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煌莫高窟——传说中的地狱,也是一个不能说的秘密》
第18节作者:
牧吾
日期:2016-10-30 16:25:00
11 新疆剿匪记
队伍重新出发是在第二天清晨,我们收拾完东西开始出发。路上我跟宁霜,苏联专家本来安排在同一辆车厢。但我不大愿意看到他俩在一块的样子,便推说要照看设备,跟驼八爷,老兵他们坐一块。
当时老段还有些诧异地看着我,我估计他肯定想,这小子什么时候变那么勤快了。而且陈三省也表示不同意,说我这样调来调去是搞特殊化,不服从组织安排。
最后还是李安仁说没什么事,小苏同志刚来,确实有些不习惯的地方,换就换吧。然后便由他同我调换了位置。
出了嘉峪关后,一路上荒漠景色让我想起了当地古人歌谣“一出嘉峪关,两眼泪汪汪!向前看,戈壁滩,向后看,鬼门关!”。
半路时我们经过戈壁滩前最后一道关隘玉门关,始置于汉武帝开通西域道路、设置河西四郡之时,当时中原与西域交通莫不取道两关,曾是汉代时期重要军事关隘和丝路交通要道。因西域输入玉石取道于此而得名。
如今昔日雄关只剩下一个光秃秃城垛,沧海桑田,时光荏苒。
日期:2016-10-30 16:26:00
驼八爷这人爱逗,看我们这一帮子人待车里有些憨,就跟我们讲了个玉门关飞雁镶玉的故事来解闷。
传说古时候,在甘肃小方城,有个驿站叫 “马迷途”。商队从边陲运玉到中原都要经过此地。这里地形十分复杂。每当商队走到这,总辨不清方向,就连经常往返老马也会晕头转向,难以识途。
有次商队刚进入“马迷途”就迷路了。后来遇到一只孤雁。商队中一个小伙子心地善良,把大雁带出后再放掉。大雁为了报恩,便跟商队说在小方城镶上一块夜光墨绿玉……
商人一开始吝啬,镶上普通石头,结果下次还是迷路,后来终于听了大雁的话,镶上真正玉石,而后每当夜幕降临,这块玉石便发出耀眼光芒,方圆数十里之外都看得清清楚楚,过往商队再也不迷路。
从此,小方盘城就改名为“玉门关”了。
“所以这故事告诉俺们这些驼队走商的,诚信是多么的重要,得嘞,得嘞。”驼八爷讲这种本地传说最拿手了。
日期:2016-10-30 16:27:00
小李是名新兵,一看就像是刚出道什么都不懂的艿娃子,所以听起驼八爷讲古,还是听得津津有味的,大伙听得尽兴也随声附和。只有老兵张怀生半眯着眼,绷着脸仍然一言不发。
其实不止是他,当时的我也无心听讲,一想到一星期前还在北京坐办公室打瞌睡,今天就跑到这荒无人烟的戈壁滩吃沙子了。
而且不仅遇到宁霜,似乎还碰到了那个人,还有那半路上杀出来的苏联大胡子,普尔热斯基,这个中滋味,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才好。
车子在沙海戈壁中行驰颠簸,路面不是很平整,在车上我难以睡得着,便扭过头去,只顾看着关外的景色。当时我们坐的车子左右顶上都搭了帆布篷子,为的是抵御大漠上的风沙。
可车身后却没关上,为了透气,还有左右帆布蓬侧都设置几个能掩开的帆布帘,帘子都卷起来,为的是方便朝外观看戈壁滩的情况。
日期:2016-10-30 16:27:00
从玉门关出来,才真正感受到什么叫沙漠戈壁,戈壁是粗砂、砾石覆盖在硬土层上的荒漠地形。“戈壁”在维吾尔语里就是“沙漠”的意思。滩上到处都是芨芨草和骆驼刺等耐碱性植物。
