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国力发泄完心中的怒气之后,冷静下来拔通了孙仲龄的手机,对着手机说。
“孙书记,是不是省桥梁建筑专家要对东河大桥的质量进行重新签定。”
“贺董事长,贺寒星不是说东河大桥不存在质量问题吗?”
“孙书记,现在火都烧到眉毛尖尖上了,你还有闲心给我说话打哈哈。”贺国力见自己的话收不到效果,便对电话那头的孙仲龄发下了狠话。
“哼,孙书记,我不妨告诉你,如果东河大桥的事露陷了,你也甭想撇清,难脱干系。我要你把吃到肚里的东西吐出来,大不了我们一起蹲大牢吧。”
“贺董事长,这事我会掂量轻重的,你要问我什么?”
孙仲龄语气有点缓和着说。
“我是要问省上派那些桥梁建筑鉴定专家来鉴定东河大桥。”贺国力的语气也缓和下来。
“贺董事长,这我还不清楚。你不妨找省上的人打听打听。”孙仲龄回答道。
“孙书记,这时候我不方便露面,只有托你帮忙打听清楚。”
“行,那我就帮你打听打听。”
“那就请你尽快打听清楚告诉我。”
“好,那就这样。”孙仲龄挂断了电话。
关了手机之后,贺国力和大儿子贺鑫星小儿子贺寒星开始详细商量对策。
省建桥监测中心主任王东江是个看起来六十多岁实际年龄只有五十多岁的精瘦男人,他是干梁省仅有的几名建筑学专家,在干梁省建筑行业久负盛名,具有绝对的建筑权威,这次受干梁省委的委托担任西北县的东河大桥质量鉴定小组组长,可以说他是东河大桥质量鉴定工作中最为关键性的人物,对东河大桥的质量鉴定起着决定性的作用。
就在省委召开紧急会议的当晚,王东江接到了贺氏集团董事长贺国力的电话。
“你是谁啊?”王东江拿起苹果手机,看着手机液晶屏上的陌生手机号问。
“王主任,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手机里传出一个苍老男人的声音。
“我是贺国力啊,2002年,我们还见过面呢,怎么你忘记了,王主任。”贺国力在电话那头提醒道。
“2002年,什么时候?我们在哪里见过。”王东江疑惑的问。
“2002年3月,我们在西北县见的面,当时你还是东河大桥质量的鉴定者,在东河大桥合格鉴定书上还有你签的字,你别忘了。”电话里贺国力再次提醒说,语气里暗含威胁之意。
“哦,我想起来了,贺氏集团董事长。”王东江额头上沁出豆大的汗珠,他握手机的手颤抖着。
“这……次,你……想干……什么?”他有点结巴的问。
“别怕,我不想干什么?这次,只想你和上次一样在东河大桥质量鉴定书写上“合格”二字,然后落下你的大名。事成之后,我给你一百万。如果你拒绝做这件事的话,那你就只有在大牢里度余生,别忘了三年前你收我一百万的事。你不希望我们翻陈年旧帐吧。
总之,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条你收我的钱,帮我办事,万事大吉。一条你拒收我的钱,不帮我办事,在监狱里了此残生。你自己掂量着办吧。如果同意的话,你把你银行帐号告诉我,我打五十万在你帐户上。如果不同意的话,那就等着蹲大狱吧。”说完,不等王东江回答,就挂断了电话。
王东江关了手机,全身瘫软的坐在沙发上,一幕三年前发生的往事清晰地重现在脑里。
2002年2月的一天,王东江的独子王军城在中学上体育课时突然晕倒,在场的老师同学将他送进干梁省医院,经医院医生诊断为白血病,急需要一大笔的手术治序费。
1989年,王东江和在小学当教师的妻子林雪梅生下儿子,当时王东江年过四十,妻子林雪梅三十来岁,夫妻俩也算是中年得子,自是欢喜不已,视独子为自己的生命,没想到2002年,儿子十三岁竟然身患白血病,一生从事建筑学研究的王东江虽然身为省建桥监测中心主任,但一生清贫,他和妻子出了国家发的藽金外,再也没有其它额外收入。所以生活只能维持在普通人的生活水平上,更没有过多的积蓄。此时恰遇西北县的东河大桥修建完成,贺国力不知从什么渠道打听到王东江的儿子身患白血病的事,便通过城建局长牵线搭桥慷慨送给王东江一百万,这一百万救了王东江独子的命,王东江在东河大桥质量鉴定书上签了字,王东江清正廉洁一生,临到快要退休时,为了救儿子的命他竟然上了贺国力的贼船。他也就是这一次在河边走才湿了一次鞋,事后王东江悔恨莫及,他没有和贺国力再联系,贺国力也没有再找他,事隔三年,王东江几乎把贺国力这个人从记忆里删除掉。不料今天东河大桥的垮塌事件,贺国力又象一个无法摆脱的幽灵死死的纠缠着王东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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