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西农村长大的孩子的诡异经历》
第4节

作者: 身心性法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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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陕西90年代左右那个时代,能买木头盖房的人并不多。所以村里的青壮年经常会搭伙进山背木头,那时候盖房子,不是为了娶媳妇,去媳妇也不需要房子车子。看看现在的结婚理念,再看看我老爸老妈那代人,才真正理解什么叫做相濡以沫。我爸从小习武,练的是硬气功,师从武术学校校长,以及村里的武术大师,这武术大师的几个儿子都是练武出身,人家家传,不知道我爸怎么学到的。反正在那个年代算是青年一代打架高手了,那时候打架不会要命,也不会拿武器,更不会群殴,更像是一种比武,年轻人没什么书看,都是三国演义,水浒传,西游记,自然会受点影响。所以老爸他们几个打遍十里八乡的时候,也算是一方人物,艺高人胆大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了。为什么要说这个,因为背木头一般胆小的人根本不敢去,背木头进山至少都需要半天时间。更别说砍木头了,一次砍一个,再从山上背下来,速度再快的人也要在山里露宿一晚上。深山老林,你想想,90年代初,并没有封山育林,也没有大力开发。山里啥都有,不说豺狼虎豹,至少狼在秦岭不算是稀罕玩意儿。所以说,艺高人胆大,一群兄弟伙就谋划着进山背木头,搞个几十根木头就能给自己加盖套房子了。我妈也是心宽,随我爸去吧。那时候老爸四十左右,估计也是青年力壮,于是和兄弟几个谋划了一阵,估摸着几个月时间就能把木头背够。那时候就能住大房子,上山必带的一些东西这里给大家讲一下。

  第一个物件儿,是干粮,那个年代干粮只有一种,晒干的馒头片。要么就是馒头,冬天是馒头,夏天是馒头片。为什么呢?夏天馒头容易发霉,第二天发霉就不能吃了,吃了会中毒,严重的话会死人。冬天天气冷,馒头不怕发霉。
  第二个物件儿,是烟草。没有纸烟,全是旱烟。农村的孩子都知道,大旱烟的味道是相当霸道。谁要说自己的烟瘾超大的,那你就给他整旱烟让他尝尝。保准让他舒服到哭!当然,也有一种说法,走夜路,点红烟,告诉过路的东西这是人,不是别的什么东西。

  第三个物件儿,就是斧子,锯子。这个算是操作工具了,我爸喜欢的是2米的长棍。用他的话讲,短一寸,险一寸。真正的用棍高手不是用棍身打人,都是棍稍。后来想想也对,棍稍在杠杆力学中应该算是力量最大处的体现。大家可以回去试试,用棍子打自己的手,用棍稍,和用棍子中间打自己。哪个更疼,但是注意安全,不要使劲儿啊。
  话说老爸和兄弟几个就卷着铺盖,提着家伙背着绳就进山了。父亲说自己进山经常会碰到一些动物什么的,不过倒也不会攻击人群。当然你落单的话,那另当别论了。
  那天早上进山,下午到达山里,砍了几棵树,把树枝砍干净,然后嘴里吃一口雪,吃一口馒头。几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都知道晚上肯定回不去,走山路是非常危险的,于是老早就把树枝收集起来,准备晚上搞堆火热合热合。
  晚上一群人你说在山里睡觉,那明显是不可能的。大冷天也没法睡,就算有铺盖,也只是盖在自己身上地上铺着很快会潮湿,很容易身子骨受潮,得风湿骨病。我爸就是腰间盘突出,但是问题不大。晚上兄弟伙,屁股下垫着厚厚的草和树枝,身上披着铺盖。身边放着自己的家伙,周围的风还算小,不是偶尔传来树叶上雪掉下来的沙沙声响,哥儿几个不怕才怪,但是都是大男人,还都是习武之人,用陕西话讲,怕个球。

  老爸说晚上在山里过夜,最怕的有两个东西。第一个是打雷:夜晚打雷很容易下雨,火熄灭了很容易出事儿。这也是为什么冬天进山的原因。山里天气变化无常,下雪火堆是不会被浇灭的,当然火要保持够大。怕打雷的另外一个原因是,山里打雷会造成短时间的照亮山林,用老一辈人的话讲。不打雷你永远不会知道黑暗处有什么,而打雷让你看到黑暗处的东西的时候你会更怕。哪怕就是没什么东西,山林绰绰,树影森森,想想都觉得鸡皮疙瘩满身滚。 第二个怕的就是树枝断裂的声音:树枝断裂,一种是树枝枯化,断掉了。砸在地上,这种声音听得出来。另外一种,各位看官可否想的来?没错,那就是有东西踩断了地上的树枝!你想想,深山老林,夜晚时分听到周围响起树枝被踩断的声音,在寂静的山林间,是多么恐怖的事情。因为你永远无法知道,踩断树枝的是什么东西,是朝你这个方向来的吗?朝你这边来是做什么呢?

