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分公司加班,结果亲眼目睹了同事撞邪》
第24节作者:
段誉丶 大伙好奇回头看,门口空无一物,正要问他。却见他扑通一声跪到地上,一边磕头如捣蒜,一边冲着门口喊:“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该死!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在场的人一时间不清楚什么情况,面面相觑半天才反应过来,伸手拉他起来。邹光明极力挣脱,仍然朝着门口不停磕头,磕得水泥地面砰砰作响,直到额头鲜血直流,依然不肯停下,弄得大家毛骨悚然,手足无措站在一旁。
约莫五分钟后,邹光明才肯慢慢抬起头来,此时他脸上全都是眼泪和血,既恐怖又狼狈。他怔怔看着门口半天,似乎确认担心的东西已经不在了,于是将身一扭,直接瘫软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
众人赶紧将他扶起来坐好,问他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邹光明惊吓过度,已经有点迷糊,完全听不见他们说话,只是哆哆嗦嗦的伸手拿烟点燃,一个劲猛吸。几大口将烟抽完之后,他才略有好转,手捧桌布拼命擦掉脸上已经有些风干的血迹,接着站起身对大家说没什么事,自己先回家了。连桌上的钱也没收拾,直接就跑出门去。
从他说话到离开,前后总共不到几秒钟时间,大家根本没反应过来,更别提阻止。主人有点不放心,提议要不要追出去,好送他回家。但另外两人明显都不太愿意,不说已经这么晚了,都想回家休息,就光是刚才邹光明那些举动,就够让他们后怕了。
提议者本身是想大家能一起送,一看都反对,也就不敢坚持,各自匆匆回家。直到第二天一早听到邹光明死讯,吓得三人魂飞魄散,忙不迭后悔没有送他回去。
最先发现邹光明的,是他的爱人。那晚她知道丈夫在外面打牌,自己很早就睡下了。直到凌晨四点醒来,邹光明还是没回家,顿时怒不可遏,骂骂咧咧穿好衣服,准备直接去拧他回来。在这里提醒下男同胞,不管自己妻子平时多么温柔和善解人意,都不要在外面一玩半宿。我父亲在镇子底下做粮食生意时认识位哥们,因为半夜打牌不回家,被自己媳妇提着菜刀割下半个耳朵,差点就割掉了。如果你不想变成《黑猫警长》里的“一只耳”,就请切记这男人对男人之间的忠告。同时,我把另一个忠告也一起说了—男人一定要有私房钱。这条比上条更重要,切记!
就在她推开门想迈步出去时,突然发现有点不对劲。家门口池塘边的槐树旁吊着一大袋东西,随风晃来晃去,像是在荡秋千。她心一惊,这个时间,天色依然不伸手不见五指,谁会无聊到在池塘边荡秋千?莫非是隔壁邻居在树上挂了什么需要风干的东西?腊鱼腊肉,还是米浆糍粑?她一边想着,一边打开手中的手电筒,想看个究竟,好歹图个安心。
现在的手电筒虽然小,但基本都是强光手电筒,二十米开外都能看得轻轻楚楚。但当时那种铝制手电筒,照明范围不到十米,照远照近都需要反复调节手电筒前端的光圈,最主要的是灯光还偏橘黄色,能见度相当低。于是她举着手电筒,慢慢向那边靠拢。随着距离越来越近,物体的轮廓也逐渐清晰,终于她尖叫着哭出声来。
原来那袋东西是个人。说的再准确点,就是她的丈夫。邹光明因为是上吊,脑部充血,整张脸呈青紫色,额头全是血迹,两眼微睁直视脚尖,脚下是一摞蹬倒的红砖。舌头吐出来老长,两手无力下垂,随风荡来荡去。
五伯告诉我,最后调查结果表明,邹光明确实是自杀,尽管其中有很多让人无法理解的细节。比如他用来上吊的,并不是单纯的绳子,而是自己的外套,浸了池塘水,拧成干的。比如成天与鬼打交道的他,到底看见了什么,才会害怕成这样,甚至明明已经到家,结果连熟睡妻儿都不看最后一眼,就在自家门口活活吊死。这一切原因,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日期:2017-05-18 22:13:38
人死为大,虽然邹光明做人行事并不磊落,但毕竟也是这辈子的事了。所以但凡有相识的,都赶去吊丧,还算是比较热闹。农村时兴流水席,能乌泱泱同时摆出十来桌,吃完就撤掉,然后重新再上菜,等其他后来的人继续吃。五伯和几个认识的,坐在靠角落的位置,端着酒杯边吃边聊。
大概半杯酒的功夫,路口开进来一辆黑色小轿车,径直在门口停下,从车上下来两男一女。
三人打扮考究,带头的男子年纪较大,头发花白,整齐朝后梳成大背头,拄着一根暗红色拐杖,看身形,还算比较硬朗,精神矍铄。另一位男子明显年轻很多,穿着比较时髦的皮衣,身材高而单薄,微微佝偻,一双眼睛如同鹰眼,不仅有神,还格外阴郁,让人不寒而栗。那女的跟他应该是一对恋人,皮肤白皙,五官精致,化着淡妆,一身大红色的风衣衬托的条子板正,真是相当漂亮。
邹光明的妻子显然认识他们,忙迎了出来。老者开口说话,女子也牵住她的手,应该是在安慰她。随后四人走进中堂,隔着灵柩看了眼邹光明。年轻男女鞠躬上香后,重新回到继续跟邹光明妻子交谈的老者身边,聊了几句,他们转身进了后屋,不一会,他们抱着几个大小不一的瓷瓦罐,放到车里。
五伯一下坐直了身子,换成别人,最多就是好奇,可五伯心里那真是如同翻江倒海,那几个瓦罐里装着的,可不是一般东西的啊!
没等五伯反应过来,老者三人已经道别,连饭也没吃,就折回车里,疾驶而去。
日期:2017-05-18 22:32:50
“你别告诉我,那个年轻人—就是周叙。”我实在难以接受。
五伯看着我,眼睛里像是有一层化不开的浓雾,我的心一下就凉了。
“五伯—二十年了,一点变化都没有?”侯昱显然也无法接受。
“一点变化都没有。”五伯回答得干脆利落。
朱尧天连连摇头:“这他妈的是个妖怪啊!不老不死啊!对了,您说当时他们抱的那罐子您认识,那是啥?”
“鬼将,”罗瞎子突然开口:“就是你们常说的,小鬼。”
五伯不置可否,接着向我们解释。
五伯骂邹光明缺德,那是有原因的。他家祖上确实有真本事,什么风水堪舆,捉鬼驱邪,样样精通。但这王八蛋压根没学啊,他学的是养小鬼。
养小鬼,在我们当地的老人闲谈中偶有提起,又被称为“鬼将”。是指将亡魂收为己用的驭鬼之术,极损阴德,做这事的人,向来短命。而一般性的鬼将其实并不具备多大的危险性,最大的作用就是利用最恐怖的样子来吓人,而且这个样子是可以根据养鬼将的人的要求来的,简而言之,你让鬼将变得多恐怖,它就能有多恐怖,比如,先变它几个头什么的。当然,厉鬼就另当别说了。
有人肯定想问,光用来吓人那有个屁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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