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分公司加班,结果亲眼目睹了同事撞邪》
第27节作者:
段誉丶 日期:2017-05-21 08:55:46
一阵悠扬的铃声传来,侯昱掏出电话,我不自觉瞟了眼手机屏幕,发现是他导师。侯昱慌忙竖起食指放在嘴边,意示我们不要说话,等我们安静下来之后,他滑动手指,将电话接通。
“老师,您找我有事吗?”侯昱问道。
不知道他老师在电话那头说了些什么,侯昱异常震惊,紧接着眉梢就带起欣喜:“真的吗?”
电话那头表示肯定。
“好的好的!老师,真的是太谢谢您了,我就知道,以您的学问和造诣,一定能有所发现!”
我忍不住嗤鼻,这马屁拍的,惨绝人寰啊。他这个硕士不会就是这么拍出来的吧?
电话挂断之后,侯昱仍旧难掩喜色,兴高采烈对我喊:“手帕上的字!有进展了!”
我弹起来:“太好了!”
朱尧天一头雾水:“虽然听你们说过这个手帕的事,但我不觉得跟这事有啥关系啊。”
“不不不,”我立刻辩解:“你错了,我之前也觉得没啥关系。以为周叙只是碰巧捡到跟邹光明一模一样的手帕,但现在周叙有问题,一切就宁当别论了。说的玄乎点,这个是他们同属一个组织的信物,或者根本就是那个什么镇魍经,谁也说不定啊!”我脑洞大开,连自己都被吓了一跳,居然能扯到镇魍经上。主要是跟周叙对持时,我不仅想到了眼药水,还想起了这手帕。我当时根本不知道手帕是放在床上的哪个位置,直接塞到了他的枕头下面,尔后第二天他起来,不仅故意主动提起手帕,而且对它的位置变化也没有丝毫起疑,这再明显不过,周叙就是想让我知道,或者说得再进一点,他肯定以为,我这个固本魂能从手帕上参透出最后一样东西来!
“那你导师怎么说的?”五伯问他。
“电话里他没细说,要我晚点等他邮件。”
“那我们现在该干嘛?”
“吃饭,我都快饿死了。”我摸着肚子,从早上吃完早点到现在,还下了趟阴间,我饥肠辘辘,手脚发软。
“好主意!”朱尧天赞成。
“嗯,你总算说了句人话。”侯昱也站起身。
我看着还在揉脖子的冯瑶,心里忍不住有点愧疚,带着讨好问她:“你想吃什么?”
日期:2017-05-21 16:28:33
冯瑶专注的扭动脖子,语气淡然:“随便吧,吃啥都行。”
五伯很正义:“这怎么行!大家今天这么辛苦,必须得吃顿好的,好好犒劳下自己—大侄子,我记得江汉路那新开了家连锁的火锅店,我都还没去吃过,咱们就去那吧?”
在侯昱和朱尧天的欢呼声中,我显得格外冷静,死死顶住他:“你没开玩笑吧?那店可贵着呢,我们吃一顿,你得肉疼半个月。”
“唉,你这话说的,钱财乃身外之物,”五伯训斥道:“要看得这么重么?再说,又不是我出钱。”
“什么意思?”我们警觉起来。
五伯看向我,紧接着,大家都开始把目光转向我。
“你开什么玩笑呢!我出啊?!你都说了钱财是身外之物,不用心疼,你怎么不请客?而且你好歹是长辈吧?”我冲五伯咆哮。
“对啊,我都说了钱财是身外之外,所以,我根本没带钱啊!”五伯回答的理所当然。
侯昱立刻补刀:“嗯,我觉得五伯说的有道理。而且你忘了一件事,你刚刚差点就没命了,是咱们把你救回来的,你报恩接我们吃顿饭还唧唧歪歪的?”
“我靠我没命,也是你们逼着我去过阴的。回头还算到我头上?”
大家边吵边闹出了门,临上车前,五伯突然拽了我一把,凑到我身边,压低声音,没头没脑的说了句:“注意冯瑶!她是鬼!”
日期:2017-05-21 22:37:53
五伯的话,犹如一道闪电,生生劈进我的脑袋里,我手一松,车钥匙啪嗒掉到地上。大伙纷纷回头,幸亏五伯反应过来,假装嘲笑我是不是元魂还没有适应身体,说话间,他扶着我的肩膀,暗暗用力。我明白他的意思,让我不要表现出来。
所幸一车没办法坐下我们这么多人,于是我和五伯,还有侯昱一辆,他们三人另一辆。我实在忍不住,要仔细问究竟,结果五伯像是明白我的意思,不停的插话打断,净聊些不着边际的话,末了更是狠狠瞪我一眼,我才知道,五伯也不想侯昱知道。
上班时间,路上堵车并不严重,我们很快到达火锅店。已经过了吃饭的时间,整个大厅空空落落的。大家点完餐,又调好酱料,相继坐下。
这期间我一直暗中观察冯瑶,不知道是不是五伯的话起了作用,我怎么看她都觉得怪怪的,每一个举动都好像都充满着目的性。鬼?内鬼?我想得遍体生寒,再有没有她当时救我时,那种女神降临的感觉,尽管她还是一样美艳动人。
朱尧天用筷子拌了半天酱料,突然抬起头:“对了,差点忘了。你怎么会认识刘爷?”
