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我有些不屑:“靠,你的意思是,如果条件具备的话,它们会干掉我?”我真想知道那是什么东西,竟然让他都害怕成这个样子,可是不管我如何追问,他却什么话都不说了。我知道他跟我说的已经够多了,这是他的底线,无论如何也不会跟我再说什么。最后我又问他:“如果我决定进入雪山,你帮我还是阻止我?”他闭着眼,似乎是睡着了,连喘气声都听不到。
我叹了口气,正准备离开,他低声说道:“我不会阻止你,但是绝对不希望你去送死。”
我有些郁闷的回到了上师的禅房,算命的已经走了,上师从床下取出一个黄绸包裹递给我道:“我们发现他的时候,他的怀里紧紧地抱着这个东西,当时他昏迷不醒,等醒来的时候他对这东西非常抵触,我想,这个对你应该会有所帮助,嗯,希望是对你有所帮助吧。”上师说完,就摆手让我离开。
我再次拜谢上师,抱紧黄布包连夜下了雪山,回到康马的旅馆,迫不及待的打开了黄布包,一只干枯的断手展现在我眼前,断手只有三根手指,指甲奇长无比,让人发毛。仔细去看,断手的老皮上有一块黑斑,隐隐是一个老虎刺青的样子,而且干瘪的皮肤上模糊地刻着三个蝇头小字,隐隐可以辨认出其中有一个“杀”字,十分扎眼。看到这个,我毅然做了决定,那座雪山,我是非去不可了。
包好断手,脱掉衣服冲个热水澡,洗掉了胸前那只猛虎“刺青”,心里一乐:“这阿秋的画工还算可以。”
洗完澡后,我拨了一个长途电话,电话接通后,不等对方说话,我立即道:“喂,胡子,是我,小刀找到了,你赶紧去夹一次喇叭,备齐人手到西藏康马跟我会合。”
天空下着稀疏的小雨,我背着行囊跨出了军区大门,面对眼前这个崭新的世界,由衷地呼出一口长气,然而还是紧张得要命。
一个月前我还跟老爹打电话说我要提干,老爹在电话那边高兴得不得了,但是一个月后,我却因为违反纪律,办理了退伍,从一个文化兵变成了义务兵。这真是我的错吗?因为球场的一句话不和,我跟连长大打出手,连长进了医院,我退了伍,也可能不是我的错,而是宿命吧。
别人退伍都是穿着军装,坐着光荣的军列回老家,而我,只好换上大学的那身**丝装,穿着印有自己大头像的t恤坐上了通往北京的大巴。
数个小时的车程,我内心五味交杂,真不知道回去后怎么面对老爹。老爹是个很和蔼的父亲,同时也很命苦,他四十岁生的我,可谓老来得子,但不幸的是,在我八岁那年,老妈因为生意繁忙,毅然跟老爹离婚了,从此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老妈,只是按月收到她打给我的抚养费,所以内心深处,陪我一起长大的老爹,是一个伟大的父亲,我不知道我以这种身份站在他面前时,他会如何反应。
下午四点,我站在家门口的楼道里来回徘徊,很想冲动地推门而进,抱住老爹撒娇,但是又不知道如何面对他,心里矛盾无以言表。
最终我鼓起了勇气,打开了家门,叫了一声老爹,却没人回应,家里很冷清,没有女人的房子就是这样。
老爹不在家,我吐了口长气,躺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机,无聊地换着频道,脑子里开始思索怎么跟老爹撒谎。摸着遥控器上的灰尘,我不禁纳闷,老爹几天没回家了?看来是时候给他找个老婆了。我偷偷一笑,起身收拾房间。
这一忙活到了六点多,我去市场买了点儿菜和两瓶二锅头,打算做一顿丰盛的晚餐跟老爹赔罪。
饭做好后,这一等就到了九点,老爹还是没有回来,我心说搞什么鬼,难不成老爷子跟女朋友约会去了?想想老爹那种古板的性子也够呛。无奈只好给他拨了电话,结果对方关机。
我一看这一桌子菜也不能浪费呀,突然想起一个人来,我的发小雷子,这家伙从小跟我穿一条裤子长大,关系好的不行,他也跟我一起当的兵,只不过他是义务兵,退伍比我早,想想也好久没见了,正好一肚子委屈没人说,就给他打了电话。
这家伙一听我亲手做菜请他吃饭,把他乐的够呛,挂了电话没出半个小时就火速赶了过来。
我说你丫的来的这么积极,是冲着酒来的还是冲着我来的。雷子哈哈一笑:“当然是冲着兄弟来的,雷爷我有那么不厚道吗?”
兄弟见面,分外高兴,喝酒的时候他一听我退伍了,立即跳了起来:“呀我靠,你怎么说退就退?伟大的人民群众还等着你保家卫国呢。”
我干了一口酒就道:“少扯淡,你这贫嘴能不能改改?老子现在郁闷着呢,你就不能别提这茬?”
雷子陪我干了一口,嘿嘿一笑:“成,哎我说关心,要不你跟哥们儿干保险吧,保家卫国你是不行了,这保障人民群众的身心健康总可以吧?”
“得了吧。”我道:“哥们儿哪有你雷爷那嘴皮子,咱不说你干保险,你就是去天桥上算卦,都能发财,咱嘴笨,就不去凑你热闹了吧。”
这一通喝得昏天暗地,两瓶二锅头下去全部趴下,老爹一直没回来,酒一上头,我把这事儿也就忘了。
这一等就是两天,老爹依旧没有回来,打电话依然关机,我就纳闷儿了,心想这老爷子怎么回事儿?按道理现在也该到每个月我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了,怎么总是关机呢?
想想不对,我忙出门打车去了西直门,老爹在那边开了个不大不小的餐厅,说不好他这几天忙就住在餐厅了。
到了餐厅门口,我一看坏了,大门紧锁,门外放着今日停业的牌子,我一看日期已经是半个月前了,那就是说餐厅都停业半个月了。我心里一惊,停业这么长时间,该不是餐厅摊上什么事儿了吧?想着我赶紧风风火火地跑回家,问邻居知不知道我老爹去哪了,邻居说半个月前有个警察来找过他,但是没找着,我们也一直没注意,似乎你老爹有段日子没进家门了。
听了这话,我隐隐感到一股不祥,肯定出事了!揣着忐忑的心,我有点不知所措,关键现在联系不上老爹,我又没什么亲戚,这事情就难办了。最要命的是我兜里就几百块钱,这两天也折腾光了,这年头没钱就等于寸步难行,想托关系找老爹可不是动动嘴就能办得到的。
回到家我开始翻箱子,把小时候藏压岁钱的地方翻了个遍,最终凑了五百块钱,心想这也不够啊,托人是不行了,老爹这应该属于失踪,我看干脆报警。但是一想也不行,既然餐厅关门,警察又找过老爹,弄不好就是餐厅出了事,老爹畏罪潜逃了,这我要是一报警岂不成了包黑子了。
跑进老爹的卧室,我又翻了起来,印象中老爹是个喜欢藏私房钱的主,兴许能捡到洋落。漫无目的的找了半天,除了床垫子下面的几十块零钱什么都没有,最终我发现床下面的地板翘起了一个缝,估计是受潮了变形的缘故,拿手电一照,却看到缝隙里面黑洞洞的,似乎别有空间,敲了敲还真是,当即二话不说,找来菜刀就把地板撬了起来,就看到地板下面放着一个鞋盒子大小的铁皮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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