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刀给大家打气道:“没事儿,这条路开到头是巴定了,错不了。”我们这么糊里糊涂的往前开。大概又过了两个多小时,胖子第一个看到了一个持续的灯光,接着我们都看到了两三个相近的灯光,终于要到车程的终点了。
进入巴定后,路很安静,连一个人影都没有,果然是没有可以住宿落脚之处,一直开到新街,也没找见一个像是能够借宿的人家。
“老板,我打电话问问,看有没有熟悉这里的朋友。”二子说。
“好。”
于是二子用当地话打了一通电话,信号不好,声音特别大,但我还是没听懂他说什么。直到最后一个电话打完,他才乐呵呵地告诉我:“有戏了,在老街那边倒是有一家野味店会招待夜里的客人!”
老街较远,我们朝新街的反方向开了挺久,感觉又开进山路了都,才在车灯的照明看出了一条老街的影子。这条老街还真是够老的,间一条很窄的青石板路,两旁是明朝式样的老建筑,都已经很破旧了,没有一家的灯是亮着的,让我感觉这里似乎根本没有人。只有这些老屋和磨得光光的大青石来到了时间长廊的这头。
车子高高低低的慢慢开着,似乎快到尽头时,我总算是看到了,在前面右手边一家门口旁贴着的白纸,面歪歪扭扭地写着“野味”两个黑字。
我们的车停在了那家门旁贴着“野味”二字的老屋前,我和二子下车去敲门。一踏这厚实的大青石地面,岁月的苍松浮心头。这里已经快到老街的尽头,再过去是黑暗的荒野,夜风很冷,我拉高了拉链,走门前的台阶。
只见那张普通的白纸黑字,和那陈旧的木门一样,斑斑驳驳。这家人家也没有亮灯,我先是轻轻地敲了两下门,然后又加重了一点,并叫了声“有人吗?”可是没有人理我。
二子说让他来,他前重重地敲了几下门,并用当地话叫道:“有人没?接待客人喽!”
过了一会儿,我听见有人用苍老而沙哑的声音回应,二子说那人听见了,让我们别急。
车子的发动机已经停了,下楼的脚步声在这寂静的老街显得很清晰,随着脚步声来到门口,老木头滑动,“嗞扭”一声,门打开了。一位端着油灯的老汗站在面前,眯缝着眼对我们说了什么,二子翻译道:“他说今天晚野味没有了。”
“早料到了,我们只要住宿可以。”我对二子说。
二子向那老汉转达了我的意思,那老汉点了点头,把门口让开,自己向里叫了声,然后楼去了,似乎他是不打算管我们了。刀刀告诉我,原来他是叫他的女儿下来。
果然,等老汉楼之后,一为姑娘从小楼下到庭院里,她看去也不算很小了,长得非常一般,脸没有什么表情。刀刀先跟她打了个招呼,然后那姑娘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向我们道:“我叫大丫,你们跟我来吧。”
于是我们跟着她走进了小楼一层,黑乎乎的摆着两张桌子,还有一种说不来的味道,这味道让我心里不是很舒服。进去后,大丫走向了右边的一扇门,打开门的锁后,对我们几个说:“里面刚好有四张板床,刀刀跟我楼睡吧。”
“行了,你们女孩子家楼休息去吧!对了,野味没有,酒有没有?”胖子边说边往厅堂后门方向走去,想查看查看。
大丫道:“对面的酒铺也关门了。你们晚不要到处乱跑,尤其不要去后院!早点儿睡觉!”她后面这两句是对着胖子大声说的,胖子停下了脚步,讪笑着答应了回到我们这边的门口。
一进这屋子,胖子惊讶开了:“好嘛,这连灯都没装,知道我们盗墓的都自备手电筒啊?!好家伙,木板床铺了块布,连褥子都没有,那木头缝还夹肉呢!这是陈尸的床吧?”他往里走了几步,接着说:“你看你看,窗户糊的白纸都看不见外面,不是个后院吗?竟然还打不开!哎,天真,你先别关门,搞不好一会儿偷偷再给咱锁里面了!”
我说:“你打算这样敞着门睡?”
胖子挠了挠头,自己跑过去把门一关,“嗨,开着门风大,要真被人在外面锁了也不怕,有胖爷一身膘在,这种破木门撞开两扇也不成问题。”说完他第一个躺在了门口的床,看去睡得也挺舒服。闷油瓶也躺在了靠间的另一张床,二子睡在了胖子那边靠墙的床,我睡在了闷油瓶这边靠窗户的木板床。
这屋里简单到真的像停尸间,黑暗阴森封闭。盖得被子也是双层布而已,反正也不脱衣服,倒无所谓。可是我躺下后,想起了闷油瓶说的有人尾随,还有来时山路那一瞬间的怪灯光,对了,鬼玺,这里除了人名它最重要。于是我把装鬼玺的包拿过来,塞到被子里贴身放好,这才迷迷糊糊地有了睡意。
安静不知过了多久,我应该是睡着了,似乎开始做梦,有一个人把手伸进我的被子,“靠,搞什么?把手伸进我一纯爷们儿的被子!谁啊?”梦里还有如此感觉,装鬼玺的包也出现在梦里,原来那只手是冲着鬼玺来的,是鬼玺让我做的梦?
“不对啊,这只手要把装鬼玺的包拿走!”我才反应了过来,狗屁做梦,是真有人要偷鬼玺,我大叫一声“谁?”坐起身子去抓那包,可是只抓住一点儿边,根本使不劲,被那人一拽夺走了。然后我感觉他已经跳了床板,是要破窗而逃吧!可在他跃出的一瞬间,我感到面前一阵寒意劈过,许多液体飞溅在我脸。那人惨叫一声还是撞破了木窗,窜到后院里去了。劈了一刀的自然是闷油瓶,他紧随其后,古刀在出窗时挽了很大一个刀花,护着身子扑出窗口。
闷油瓶追出后,没有传来打斗的声音,我探出头去查看后院内的情形。后院里堆满了杂物,好像是为厨房做准备工作的地方,有柴火、墩子、大水缸、还有一个长方形的大水槽。手电光划过墙头,有很多血迹在面,我厌恶的抹了一把自己脸的血迹。看来他们追出去了,后院里一个人都没有。
这破院子有什么稀,还不让我们去,偷你东西不成?最显眼的是间那个大大的长方形水槽,估计洗碗、洗野鸡、洗菜都是在这里面,讲究不了。可我突然发现还不止这些,这东西我很熟悉啊,竟然是一个石棺材!“靠!还好今天没在这里吃‘野味’,谁知道是什么野味?!”
胖子听了好,追问我,我便跟他形容了那个石棺材仅有的一些特点。胖子听完不肖道:“切,普通货色。看来这帮人也不消停,只是干嘛要把那么重的石棺扛回来?还是真需要这么个水槽?别说这家人不知道这是个棺材!”
我道:“可能吗?没听她不让你去后院看嘛!”
“哼,倒胃口,现在我连对面那家的酒都不想喝了!”胖子往地啐了一口。
过了一会,闷油瓶从窗户窜了进来。我问他如何,闷油瓶摇头道:“被他跑了,退路策划的很周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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