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微表情 从外在情绪解读三国人物》
第58节

作者: 陟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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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7-04-14 18:1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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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曹袁对抗之时,刘表站在了袁绍一方,这时长沙郡功曹桓阶劝说太守张羡:“夫举事而不本于义,未有不败者也。故齐桓率诸侯以尊周,晋文逐叔带以纳王。今袁氏反此,而刘牧应之,取祸之道也。明府必欲立功明义,全福远祸,不宜与之同也。”张羡问道:“然则何向而可?”桓阶回答道:“曹公虽弱,仗义而起,救朝廷之危,奉王命而讨有罪,孰敢不服?今若举四郡保三江以待其来,而为之内应,不亦可乎!”张羡认可了桓阶的说辞,就以四郡之地抵抗刘表,并派遣使者向曹操通款。曹操大为高兴,然而因为和袁绍大战方酣,暂时无力南顾,而刘表引兵急攻,长沙城陷,张羡病死,而桓阶则躲了起来。

  曹操南征刘表之时,张绣在贾诩的劝说下归降曹操,曹操十分高兴,宴请张绣和他的部将并置酒高会。曹操还对张绣的谋主贾诩说:“使我信重于天下者,子也。”
  张绣降而复叛,突袭曹营,给曹军造成了极大损失。当时曹操狼狈逃窜,部下建制被打乱,只有于禁带领所部的数百人且战且走,即使有死伤也不相分离。等到敌军追击稍缓的时候,于禁才缓缓引军而还。在路上于禁遇到十余名受创裸身而走的士兵,便询问原因,他们回答说是被青州兵所劫。于禁大怒,下令属下众人说:“青州兵同属曹公,而还为贼乎!”于是就讨伐他们,并历数他们的罪过。青州兵随即跑到曹操那里告状。等到于禁随后赶到驻军地点后,又先立营垒,没有及时去见曹操。有人为于禁捏着一把汗,对他说:“青州兵已诉君矣,宜促诣公辨之。”于禁回答说:“今贼在后,追至无时,不先为备,何以待敌?且公聪明,谮诉何缘!”直到挖好壕沟扎下营寨,于禁才来向曹操说明情况。曹操很高兴,对他说:“淯水之难,吾其急也,将军在乱能整,讨暴坚垒,有不可动之节,虽古名将,何以加之!”

  建安十六年(公元211年)曹操在征伐关中的时候,任命国渊为居府长史,统管留守事务。这时河间田银、苏伯叛乱,旋被曹军讨平。这二人还有一些党羽按律也当处死,国渊认为这些人并非首恶,请求曹操不要杀掉他们,得到了曹操的批准,为此千余人得以死里逃生。按照旧制书写破贼文书时都会故意夸张功绩,唯有国渊奉上的首级和文书是吻合的。曹操觉得奇怪就询问原因,国渊回答说:“夫征讨外寇,多其斩获之数者,欲以大武功,且示民听也。河间在封域之内,银等叛逆,虽克捷有功,渊窃耻之。”曹操对他的态度十分称赞,也为此大悦,即提升国渊为魏郡太守。

  曹操征马超时因弘农地势险要,为出入关中的要路,故以贾逵为弘农太守,在召见贾逵和他商量事务的时候,大为高兴,并且对左右说:“如果天下的二千石官员都像贾逵这样,我还有什么好担忧的?”言语间对贾逵的赞赏溢于言表。
  日期:2017-04-15 18:2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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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操也曾因为曹冲的优异表现而大悦。在孙权派人送来巨象的时候,曹操想知道它的具体重量,但是一众臣下无人知晓究竟怎样才能称出如此庞然大物的重量。曹冲运用数学上的等量代换方法,提出了可操作的方案:“置象大船之上,而刻其水痕所至,称物以载之,则校可知矣。”曹操大为高兴,就命属下按照这个方法称出了大象的重量。
  按照《世语》的记载,曹操还有一次因为曹植的喜悦表情。在曹操将要出征之时,曹丕和曹植都前往送行。曹植称述曹操功德,出口成章,左右人等都为之瞩目,曹操也十分高兴。曹丕看到这种情形,知道自己才学不及,不由怅然若失。太子四友之一的吴质见状,附在曹丕耳边说:“王当行,流涕可也。”于是等到曹操临行之时,曹丕拜伏在地上哭泣,曹操和左右都被曹丕所打动,为此唏嘘不已,大家都认为曹植虽然文辞华丽,但说到诚心就万万比不上曹丕了。曹植本来想在父王面前好好表现,没想到却做了曹丕的陪衬,真是弄巧成拙。

  曹操发怒的时候也很多,但往往火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表现了这位奸雄复杂而多变的人格特质。
  曹操早年曾经推荐魏种为孝廉,魏种后来也一直在曹操手下做事。等到陈宫等联合吕布、张邈等人背叛曹操时,曹操在前线接到了一连串的坏消息,曹操当时尚存了万一的希望,说道:“唯魏种且不弃孤也。”但是最后魏种也溜之乎也,曹操听说后生气地说道:“种不南走越、北走胡,不置汝也!”等到曹操在建安四年(公元199年)攻克射犬后,生擒了魏种,但他不念旧恶,说道:“唯其才也!”于是解去他的绑缚并以他为河内太守,将黄河以北的事务都委托给他。

  袁曹决战之前,袁绍曾作书与曹操,文章中充满了对曹操的鄙视怠慢,曹操曾为此大怒。事已详前文,不赘。
  在火焚乌巢之时,曹操亲自率领五千人趁夜前往,守将淳于琼等人看到曹操兵少,就在营门外与曹操交战。曹操攻之甚急,淳于琼退保大营。袁绍听到消息后,派出援军来救,而此时前线战事方酣。左右有人劝说曹操分兵抵挡援军,曹操怒道:“贼在背后,乃白!”于是督促下属奋力死战,斩杀淳于琼、眭元进、韩莒子、吕威璜、赵睿等,奠定了官渡之战的胜局。
  崔琰是汉末名士,清忠高亮,雅识经远,推方直道,正色于朝,即使是曹操本人对他也极为敬惮。曹操授其为东曹掾时,曾出教言:“君有伯夷之风,史鱼之直,贪夫慕名而清,壮士尚称而厉,斯可以率时者已。故授东曹,往践厥职。”然而崔琰言辞不密,最终还是为他招来了杀身之祸。崔琰曾经向曹操推荐巨鹿人杨训,杨训这个人虽然才好不足,但清贞守道,曹操也礼辟了他。后来曹操晋升为魏王,杨训写文章歌颂功德,被当事人讥讽为浮躁虚伪,因为杨训是崔琰推荐的,崔琰也被人背后指点,说他推举了不该推举的人。崔琰给杨训书信,内中有:“省表,事佳耳!时乎时乎,会当有变时。”崔琰的原意是说发表这番评论的人喜欢指摘别人,劝告杨训不必放在心上,但却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并向曹操告发,说崔琰傲世怨谤。曹操对崔琰的个性有所了解,此时是宁信其有不信其无,当即发怒道:“谚言‘生女耳’,‘耳’非佳语。‘会当有变时’,意指不逊。”于是就处罚崔琰为徒隶,然而崔琰最终也是辞色不挠,曹操下令说:“琰虽见刑,而通宾客,门若市人,对宾客虬须直视,若有所瞋。”于是赐死崔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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