  那老爸的这个晚上也不是第一次在山里过夜了,哥儿几个胆子也不是那些小流氓级别的。但还是有点瘆得慌,于是在过夜前就把大树枝搞了不少,整起了一大堆火,少说也能烧到第二天早上,大家就开始聊家里的老婆、孩子、热炕头。顺便也拿个树枝叉起馒头烤馒头吃,说实话,烤馒头超级香。从小吃过无数次,但是还是喜欢吃!
  话说哥儿几个围着火堆,但是不能围的太紧,因为冬天手脚是冻麻的,在开始的时候烤火是感觉不到温度的。就曾经有人因为太冷,就把脚放在火堆旁边取暖,等反应过来,教都快熟了。另外离火太近,出现紧急情况,由于火太亮,眼睛再去观察黑暗中的事物的时候会影响视觉。所以,哥几个都是过来人,人与人之间还是有一尺左右的距离的其实也算是挨着了。前半夜大家都还行,说说笑笑的,互相打趣。到了2点以后,山林中什么动物的生音都没了。就略显阴森了,于是,哥儿几个就开始互相逗乐,活跃气氛,甚至还开始讲鬼故事呢。也就是逗大家哈哈一笑。

  话说到了后半夜,几个人正回忆着上一次和隔壁村的那几个青年单挑时候的情景时,一个个说到自己专业的事情上来,兴致也上来了。说我那个左勾拳,你那个猴子偷桃,各种胡吹瞎掰起来。感觉自己也算是一方豪杰,英雄好汉了,天不怕,地不怕了。

  正讲到兴致上的时候,火堆哄的一下,大家眼睛被晃了一下。也就2秒的时间,等反应过来就听到沙沙的声音越来越远在十米开外了,眼亮的兄弟往我爸身后一瞅,大拳!有人偷咱的火!我爸回头一看,一节正在燃烧的火柴棒子正顺着地面滴溜溜的往山里跑!这节火柴棒子燃烧的那头是朝下的,看来那家伙也是怕烫手啊。然后火柴在地面上摩擦搞起一串串火花,老爸也是刚才的英雄豪气还正在头上呢。一个翻身爬起来,(因为没有躺着,所以就没用鲤鱼打挺这招,不然肯定很帅!)抄起自己的长棍就追,嘴里还大骂着,小毛贼偷火还敢偷到你爷爷头上来,看我一棒打的你脑仁开花!一群兄弟伙一看,哈哈大笑起来,但也没闲着都站了起来,那几家伙跟着我爸就跑上去了。偷火的那家伙,跑的也不快,可能是木柴棒子比较大,不然当然是举着棒子跑了。后面的兄弟伙也就打着强光手电筒追上来了,说来也奇怪照到木材棒子上只能看到木材,但是看不到人!但是大家也没多想就往前一直追,追着追着,老爸突然停下了。后面的人说,大拳,你为啥停下来。我爸说不对啊,我看他一直跑火柴棒子朝下都是在地上冒火花的,突然火柴棒子现在也是朝下但是不冒火花了,有古怪。于是哥儿几个慢慢往前走,刚走了十几米,往前用手电筒一照,我的个乖乖,前面是一个夜晚深不见底的崖,这要是刚才莽撞继续往前追,从这里掉下去,不死也的脱层皮。这时候哥几个才发现,火柴棒子还在往前跑,在空中!哥几个一下寒毛直竖!都知道碰到邪性的东西了,但是气势不能弱,于是就大声的骂道,NND下次再让老子抓到偷老子的火,我非得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一行人大骂着缓解心里的恐惧,快速的回到火堆旁。在高度紧张的情况下,互相开着玩笑,撑到了清晨,一早就背着木头下山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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