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微表情 从外在情绪解读三国人物》
第52节

作者: 陟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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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7-04-01 18:3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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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操
  曹操当东汉末年离乱之世,以不被当时世人所齿的宦官之后起家,最终成就一代伟业,其任贤气度之恢弘,用兵谋略之精当,治理内外之明果,皆为当世罕有,因此陈寿称赞其为“非常之人,超世之杰”。在曹操长达四十多年的军政生涯中,留下了非常丰富的表情。下面我们通过这些表情来看看这位人杰的真实想法和态度。

  曹操流泪的次数也非常之多,几可与孙权差相仿佛,其中又多半是因为人才的去世而有所感伤,而如果这位人才与自身有切实的利益纠葛,那他的眼泪也会格外真诚。
  此类例子中,其一便是鲍信的战死。鲍信出身于官宦世家,八世祖为西汉末年不畏强权的司隶校尉鲍宣。鲍信之父鲍丹,也曾担任东汉政府的少府侍中。鲍信少有大节,宽厚爱人,沉毅有谋,曾经被大将军何进辟为骑都尉并派往家乡募兵,鲍信招募了千余勇士,但才走到成皋何进已经被宦官所杀。鲍信来到京城,董卓当时也刚入京,鲍信看到董卓不肯屈为人下,将来必为祸乱,因此劝告袁绍说:“卓拥强兵,有异志,今不早图,将为所制;及其初至疲劳,袭之可禽也。”袁绍看到董卓率领的西凉兵马悍勇,不敢有所图谋,鲍信见袁绍不肯听从,就直接引兵回到了家乡。鲍信利用自己在家乡的影响力招募了士兵两万多人,骑兵七百人,辎重车五千多辆。

  而在不久后的初平元年(公元190年),因为废帝问题,关东诸侯和董卓的矛盾全面爆发,众诸侯公推袁绍为盟主,曹操亦于陈留己吾起兵相应,在袁绍和曹操的推荐下,鲍信代行破虏将军,鲍信之弟鲍韬为裨将军。因为袁绍出身名门,归附他的豪杰很多,只有鲍信认定曹操是个人才,他说道:“夫略不世出,能总英雄以拨乱反正者,君也。苟非其人,虽强必毙。君殆天之所启!”由此和曹操结下了深厚的战斗情谊。在随后的汴水之战中,曹操率同鲍信、鲍韬及张邈部将卫兹等人与董卓军徐荣部激战,结果军势不利,鲍韬、卫兹等人战死,曹操和鲍信也负伤而退。其后关东联盟破裂,袁绍从韩馥手中袭取冀州,鲍信在当时就对曹操说:“奸臣乘衅,荡覆王室,英雄奋节,天下乡应者,义也。今绍为盟主,因权专利,将自生乱,是复有一卓也。若抑之,则力不能制,祗以遘难,又何能济?且可规大河之南,以待其变。”可见鲍信不仅是一员虎将,更有着难得的大局观。因此曹操在担任东郡太守时,推荐鲍信为济北相。

  在初平三年(公元192年)青州黄巾军入于兖州州境,鲍信劝告刺史刘岱说:“今贼众百万,百姓皆震恐,士卒无斗志,不可敌也。观贼众群辈相随,军无辎重,唯以钞略为资,今不若畜士众之力,先为固守。彼欲战不得,攻又不能,其势必离散,后选精锐,据其要害,击之可破也。”然而刘岱不听,因此兵败被杀。续后鲍信和陈宫等人一同拥戴曹操为兖州牧。曹操认为黄巾军大胜之后必然骄惰,因此带同鲍信等人一同于寿张设伏,然而步兵未到而黄巾军已至,经过一番苦战在大军到来之后虽然击败黄巾军,鲍信却在此战中阵亡,时年四十一岁。战斗之后找不到鲍信的尸体,因此只能用木头刻出鲍信的样子,曹操为他洒泪祭拜。三十年后曹操想起鲍信的功劳,上表封鲍信之子鲍邵为新都亭侯,征召鲍信之子鲍勋担任丞相掾。

