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走出去十几米,甬道出现了一段向下的台阶,而且一边走我就发现,每隔一段距离,右侧就出现一扇石门,石门都是紧紧关死的,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
我们不敢轻易去开那些石门,生怕里面关着什么可怕的怪物。虽然我不了解古墓,但是这里给我的感觉越来越不像古墓,这个长长的甬道和石门,就跟旅馆的结构差不多,难道这里是死人住的旅馆?我暗地里打个激灵,不敢再往这方面想。
胡子在前面走得很仔细,行进速度很慢,我没事就拿出那张图纸仔细研究,从平面图整体来看,整个古墓是一个圆形结构,从圆心向外放射的有一个很大的区域是个方形,这符合古人天圆地方的思想,我想那个方形区域应该就是目的地了,可惜我们这条路线到方形区域的一段被老爹撕掉。我看了一下其他地方,几乎全是密密麻麻犹如迷宫一样的甬道,看着就让人头疼。
美国人做事认真是出了名的,这张图纸也不例外,整个工程平面图上,墙壁都是用剖面线而不是简单的实线,而且剖面线还做了填充,我惊讶的发现,整个古墓外围墓墙填充的符号都是混凝土符号,这似乎不符合情理,那个时候怎么可能有混凝土?
我仔细研究了一下查理德探险队的路线,按照图纸上的坐标一对比,发现他们的入口竟然在我们的入口的湖对面,我立即在心里把沙雕的八代祖宗都问候了一遍。
正在我看图纸的时候,突然听到啪的一声脆响,然后胡子咦了一声:“什么东西?”
我抬头一看,胡子不知蹲在前面搞什么。我凑了过去就问怎么回事,然后就看到胡子脚下踩着个什么东西,他的脚旁边还有一些像茧一样的碎片。
胡子把叫挪开,就看到他的脚下竟然趴着一个巴掌大的黑色甲虫,用手电一晃,黑色的翅膀还闪着蓝色的光。
就在这时,那甲虫突然发出一阵吱吱的声音,在地上打了个转,突然张开翅膀飞了起来,在半空来回飞一圈,又吱吱两声,顿时朝胡子飞来。
说时迟,那时快,胡子抡起袖子就把甲虫拍在地上,上去就是一脚,就听啪的一声,从他的脚下爆出许多白绿色的液体,一股浓烈的腥臭味迅速蔓延开来,那点把我熏得昏过去。
我捂住鼻子就道:“太难闻了,快走吧。”胡子一把把我拦住,用手电往前面一照,我一看顿时就吸了口冷气。
前面很长一段的甬道四壁包括地面,沾满了那种茧壳,麻麻莎莎的几乎一个挨着一个,就像长了皮肤病的河马皮一样,看得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胡子用脚推了推那只踩死的甲虫就道:“这东西估计就是那种白虫的成虫,乖乖,竟然这么多,幸亏发现得早,不然咱哥俩儿一不小心趟进去,那可真叫死无葬身之地了。”
想想那些大白虫子的攻击力,我就心有余悸,何况这些都是成虫。我虽然不怕那些大白虫子咬,但那都是幼虫,不知道我的血对这些成虫管不管用,就算管用,我也不敢冒那个险,万一这些成虫的攻击力比幼虫还厉害,我不敢保证我能不能救得了胡子,何况我已经放一次血了,再放一次估计要歇菜。
胡子就纳闷:“奇怪,你看这地方的虫茧这么一大片,就是奥运会跳远冠军萨拉迪若也跳不过去,你老爹是怎么过去的?”
他这么一说我才反应过来,对呀,这里所有的虫茧都没有被弄破的迹象,而且密的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我老爹是怎么过去的?难道我老爹根本就没经过这里,是咱俩走错路了?
胡子摇头:“不能啊,咱们过来这一路上没有碰到过岔口,而且我仔细看过那些石门,厚厚的一层灰,根本没有开启过的痕迹。”
那就见鬼了,我老爹既没从这里过去,又没有进入别的岔口,那就有一种解释,就是咱们之前的推断是错的,我老爹是原路返回了。想想如果真是这样,那我直接就吞弹吧。
“不能。”胡子就道:“你老爹要是向原路返回,不会扔下你。他把咱俩打晕,又撕掉了往前走的路线图,说明他肯定还是继续按路线走的。”
我不知道他这话是不是在安慰我,但是我内心已经开始对老爹感到陌生起来,突然产生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胡子蹲在蛹洞的边缘不知道想些什么,这突如其来的困境让我们都陷入了沉思。
我看着那张图纸,突然觉得有些不对,于是拍了拍胡子让他过来,指着这个蛹洞就道:“你看,这个地方应该算是危险区域了,但是这条路线之前都是避开危险区域的,为什么这次没有呢?咱们肯定是走错路了。”
胡子看了一会图纸就摇头,指着图纸上中心的那个方形区域就道:“不会,你看这个方形区域,应该就是这个墓的中心地带了,你看围着这方形区域的四周画满了大红叉子,我是这样认为的,方形区域周围这些危险标注,应该是主墓室的最后一道防线,这道防线不会有纰漏,也就是说,即使之前走的路线再怎么正确,都必须要穿过这条最后的防线才能到达方形区域。”
我想了想,明白了胡子的意思,然后吸了口冷气就道,你是说如果咱们走得是正确路线,却遇到了危险区域的话,那么这个区域肯定就是最后一条防线上的一个点是吗?
胡子点头:“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如果这个推测没错,那么穿过这个蛹洞,咱们就能直接到达那个方形区域。”
我一想胡子说的有道理,但问题是我们怎么穿过这条蛹洞?你看那些虫茧,里面肯定都是那种甲虫,只要咱们踩上去,后果不堪设想,除非咱们会飞。
胡子嗯了一声,皱着眉不再说话。
我们想出了几种方案,经过商议后都否决了。
第一种方案就是打盗洞绕过这个蛹洞,但是这片区域是夹在岩层里的,我们没有工具,想在岩层里打盗洞几乎不可能,就算有工具,这种工程量也是我们无法接受的。
第二种方案就是在图纸上寻找其他连通方形区域的路线,后来发现这终究是不现实的,纵观整个图纸,只有我们现在这条路线避开了所有危险区域,其它通往方形区域的通道都画满了红叉子,走哪一条都是凶多吉少。
其他的方案听上去更不合理,危险系数更高。我想来想去,似乎察觉出了什么地方有问题,于是拿起图纸仔细一推敲,顿时想起了一件事。
胡子看了我一眼,估计是察觉出了我的情绪有变,忙道:“你小子有什么屁赶紧放,别憋坏了身子。”
我暗骂一句就道:“我还是对咱们的路线有所怀疑,你看,图纸上把所有的危险区域都标出来了,但是有个东西没有标,你猜是什么?”
胡子有点不耐烦道:“猜个屁,别扯没用的,赶紧说是什么?”
我本想吊吊他胃口,没想到碰个钉子,笑骂你丫的就不能让爷产生点儿成就感?我的意思是,那几只蠪蛭算不算危险?如果算,但是路线上却没有标出,这不就证明路线是错误的吗?
胡子眼珠一转,突然拍了一下脑门,大叫:“对呀,我他娘的怎么把这东西忘了!”说完拉起我就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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