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08-6-14 16:21:55
我陪席佩兰天天跑各个有来往的关系单位,老是催帐啊,要钱啊,忙得不亦乐乎。有时候我觉得做老板也够辛苦的,很多事情都需要本人亲自出马。
不过席佩兰倒是风风火火的,很多难缠的人,很多棘手的问题,她都处理得很周到很妥帖,这个冬天,绿叶集团过得很平稳。
到了年底,公司也按例放假了,席佩兰背着别人给我发了一个红包,我拆开一看,是8000元,心里还是很惊喜的,毕竟我在公司里做得时间不长,给了这么大的一个红包,我很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席佩兰对我说,公司今年还算效益不错,私人在南郊这个项目上前途未卜,但是在其他方面还算发展良好,虽然你进公司的时间不长,但是我和公司其他领导认为你的表现不错,好好干吧,你还年轻,前途是不可限量的。
绿叶集团其实是席佩兰说了算,其他的领导都是她手下的棋子,不过这些都是场面上的话,我也懒得深究。
我是在腊月二十九回了家,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母亲看见我回家了,手忙脚乱的,呼喊着父亲杀鸡打酒,我说就别忙了,明天才过年呢,今天瞎忙乎什么呀。
母亲说,你一年都没有回家,怎么也得给你接接风啊,明天过年是另外一码事嘛。
我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成了客人,对这个家突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陌生感。
我在自己家里的那间厅堂里有些手足无措,看着父亲和母亲进进出出,忙里忙外,我几乎插不上手,我只好把自己的包拿出来,对母亲说,妈,来看看我给你买的棉袄,合不合身?又对父亲喊,爸,来看看我给你买的皮鞋,合不合脚?
母亲一边忙乎一边应答着:我说了,你不要给我买什么东西,只要你人回来就好,乱花钱做什么呀?你要留着钱给自己娶媳妇了。
父亲在一旁附和:就是就是,要留着钱娶媳妇。
还早着呢,您老急什么啦。
我急什么,你看看上屋的那个伍子,小孩子都两岁了,还有下屋的那个六子,他那丫头片子差不多三岁了,他媳妇又怀上了。你不急,你妈妈我可等着抱孙子呢。
好了好了,赶明儿,我给你找一个媳妇回来好啦。
少拿你妈妈开心了,你真找一个回来,我给你烧高香。
晚饭桌上,父亲和母亲继续在絮叨着我的婚事,我有些烦,稍微吃了一点儿就出门了。
门口的小溪曲曲折折的流过,已经是深冬了,小溪里的水已经干涸,偶有几个回旋的地方还积蓄着一些水,倒是村口的那口古井,依托着那棵古老的樟树,依然是一泓幽深清澈的碧绿,它很像一位学问高深的学者,微波不兴,也许是因为深藏不露吧。
那棵樟树也应该有几百年了吧,记得小时候它曾经被雷电击过一次,但是仍然雄姿英发,傲然矗立,一派仙风道骨,古井,老樟,和人相比,人是多么的渺小和猥琐啊!
日期:2008-6-15 21:58:15
97
村子里很宁静,隔着一条河和对岸的镇子相望,俗话说:隔河隔千里。要到对面的镇子里买点什么东西,要往这条河的上游或者下游走几公里,我家的这个村子也因此交通闭塞,夕阳西下,倦鸟归林,山村里便变得死寂一片。
在城市里呆久了,我有些落寞,也不习惯这种寂静,我缓缓地朝着下游的那座桥走去。
朝着镇子的这条路不宽,左边便是那条大河,右边是一条渠道,路是土路,被乡人踩得如磁石一样硬实,路上的人很少,碰到的几个,都是十几岁的小孩子,我都不认识,也懒得招呼,只顾走自己的路。
当电话响起的时候,我正走上了那座桥,打电话的是席佩兰,她问我回家没有,还说好好在家里过个祥和年。我说谢谢席总的关心。席佩兰还要我向我的父母问好。看来这个女人还是很细心的,我有些感动。
我很诧异,为什么李笛一直都没有和我联系,我知道她肯定在生我的气,因为我回家没有和她说一声,我是偷偷地回家的。我觉得李笛的年纪还小,还是一个中学生,还把她带回家实在不妥。也许她正在为我的不辞而别生气吧?
过了桥,是一个灯光闪烁的地方。我很奇怪,在这个小镇子还有这么一个热闹的地方,走近一看,原来是一个网吧,不少小青年呆在里面,一个个全神贯注的,不是在打游戏就是在聊天,里面乌烟瘴气的,没有外面寒冷,确是空气污浊。
我也不知道这个镇子还有什么地方可去,好久没有回家了,对这个地方变得渐次陌生起来,我只好走进网吧,随便找了一个位子坐下来。
习惯性地登录了QQ,头像闪烁,是月儿给我发了信息,问我的工作怎么样了,怎么好久没有我的消息。我突然记起真的是好久没有上网了,自从进了绿叶集团,自从和李笛泡上了以后,这个月儿好像从我的心里消失了一样。
我告诉月儿:我已经进了绿叶集团,一切都好。
那你的身份暴露了吗?
呵呵,你怎么老是记得这个啊?
我觉得做双面间谍很过瘾的。
你是电视电影看多了吧?都是中了那部香港《无间道》的毒。
那你在公司里没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呀,和平时差不多,都是为了过日子呗。另外一个公司一直也没有找过我,我也没有必要做一些鬼鬼祟祟的事。
那是不是我咸吃萝卜淡操心啊。
没有,我一直把你当作我生活里的指路明灯呢。
少来了。
月儿回了一个敲打的QQ表情。
其实,在我的内心里,我觉得和月儿在一起真的是很轻松,我可以随心所愿的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没有什么压力,也没有什么估计和担忧,这是一种非常闲适的状态。
我正聚精会神地聊着的时候,只听得对面的一个女孩在那里招呼着:月儿,我们走啦。
我抬起头一看,只见一个披着长发,穿着一件红色羽绒服的女孩儿站起来应着:你们等等我啊,我就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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