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心”系列之 一个被阉者的悲剧人生》
第15节

作者: 守泉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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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得不耐烦了吧?”程琳上身穿一件深红色紧身毛线衣,下身穿一条黑色紧身裤,一边走近他一边说。

  “没有。”
  “到哪里去呢?”
  “随你。”
  “那咱们就一起去散散步吧。”程琳说完,便带着他穿街走巷。
  阙德民不知道她要把他带到什么地方去,只是盲目地尾随着她不停地往前走。他们朝东南方向走了大约十几分钟,便走出了市区,来到了郊外的一条柏油大马路上。
  “你愿意送我一程么?我想朝我家的方向走。我家就在市政法干校那里,离这儿也就五六里路的样子。”程琳柔声道。

  “当然可以,反正我又没什么事。”阙德民口里这么说着,心里却直犯嘀咕:难道她让我大老远的跑来,就是为了送她回家?或者说,就是为了陪她散步?不是说好要还我小说的吗?怎么什么东西都没带来?难道想让我到她家里拿去?应该不会吧?她不可能带一个像我这样将要与她分手的男青年回家去的。那她这样什么东西都没带就来跟我约会,不是在暗示我:她知道我要她还小说纯粹只是一个借口;或者,她说要把小说还给我也纯粹只是一个借口么?很显然,她是看出了我的真实意图的,所以才会连一句解释的话也不说呢。在这点上,两人可谓心照不宣、不谋而合啊。

  正当他这样胡思乱想的时候,程琳突然带他走进了大马路旁边的树林子里,而且带着他就这样一直穿行在沿着马路绵延不断的山林中。
  这下,他终于恍然大悟了。女人真是厉害呀!没想到这条柏油马路旁边居然有范围如此广大的一片森林。从程琳那毫不犹豫、胸有成竹的样子看,她对这一带的环境,显然是比较熟悉的。她知道这片森林里,有一条小路一直沿着柏油马路的走向,与柏油马路始终保持着大致的平行向前延伸,穿过森林。而就在这条小路的旁边,这里或那里,时不时的会出现一片宜于谈情说爱的林间草地。这地方简直就是恋爱者的天堂。

  日期:2016-12-21 09:29:11
  阙德民之前的所有疑惑,此刻均已烟消云散。他更加坚定了之前作出的判断:程琳此来可能是抱着跟他一样的目的的。
  想到这里,他既有点高兴又有点担心。显然,他担忧的是自己的性功能问题。可燕儿一般敏捷、轻盈的程琳却表现出一种异乎寻常的天真烂漫样儿。她是那样的无忧无虑、兴高采烈,那样的如鱼得水、穿行自如。只见她一边大幅度地蹦跳大幅度地扭动着腰肢,一边哼唱着流行歌曲。这歌声柔婉动听,异常娇美。他知道,这歌是为他而唱的。他突然意识到这歌声其实也传达出了一种信号,就像雌鸟在寻求雄性配偶时所发出的歌唱那样。

  “干嘛走那么快哟,你想抛弃我不管,让我在这里喂豺狗呗?”见阙德民步伐太快——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程琳的前面去了——程琳娇声道。
  “有点这样的意思。不过,说不定连豺狗都会爱上你而不舍得把你吃掉哪。”
  “哪儿有狗爱人的。”
  “这你就不懂了吧?我在一本书上看到过这样的情节,说是某位贵妇人酷爱养狗,而且养的是一条雄性大黑狗,一到晚上,她便让它跟她一起在床上睡觉,有时甚至还让它跟她**——据说一条训练有素的公狗是会满足女主人的性要求,趴在她身上跟她**的。”
  “好啊,你胡说!”程琳似乎不敢相信。但她的脸,就是在月亮下看,都不难看出,已经飞上了两朵红霞,甚至就连呼吸都有点变粗了。
  “走了这么久,累死了,都快走不动啦。”程琳微喘着说。
  “那在哪里坐好呢?”
  “问你嘚,你自己不会找地方!”