突然的一问,大伙都没明白,于是朱尧天把过阴遇见刘爷的事情,完完整整说了一遍。
“他现在是判官了?!”五伯难以置信问我。
我点头,说亲眼所见。
五伯多少有点唏嘘,其他人听我俩这么一来一去的,跟打哑谜一样,更加好奇,催促询问到底怎么回事。
我连忙把五伯推了出来,说这个得他说,我当时还小。我心想,谁也别想再逼着老子讲故事了,光听不给钱。
五伯只得组织语言,开始说书。
在我刚满五岁的时候,我遇到了民俗传说中,比较匪夷所思的灵异事件,相信很多人都听说过—走胎。
走胎,是民间一种流传非常之广的迷信说法,多发生在小孩子身上,又以尚在哺乳期的婴儿最为常见。通常认为是小孩三元之气秉赋不足,因外出,走夜路或遇危险场面,突受惊吓而致气血逆乱,上阻头耳面部,意即:因惊骇、体虚、大病失掉魂魄,魂不附体所致。走胎越久,病情越重,不治久之可夭亡。
当时,我妈带着我回娘家玩。途中遇到一头即将分娩的母牛。这牛原本在路边吃草安安静静吃草,也不知道是我妈那身鲜艳的衣服,还是那把太阳伞,总之,莫名其妙的把它惹到了,突然拔腿冲了过来。那放牛绳还特别长,一下就到了面前,吓得我妈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我也被吓起来了。舅舅连忙上去驱赶,好半天才让那牛安静下来,大家顺利通过。
这事件不值一提的小事,大家很快忘记。直到我回家以后,举止反常,我妈才想起这一茬。五伯说,我一开始是无精打采,讨厌别人抱或者逗,动不动哭闹,不吃饭。后来喜欢做些怪动作,比如挪动身子在地上墙上乱蹭,洗澡时全身泡在水中不动,呼吸也变得急促响亮。最后高烧不断,长睡不起。种种表现与之前判若两人,或者不能说“人”,因为这些行为举止活脱脱像头牛。
五伯对这类事情一向比较敏感,猜测八成是走胎,或者撞了邪,得赶紧找懂的人来瞧瞧。我父亲从来不信这些,但见到这些天打针住院丝毫没有好转,而且动作行为越来越反常,好像确实不止生病那么简单,只得心急如焚到处打听。单位同事告诉他,底下乡里有个叫“王家台”的地方,住着位孤寡老人,对这些很在行,不如找他来看看。父亲一听喜不自禁,连忙将人请到家中。而这个人,就是刘爷。
那时的刘爷,身材比较干瘦,皮肤很黑,耳聪目明,步履稳健,典型的农民打扮。他在家人带领下走进房里,轻轻扭过我的头,仔细查看耳后。待见我两边耳后筋上都有一小团黑色时,又抓起我手慢慢端详,最后他十分肯定:“走胎了,还好走得不远。”说罢便让家人准备东西,他明天卯时过来烧胎。
需要准备的东西不难,要我剪掉的手指甲和脚趾甲各三片,一撮头发,另外备好香、纸、一个鸡蛋和一根黑线。其中鸡蛋和黑线最好是去别人家偷,或者讨,说这样比较容易烧到胎。
第二天天色将黑时,刘爷来了,手里还提溜着两把捆好的干茅草。他先是嘴中念念有词的撕散纸钱,然后又将鸡蛋和包有我指甲头发的纸包用黑线捆好,放在茅草里,还在鸡蛋上画了符,虔诚的念了段类似咒语的话。最后他起身烧起三柱香,点燃了茅草。
家人站在一旁紧张等待,大气都不敢喘。随着火苗慢慢变大,茅草全都烧起来时,只听得一声闷响,蛋壳炸了。家人不明情况,纷纷吓得哆嗦,唯独他拍手笑了:“烧到了!”但他没有马上把火熄灭,说要等到鸡蛋烧熟。
茅草烧完后,刘爷将鸡蛋取出来递给我父亲,让他剥壳,去掉蛋清。只见蛋黄已经不再完整,成了两半,一半是张脸的形状,一对朝天尖角,分明就是张牛脸。另一半有条细长的线,像根牛尾巴。家人惊俱不已,连声道谢,张罗着留他吃饭。
刘爷也是性情中人,在酒桌上喝得兴起,于是又说了些关于走胎的事。原来走胎共分为花胎、人胎、猴胎、狗胎等十二种,除去细节上略有不同,比如走猴胎的小孩老是撅嘴,会将眼睛鼻子拼命拢到一起,看上去与猴无异,其他方面则较为类似,一般表现为头发稀疏成束、面黄肌瘦、肚涨如鼓、耳后筋脉隆起、体倦无力、少气懒言、爱腐吞酸、喜食生物,再严重一点的高烧不断,胡言乱语。而烧胎却有点损阴德,譬如走人胎,一旦烧到了,就定会有人流产,走猴胎狗胎也一样,只是跟畜生争投胎机会,对象不同罢了。就像我是走牛胎,是因为恰逢有头小牛即将出生,我成功烧到,那小牛一定因难产死掉。但如若小牛出世,我也必死无疑。
之后两天,我果然不再哭闹,精神也逐渐恢复。三天一过,彻底好转。父亲感恩戴德,再次登门道谢,但老刘爷分文未取。直到我十多岁的光景,他老人家驾鹤西去,从此就只留在我的记忆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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