  日期:2017-04-02 17:34: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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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二是荀攸的去世。曹操迎天子都许之后,曾经问善于识人的荀彧谁可代替他为自己谋划,荀彧推荐了钟繇和自己的从堂侄荀攸。曹操写信给荀攸说:“方今天下大乱,智士劳心之时也,而顾观变蜀汉,不已久乎!”荀攸时求为蜀郡太守,因为战乱原因不能到达而留驻荆州,得到曹操的征召就来拜见。曹操早就听说过荀攸的大名,一番谈论之下更是高兴,对荀彧和钟繇说:“公达,非常人也,吾得与之计事,天下当何忧哉!”于是就任命荀攸为军师,荀攸也尽心辅佐,常在曹操身边担任谋主,在征张绣、平吕布、破袁绍的过程中屡次建言,深得曹操信任,曹操曾经多次下令褒奖荀攸,如平定冀州后称赞荀攸:“军师荀攸,自初佐臣,无征不从,前后克敌,皆攸之谋也。”建安十二年(公元207年)论功行封时曹操再次表示:“忠正密谋,抚宁内外,文若是也。公达其次也。”尤为难得的是,荀攸为人和荀彧一样谦冲节俭,而且深密有智,他为曹操作出的谋划即使宗族子弟也不知情,曹操经常称赞他是“公达外愚内智,外怯内勇,外弱内强,不伐善,无施劳,智可及,愚不可及,虽颜子、宁武不能过也”,颜回忠厚内向,宁俞(即宁武子)则被孔子称为“邦有道则智,邦无道则愚”,曹操用这两个人的事例比拟荀攸,可见他对荀攸的器重,曹操还特地叮嘱曹丕要礼敬荀攸。在荀攸生病的时候,曹丕来拜望时独拜床下,也可看出曹丕的推重。在建安十九年(公元214年)荀攸跟随曹操征伐孙权时去世,时年五十八岁,曹操听说他去世后,和刘备心伤庞统去世时如出一辙,也是提到他的名字就要痛心落泪。

  其三是典韦的力战身死。张绣投降曹操后,因曹操纳其叔母而夜袭曹营,典韦为了保护曹操奋战至死,曹操听说这个消息后为之流泪,又招募间谍取回典韦遗体,亲自前往临哭,为之归葬襄邑(今河南睢县),又征拜他的儿子典满为郎中。曹操车驾每次经过典韦坟墓时都要用中牢祭祀,后来因为追念典韦,又将典满拜为司马,使得自己能经常看见他。
  在庞德战死之后,曹操的流泪也可以归入此类。庞德加入曹操帐下的时间很晚,在曹操平定汉中时庞德才随众而降,被曹操任命为立义将军。他曾经跟随曹仁平定侯音、卫开等人的叛乱,并进而讨伐北进的关羽。当时庞德的堂兄庞柔在蜀中,众人都以此为疑,庞德面对众人的怀疑,常常表示:“我受国恩,义在效死。我欲身自击羽。今年我不杀羽,羽当杀我。”庞德不仅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他在和关羽的交战中射中关羽的额头,令关羽部众都为之胆寒。然而因为汉水暴涨军势不利,庞德知道自己不能幸免,对督将成何表示:“吾闻良将不怯死以苟免,烈士不毁节以求生,今日,我死日也。”随后的短兵交战更加激烈,庞德手下将吏多有投降,最终落水被擒。关羽想劝告他投降,对他说:“卿兄在汉中,我欲以卿为将,不早降何为?”庞德怒骂关羽:“竖子,何谓降也!魏王带甲百万,威振天下。汝刘备庸才耳,岂能敌邪!我宁为国家鬼,不为贼将也。”遂被关羽所杀。消息传到曹操耳中,曹操心伤庞德不屈而死,对比跟随了自己多年的良将于禁投降的事实,不由哀叹良久,说道:“吾知禁三十年,何意临危处难,反不如庞德邪!”于是为庞德流泪,并封他的两个儿子为列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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