驼八爷指着那些芨芨草和骆驼刺说道:“巴嗬嘞,老驼子们最爱吃这种旷野上的草食,吃了特别的健壮。”新疆人阿里木也赞同他的说法。
突然间,小李不知道看到什么,向外指道:“驼大爷,那戈壁滩上的田,怎么会有石头啊?”我顺着小李手指方向看去,果然看到戈壁上荒废田里却塞了很多砾石。
小李此次随同老兵张怀生,奉军区首长命令,保护我们一路去敦煌莫高窟,也是第一次进入塞北戈壁,看到如此奇异景象。
驼八爷凑了口旱烟,拍拍小李肩膀呵呵道:“你这小艿娃,这就不懂了咧,这叫砾石田,是俺们这里的特点,因为戈壁滩上降水稀少,水分蒸发快,风沙温差大,为了能耕作,就在这滩上铺砾石,能够蓄水,保墒,增温,这的人靠不了老天爷,只能靠自个努力找饭吃咧。”
日期:2016-10-30 16:28:00
大伙听后对西北奇异景致更感兴趣,后来我们沿路还看到古代烽火台,让我想起关于河西走廊的历史故事,多少中华鼎盛朝代在此开辟了丝绸之路起始。
经过一座小型塔儿寺时,看模样却是被烧毁的。
听驼八爷说起,这是清末时陕甘暴动被焚毁的,当时这场变乱还引发了南疆阿古柏的作乱,后来在清大臣左宗棠力排众议下入疆平叛,才保住了新疆不被阴谋家分裂出去。
说这些的时候,引起了小李更大兴趣,不停追问,此时一个声音插话道:“别说古代了,现在新疆也不是很太平啊,我随建设兵团入疆好多年,以前地主阶级的老爷,土匪们很是猖獗,后来我和团长战友浴血奋战……”
插话的人正是张怀生,张怀生大约三十多岁,十年前刚入疆时他还只是个兵蛋子,如今却是带着小李去敦煌报道的老兵头了。
张怀生面色干蜡瘦削,但眼神中却有种说不出的坚毅果决。说着说着,他就说起了当年他们部队在新疆剿灭土匪的故事。
日期:2016-10-30 16:29:00
当年新疆和平解放后,分裂分子纠集匪徒发动大规模暴乱。这股土匪有丰富的沙漠戈壁作战经验,长于奔袭骑射,战斗力十分彪悍。
他们攻击机关,破坏道路,残杀战士,严重威胁地区安全。
根据此严重情况,新疆军区迅速成立了剿匪指挥部,组织部队对匪部大举进剿。其中就有张怀生,在当时,他也只是名新兵蛋子
他所在部队在取得剿匪作战初步胜利后,为彻底肃清匪患,开始兵分两路进击。一路由副团长率骑兵营越昆仑山向南迂回,堵住敌方逃跑后路,一路由团长率步兵直取铁木里克,再奔袭阿拉尔和昆仑山区域。
战士们克服空气稀薄、瘴气弥漫、天寒地冻等各种困难。
在翻越被当地向导称为“鹿不攀”额尔鹿峰时,不少战士因瘴气中毒,头晕目眩,从马上掉下来,但他们仍拉着马尾巴继续前进。
日期:2016-10-30 16:30:00
后来进入戈壁沙漠纵深处。因补给骆驼队遭到叛匪抢劫,导致部队开始断水缺粮,使得战士们有时不得不吃仅有一点马料、喝上几口马尿来解决困难问题。
而他们在继续侦察时,发现哈萨坟区域还有股残余土匪,便跟踪追击行进到六棵树,此时却突然遭遇敌匪的伏击。
战斗激烈进行着,由于敌众我寡,又处在被土匪包围中,当张怀生打完最后一发子丨弹丨时,战友们都壮烈牺牲了。
躺在战场上的战友们,是残不忍睹的景况,他们的腹部被土匪们残忍割开,身上到处是刺刀捅的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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