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静点点头,“听她的同学和老师说,她功夫很好,很有天份,她的师傅是这孤儿院里的一个园丁,以前是武术教练,姓聂。”
“姓聂?”黄二少惊讶了一下。
“你认识啊?”
黄二少再次看着墙上的剑,声音有些低沉的说道:“不确定是不是我想的那个人,但如果是,这件事就麻烦了,可就不是简单的杀人案了。”
废话,是单纯的杀人案我还找你干嘛,我是来让你看看有没有冤魂的,不是让你在这废话的,白静在心里暗暗骂道。
店家小哥看了白静一眼,道:“与鬼魂无关。”
“什么?”白静一下子没理解,半天才反应过原来这店家小哥是说这案子与鬼魂无关。
白静心里突然一惊,这店家小哥怎么知道我心里想什么,难道只是碰巧他刚好要说这句话,可这世上有这么巧的事吗?她偷偷看了一眼这店家小哥,他已经把墙上的剑拿下来了。
“哎,你们怎么能乱动人家东西啊?”白静说着就要去抢。
黄二少一把拉住白静,“这剑上被下了咒,你不能碰。”
白静半信半疑的看着两人,“真的假的,你们搞的这么玄玄乎乎的,不会是框我的吧?”
“你们当律师的就是这毛病,不管什么不看到证据都不会相信,永远都在怀疑别人,不相信你花钱来找我干嘛?”
白静是律师,天生玩嘴皮子的工作,论吵架这个黄二少可就不是她的对手了,“我花钱不代表我就一定相信你们,朋友所托我只是相信那位朋友。既然你答应为我办事,你就要拿出一点实在的东西让我看,别光嘴皮子上说一说,那样我可是一毛钱都不会给。”
黄二少摇摇头,一脸拿她没办法的表情,求助于一旁的店家小哥,只见那店家小哥用刀在手指上刺了一下,然后将血涂在白静的眼角,白静一动不动任由他这么做,十几秒后让她毛骨悚然的事情发生了,她看到刚才那两把剑上正冒着阴阴的黑气,让人看着心里怵的慌,刚才看着分明就是普通的剑啊,怎么会这样啊,障眼法吗?白静凑上前去,就快把鼻子都贴上去了,可事实摆在眼前容不得她怀疑。
“信了吗?”黄二少满脸怀笑的问她。
白静僵硬的转过脖子,木纳的点点头,“信了。”
三十年的唯物生涯,今天结束了。
“信了就好,那就回去吧。”
店家小哥用布将两把剑包了起来,三个人就离开了房间。
回去的车上白静仍旧心有余悸,黄二少将血擦掉之后她就又什么都看不到了。
“这剑是怎么回事啊?”白静问道:
黄二少叹口气,“白大律师你可真是会为自己找麻烦。”
“怎么啦?”
“这姑娘估计不是普通人,剑上下的叫散尸咒,就是用来帮助散尸气的,所以才会那么阴。一个未成年的女孩子被人下了这样的咒,让人很费解。更让人不能理解的是她一个活人身上怎么会有尸气呢,再看这尸气可不是一两天造就的,没个十年八载的根本不可能。”
听黄二少这么一说白静头皮都发麻,但看黄二少说的一脸轻松,实在是让她不得不怀疑她们所处的世界真的是同一个频道吗?“那你的意思是说,钟翎从小身上就有尸气?”
“现在都是猜想,等找到她人再说。”
“哦,对了你们在那办公室到底都发现了什么?你为什么要问我她有没有受伤啊。”
“因为地上有两个人的血。”
“你好神哟,你看一下就知道是两个的人血啊,这要是被鉴定科知道了,肯定抓你去充工。”
黄二少笑笑,“这可是两码事,地上一个是普通人的血,就是被杀者的血,另一个是死人的血。”
白静心里一惊,被杀者是指沈雪华,那死人的血,难道是说……?她惊恐的看着黄二少,不敢相信自己所想的。
“就是你想的那样,这个姑娘很有问题。”
第十四章 再见钟翎1
身后的铁门‘哐’的一声被重重的关上,钟翎转过身看着这座耗费她十年光阴的建筑,如今终于自由了。可是身体自由了,心呢?恐怕再也自由不起来了吧,它被一种叫孤单的枷锁给牢牢锁住了。世界这么大,却偏偏没有她的容身之地,当年她戴着冰冷的手铐从孤儿院走出来,就知道这个家她再也回不去了,而这个家也因为她彻底散了,她失去的不仅仅是这十年的时间,还有她唯一可以容身的地方,这世上仅有的亲人。
十年的时间对于年纪大的人来说不过是弹指一瞬,可对于钟翎,这个十六岁就走入牢房的人来说,十年很有可能就是一辈子。她用了这一辈子的时间明白了什么叫成长,什么叫承担,什么叫痛苦,什么叫生活,而最让她刻骨难忘,铭记于心的是人性这两个字,仅在那一夜她就看清了人性的两面,善与恶,那么极端,那么现实。
钟翎出狱时狱警长给了她一个包裹,那是师傅留给她的,里面有一张银行卡和一把钥匙。钟翎看着手里的包,眼睛酸酸的想要哭,可怎么都流不出眼泪,也许这一辈子所有的眼泪都在那一个晚上全都流光了,这么多年了,唯一惦记她的只有师傅。
她想师傅了,可是她知道她再也见不到师傅了,师傅已经去世了。而她却连拜祭的机会都没有,她不知道师傅是怎么死的,死后被葬在哪,只是狱警传来口信告诉她,师傅死了,从此留给她的只剩下四面墙的寂寞了。
钟翎看着手里的钥匙,难过的笑了,那是她跟师傅之间的小秘密。小时候她贪玩不肯练功,师傅就会把糖放在盒子里锁起来,只要她完成了师傅交待的任务,就可以拿到钥匙打开盒子,吃到甜甜的糖。
孤儿院已经荒废很久了,可曾经的楼方还在,只是已人去楼空。往日的那片欢声,那片笑语再也不会有了,留下的只有被岁月磨散的记忆。钟翎背着包走着熟悉的小路来到后山,那颗松树还在,树下便埋着她要找的盒子。只是不知道这盒子是何时被师傅埋下的,里头是否还藏有一颗甜甜的糖,这么多年过去了,恐怕糖都已经被融化了。钟翎挖了很深很深才将盒子拿出来,本来挺漂亮一小铁盒,上面还印着白天鹅,现在已经被泥土染成黑天鹅了。
钟翎打开那个盒子,没有熟悉的糖果,里面竟然是一把短刀,刀身的材质跟她平常见的不太一样,隐隐泛着紫色,刀柄上还镶着一颗红宝石,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虽然她不太懂这个,但也看的出这刀已经有些年份了,绝不是市面上卖的那种货色。从来不知道师傅还有收集古董的乐趣。钟翎看着这刀,不明白师傅的意思,给她钱是为了让她生活,那给她刀呢,不会是想让她杀人吧!已经被关了十年了,可不想再故地重游。钟翎将刀装进包里,哎……管它的呢,反正是师傅留给她的,就收着了。
钟翎离开孤儿院来到大街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的,没想到离开了监狱倒没落脚的地儿了,真是够讽刺的。钟翎背着包站在十字路口,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她想了想还是先找个住的地方吧,再过两天就是院长的祭日了,她想去拜祭一下,然后就彻底离开这个城市,重头开始新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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