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信不信随便你,不过如果以后你出了什么事,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我也是看在我们多年的交情上才好意提醒你。”
“好,我同意见面,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见面。”汪国财说,他想看看孙仲龄的葫芦里究竟装的什么药。
“这就对了,今晚八点三十,在西江休闲会馆我和你单独见面。”说完,孙仲龄关了手机。
晚上八点三十分,西江休闲会馆的一套雅间里,孙仲龄和汪国财面对面坐在一张桌前,昔日西北县官场上的激烈竞争对手,今日为了各自的利益,竟然坐在一起,商议对付他们共同的敌人——陈天锐的计策。官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利益上的伙伴。官场上的朋友是以利益为轴心,官场上的友谊也是以利益为转移。这就是官场上一种常规现象。
“国财,喝点什么?”孙仲龄一见汪国财就主动热情招呼道,似乎把昔日和汪国财的不愉快抛到九霄云外。
“我喝咖啡吧。”汪国财回答道。既然孙仲龄主动热情,他也不能置之不理,不然就显得小气了。
“哪就来一杯咖啡,一杯可乐。”孙仲龄向一位服务小姐喊道。
“国财,喜欢苦的,我则喜欢甜的。”服务小姐把两杯雀巢咖啡放到他们面前,转身出去轻轻的关上门。
“仲龄,是谁在查我?”
“国财,谁查你?是我们新来的县委书记和新来的纪委书记。”
“陈天锐、叶润生。”汪国财说道。“他们查我什么?”“他们在查丝绸公司破产案,不是就在查你吗?”
“丝绸公司破产案不是结案了吗?法院把拍卖丝绸公司的公告都贴了出去,正在准备公开拍卖。”
“国财啊,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哼,丝绸公司破产案的结案只是省委放的烟幕弹。
省委调叶润生到西北县任纪委书记,就是协助陈天锐来查丝绸公司破产案的。”
“怕不是哦,叶润生到西北县不是来查东河大桥垮塌事件的吗?”
“那也是省委玩的障眼法而已,其明是查东河大桥垮塌事件,其暗则是在查丝绸公司破产案。
陈天锐原是南部县常务副县长,叶润生也是南部县的纪委主任,他们原是上下级关系,陈天锐在南部县素有清正廉洁之称,而叶润生在南部也有铁面无私之称,这两人在西北县联手的话,从此,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西北县的官场恐怕永无宁日。”
“仲龄,哪我们怎么办?总不能眼看着这两人把西北县官场搅乱,大家吃不完兜着走。”
“怎么办?把他们赶出西北县,不然大家都没有好日子过。”
“仲龄,怎么赶你说,我照办就是了。”
“好,好,那就好。”孙仲龄连说两个好字,他要的就是汪国财的这句话。这夜,孙仲龄和汪国财缔结盟友,达成合作协议,密谋共同对付陈天锐的策略。
第二天下午,在西江休闲会馆的一个雅间套房里,汪国财约见了法院院长江森海、公丨安丨局长宋玉刚、丝绸公司经理李流金商量对付陈天锐的对策。
汪国财拿起桌上的中华烟,给三人各扔了一支,然后燃起自己手中的烟说。
“看情况四月三十日,法院不能拍卖丝绸公司了。”
“为什么?”李流金问道。
“陈天锐和叶润生又在调查丝绸公司破产案。”汪国财说。“叶润生是谁?”李流金问。
“叶润生是西北县新来的纪委书记,据说他和陈天锐都是从南部县调来的,过去是南部县的纪委主任,他是陈天锐的老部下。”江森海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
“汪哥,陈天锐和叶润生查丝绸公司的事,你是听谁说的?”李流金问。
“我是从孙仲龄的口里才知道的。”
“孙仲龄嘴里说的可信吗?不会有什么猫腻吧?我们可是向来和他不合呢?”江森海表示怀疑。
“这事我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宋玉刚说。
“不管陈天锐和叶润生是不是在查丝绸公司的事,小心谨慎总是好事,再说省桥梁建筑鉴定专家还没有离开西北县,我可不想丝绸公司的事在这节骨眼里出什么纰漏。”
“看来法院拍卖丝绸公司的事只能暂缓一缓。”汪国财又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他征询的看了看其他三人。法院院长江森海和公丨安丨局长宋玉刚表示赞同,李流金不作声。
“汪哥,现在我们怎么办?”沉默了一会儿,李流金又问道。
“现在,我们只有和孙仲龄联手想办法把陈天锐赶出西北县。剩下一个叶润生也就独木难支了。如果陈天锐和叶润生联手,西北县官场就永无宁日,我们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嗨,想来也是。虽然过去我们和孙仲龄不合,但井水不犯河水,双方各自保持平衡,各做各的事,各发各的财,互不干涉,彼此相安无事。有时省上市里有什么大动作,我们还可以互相通气,彼此照应,彼此发财。可没想到现在来了个陈天锐就把西北县的官场搅得人心惶惶。”李流金说道。江森海和宋玉刚表示赞同。
“李流金,你抱怨这些有什么用?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想方设法把陈天锐赶走。”汪国财不耐烦的阻止道。
“汪哥,我们也用不着把陈天锐赶出西北县,干脆我找人做掉他算了。”身为丝绸公司经理的李流金手底下有一伙亡命之徒。
“你这个猪脑子,陈天锐和叶润生都是省委书记李启明的人,如果把他做掉了,省委李书记岂能善罢甘休,你成天只想着打打杀杀,也要学会动动脑子。”
“汪哥,教训得对。你说怎么做?我们听你的。”
“汪哥,这个你不用担心,对付陈天锐我有办法。保证他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保证他最后灰溜溜的逃出西北县,到时候西北县还是我们的天下。”江森海脸露得意之色的说。
“是啊,汪哥,这事你就交给我和江院长去办吧。”宋玉刚拍着胸脯说。
“玉刚、流金,我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问你们,给省委书记写匿名信的人查出来了吗?他是谁?”汪国财突然想起匿名信的事问道。
“还没有,不过事情有些眉目了。”宋玉刚说道。
“哦,说来听听。”汪国财问道。
“是这样的,我们分析写匿名信的人一定熟悉丝绸公司财务情况的人,有可能是丝绸公司财务内部高层,根据这种分析我们对丝绸公司财务人员逐一排查,发现王宗成的嫌疑最大,虽然王宗成死于车祸,但是不排除他向他何天秀老婆透露丝绸公司财务的情况,我们把调查对象瞄准了他老婆何天秀身上,发现了更大疑点,在王宗成死后,何天秀就带着女儿王小丽离开了西北县,到了省城平陵市她姐姐何力秀家,于是我要我哥玉明帮忙调查匿名信的事,宋玉明是平陵市公丨安丨局东城分局长便于寻找匿名信的事,我想玉明那边很快就有消息的。”宋玉刚答道。
日期:2016-10-09 06: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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