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100个邪邪的小故事,给你——红酥手二更茶》
第16节

作者: 红酥手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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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丈人来了,先不说了。
  他:别打这个电话了,肯定被监听了,等我联系你!

  堆出一脸笑,我迎着丈人走过去,接下他手中的保温桶。
  过了一会儿,我躲在医院的洗手间,又拨通了大张的电话。他的声音十分虚弱。
  我:哥们儿,说话方便吗?
  他:不用来看我,谢谢惦记啊,我好多了。

  我:哦,那你好好休息。
  又过了一会儿,我正喂老婆喝鸡汤,一个号码打了过来,我一看差点把手机扔掉:最后三位是110。
  接起来果然是人民丨警丨察。他操着一口播音员一样的普通话,请我去派出所“谈谈”。
  好不容易溜了出来。到了派出所,我一看,大张的老婆挺着肚子坐在那儿。丨警丨察就给我放录音。原来“客服”的电话让大张老婆接上了。他老婆见到我,两眼冒火,左右开弓给了我一顿耳光,把自己打得肚子疼了起来。
  我一下就颓了。
  小丨警丨察给我做笔录的时候,我丈人来了。他铁青着脸站在我身后,我听到他的指节捏得咔咔响。
  就在这时,我放在桌上的手机上传来微信的消息,小丨警丨察说,点开。我就点开了——一张新生儿的照片,背景是老朱那张大脸:给各位报喜,喜得千金,六斤三两。
  日期:2017-04-23 13:05:00

  更新一篇~~
  城北徐公翩翩来(上)
  这年头说起“见网友”恐怕要笑掉别人的大牙,特别是去见一个名字叫“城北徐公”的网友。小玉问,你就没先跟他视频一下?我白了她一眼,说,你懂什么呀,我们这是灵魂的碰撞,长相什么的全是浮云。
  这么说着,可见到徐公我还是吓了一跳。我问他:你恐怕得有两米高吧?他笑了,伸手打掉我帽子上的雪——这动作我怎么都觉得像跟自己的宠物互动。

  我说:你这也太名不副实了吧?
  他说:我住在城北,姓徐,又是公的,怎么就不符实了呢?
  我笑弯了腰。
  他又说:娜娜,你不是说想吃烤鱼吗?走吧。
  ——我的网名叫弥涅耳瓦,复古吧?这么有格调的名字,他一查,是雅典娜的意思,然后我就被叫成“娜娜”了,这个徐公真是够土的!
  没等我细想,已经坐在了暖烘烘的烤鱼店里。一恍惚,热腾腾的咖啡已经端了上来,香草拿铁,正是我的最爱。再一恍惚,香喷喷的烤鱼已经在跟我的味蕾亲密接触了。徐公庞大的身躯缩在小小的卡座里,不考虑身高,他确实是一个很儒雅的男人。
  我们最初是在一个文学论坛上认识的。那时的我,刚离了婚,又辞了职,正在过人生迟到十年的“间隔年”。百无聊赖中,我发了个帖子,打擂台对对子。帖子一发,闲散人士们都涌了进来,可是慢慢儿地,我出的对子就没什么人能对上了,帖子也沉了。过了小半年,我想起来那帖子,再去翻,发现每个对子都被人对了出来,没错,那人就是徐公。
  后来就加了微信,天南海北地聊——一直用文字,都没有语音过——不过,徐公的声音出乎我意料地好听。我不出声,是因为害怕暴露自己——我曾经在这个城市里主持深夜的电台节目三年之久,现在偶尔打车,我一说话,还有老司机能马上听出来,连我离婚都知道,死活不要我的车费。可是,徐公这么浑厚磁性的声音为什么也躲起来呢?
  这个问题他眨了半天眼,才说,文字比声音纯粹,更直击灵魂。
  面对一桌狼藉的鱼骨头,谈灵魂真是有点不合时宜。我们很快换了话题,又聊得热火朝天了。我发现从文字切换到面对面的交谈,并没有影响我和徐公交流的流畅度,甚至可以说是更进一步了,因为除了声音,我们还能看到对方的眼睛还有面部表情。

  后来又约了几次。开始是一两个星期一次,后来两三天一次,再后来我们就天天见面了。他开着一辆小车子,每次都从城北风尘仆仆地过来。小玉得了他一包又一包零食,说,哪天你要是不要他了,记得转让给我——于是她被我打得直求饶。
  过了些日子,我和徐公去了西安。从古城到西安,我们坐了十几个钟头的火车。不是买不起飞机票——离婚时我分到了前夫大半的财产,不过那完全是他出轨应付的代价;而徐公开着一个小文化公司,不算日进斗金也算很过得去——我们就是单纯地有火车情结。时值淡季,火车上没有几个人,然而阳光好得不得了。我们从卧铺转移到小桌边,两个人都用额头顶在车窗上,闭上眼睛感受着火车那不变的“哐当哐当”的节奏。笑得一塌糊涂。

  我一直在想是不是进展得太快了。在浴室里的时候我就这么想,出来看到穿着白睡袍的徐公已经躺在了床上,更是心里打起了鼓。
  不过好在一切都很好。很唯美。
  第二天我们去看华清池——居然那么小!又吃了羊肉泡馍——又烫又油腻!街道上人山人海,只有个大学的风景还不错,一层厚厚的雪盖在仿古的飞檐斗拱上,颇有些仙风道骨。
  黄昏时分,徐公在雪地里叫我,我走近一看,倒吸一口凉气。地上一圈蜡烛围出大大的心形,火苗被风吹得东倒西歪。徐公拿着一大把玫瑰花,慢慢单膝跪了下来。

  当时没怎么细想,想得最多的就是怎么快点结束这尴尬的局面。想来想去,我转身跑掉了。身后大学生们的倒彩经久不息。一直到坐在了返程的飞机上,我的心还是砰砰直跳。
  我曾经跟他说过,结婚这种事,一辈子一次就够了。我历来奉行体验论的人生观,认为人生就是一个游乐场,有限的时间里,要多玩几个项目才不亏。他听了沉默了一会儿问我,项目是代指男人吗?我就笑出了眼泪——难道这些话他全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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