  程琳的语气里流露出一种娇嗔意味。在这样一种特定的环境氛围里,用这种语气跟一个男人说话,那是意味深长的,简直无异于一种默许。在这美好的夜晚,在这沉寂的小森林里,能够得到一个美丽姑娘的默许,他感到无比陶醉;但同时,也感到某种程度的不可思议和对即将到来的特殊时刻的担忧。莫非在这样的冬夜里还真能干成那事?他猜想程琳在这方面应该是比他更有经验的。她不是告诉过他她曾经有过一个男朋友的么?据她说,那个男朋友后来当兵考取了军校。恋爱都谈到那种白热化的程度啦,哪有不发生关系的?看来今晚他只好豁出去了。于是他用心观察寻找起适于干那事的场地来。看来还真不容易。不是草皮过稀、地面不平,就是范围太窄、地面肮脏。最后,他总算找到了一个去处。这地方是个微微倾斜的小坡,坡上长有比较浓稠的青草。他以为在这样的坡上做那事会比较方便。谁知后来的情形恰恰证明他的这种判断是错误的。当他一如既往地吻住程琳并顺势将她按倒的时候,他还没有发现这点。大概是刚才他讲的那个有关狗的故事已经对程琳产生了刺激作用吧,程琳有点迫不及待的样子,一边假装抗拒,一边在暗自解着裤扣。可他却还傻乎乎一个劲的到处乱摸,同时在心里埋怨着女人的裤扣实在难找。这也难怪,他可是从来就不曾解过女人的裤扣呀。当他好不容易摸到左边的裤扣时,他的手正好碰上了程琳偷偷缩回的手。再一摸,扣子已经解开。此刻,他意识到,眼前这具充满活力的肉体,是已经允许他占有的了。

  于是他略略放下心来,胆子也随之变大了一些。他开始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掀起程琳的上衣。迷离的月光立即照在了程琳的腰腹部位。此刻,虽然对**的担心在很大程度上分散了他的注意力,但他也不能不为这横陈眼前幻觉般迷离的少女肉体所吸引。程琳的腰肢在她这样躺着时,没有平常裹着衣物时那样娇小,但在他看来却恰到好处,既引人怜惜又不令人担忧。多么美妙的曲线!多么不可思议的起伏!他情不自禁地伸出右手,顺着她腰身右侧那柔缓的起伏轻轻地抚摸着。俨然一位古董收藏家在拂去一只珍稀花瓶腰凹处的灰尘。随之,他的右手渐渐上移,手掌盖住了她那光滑平和的小腹。他突然轻轻用力一按,被磁力吸引似的。顿时,女性肉体的肉感使他像大热天喝下一口冰水那样爽遍整个全身。

  日期:2016-12-21 11:46:44
  其实,我最讨厌说谎的人。如果你跟我说清原因,你有一位比我更好、更适合你心意的人,我是不会怪你的。我知道我不能满足你。我们相隔这么远,我们不能像别人一样,花前月下,只能靠鸿雁传书。这样我是不能取得你的好感的。但是,你不该不跟我说清楚。你不该对我耍手段。这是我最不能原谅你的事了。也许,你把玩弄别人的感情当做一种享受吧!那我只能默默地送上一句:祝你幸福!

  你说要我还你《君心似我心》,我会还给你的。我不会那么小家子气的。你太健忘了,我还欠你两本杂志:一本《中篇小说选》,一本《广州文学》。请你原谅我把你的相片烧掉了。如果你觉得我请你原谅解决不了问题的话,那我就给钱给你再去照两张也行。请相信我,我决不会要别人的东西。书太多我不好寄,你自己来拿吧!我没有时间去你那,有时间也不去了。你就换一天课,来F市一趟,你选一个时间,最好是晚上。我看星期六吧。我星期六上中班。我会在某某电影院对面的第四百货商场门口等你。至于定于哪个时间,哪个星期六见面,你选好后写一封信给我吧。那天,我会把书全部带好还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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