这寻宝?可没听过这出什么宝贝啊,倒是闹老妖精,盼这妮子快走,不然我可受不了,要是晚上赶不回去,铁定被老头撵一顿。
  一想起我爹那粗木棒子,我就有点寒颤,全身不由得哆嗦起来。
  此时夜幕降临,天色犹如泼墨,远处乡里百家灯火都亮起来。可宁霜还是没走,她站在浅水处弯腰低头摸索了好久,然后卷起手袖裤腿,又往水深处走进了几步。
  我有些耐不住,心里想,这浅石滩以前不是闹老妖精吗,她要是再不走,我就扮妖怪吓吓她。

  看样子不唬唬还不成,我故意在水草中怄出凄厉呜愔的声音,想着只要她跑开一会,我马上去岸边捞起衣服就跑。反正天暗下来,就算看到有人影,她也分辨不出模样,说不定还弄假成真,真当闹妖了。
  “嘀咕,嘀咕”在我鬼叫的时候,似乎老天爷也要帮我,在水面上刮了几道凉凉阴风,皱起粼粼的波纹,扩散后“稀稀”作响。
  这种诡谲环境连我都不自觉地有些后怕,何况是毛丫头。
  日期:2016-10-24 12:50:00

  果然,宁霜听到这种毛骨悚然的声音,加上天色已暗,四周都糊成了一片,很是压抑阴晦。她竟然呆愣住了,左顾右视张惶着有些不知所措。
  我暗暗狞笑道:这妮子平时不是胆大吗,老是以老姐身份来压我,现在我再唬唬她,看她以后还敢在我面前逞能不。
  我屏住呼吸,捏鼻犟嘴又故意叫唤了几声。渐渐的,我发现滩前没了动静,刚才还站着的宁霜忽地就不见了。
  难道毛丫头已经被吓得开溜了,可没注意到啊?当时我隐隐有些意识到不对。头脑还不清不楚琢磨的时候,前方不远处水面突地蹦起簇簇水花,还冒起好多水泡“咕嘟嘟”作响,迷濛中还传来了微弱的呼救声。

  糟,出事了。莫非这鬼地方真闹妖,俺的龙王老爷。
  我看着水花水泡的响动有异,琢磨水下可能真有东西,毛丫头应该是被水里东西黏住了。
  也许是当时那年代关于孤胆英雄的宣传情节比较多,我一看,这下子人民群众有危难,身为革命同志怎能袖手旁观。所以想都没想,就一个猛子扎到水里。
  潜入片刻后,果然在刚才冒泡地方,看到下面搅动着一大片混浊。
  日期:2016-10-24 12:51:00
  那里泛起了好多泥雾,也看不清里面是什么情况。只是灰蒙蒙间,感觉到内里肯定有东西在纠缠。
  到底是什么,我冲到近前正想拨开泥污看个究竟,突然从里面猛地伸出一只手,一下子抓住我肩膀,让我吓了一跳。
  那只手臂使劲摇晃得厉害,让我好不容易才重新稳住身形。定神一看,原来是宁霜就浮在我眼前,她手臂抓住我肩膀,还使劲拧着肩胛骨,痛的我直咧牙。

  诶哟我姥姥,平时看这丫头挺文弱的,没想到现在劲道那么大。
  不过看她面相发白虚鼓,黑色长发散开后不断上下飞浮,一幅难受窒息模样。如果不是肯定眼前人就是宁霜,我肯定以为自己碰到了一只溺死鬼
  一开始我以为她拤住了,便抱住她想使劲往上游,但她唔唔两声,却是纹丝未动,还猛盯我啾着下面,似乎在暗示什么。
  我醒悟下扒开下层泥雾,这才发现,原来她一条腿不知道被什么东西钳住了。而且那东西还使劲把宁霜往下划拉。

  日期:2016-10-24 12:51:00
  幸好这妮子另一只手抱住水下凸起的石头,才没有陷下去。这异物到底是个什么鬼东西。
  不过我看她捂着嘴使劲挣扎,口鼻都不断往外冒泡,眼看快撑不住气了,必须马上接上才行。
  本来开始我有些犹豫,但随即想想,都是革命小将,都是为人民服务,还罗里吧嗦的惦记那些封建思想干啥啊。
  以前常听老辈革命烈士宣扬舍己为人的牺牲精神,现在都新社会了,救急救难面前,男女老少人人平等,所以也顾不得什么男女之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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