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西记忆之一——苗疆》
第28节作者:
ahada 从东汉的“长沙蛮”到“湘州蛮”、“梅山蛮”是一脉川承的,是盘瓠蛮逐少分离出来的瑶人集团。这支瑶人集团团曾长期活跃于雪峰山北段和湘中资、湘流域,自南北朝,特别是宋开梅山以后,人部分逐步南迁,构成今天分布在湘、桂、粤崇山峻岭中的瑶族。留居湘北、湘中的部分则大多与汉族融含在一起了,但也有长期保持了自己民族特色的,现在新化、隆回,以及相邻的溆浦、辰溪的瑶族就是其遗民。
日期:2017-07-25 11:11:17
汉以后,“蛮夷”族群进一步分化,其重要表现就是在南北朝时从武陵五溪蛮中分化出一支称“莫徭”的群体。“莫徭”最早出现在西晋陈寿《三国志》载“黄龙三年(231年)三月,遣太常潘浚率众五万,讨武陵蛮徭”。以后就常见于史籍,如《梁书张缵传》:“零陵、衡阳等郡有莫徭蛮者,依山险为居,历政不宾服。”《隋书地理志》“长沙郡又杂有夷蜓,名曰莫徭”。“莫徭”之称,是其族人自称还是他称,史无明载。如果以《隋书地理志》关于“自云其先祖有功,常免徭役故以为名”的解释,则“莫徭”一名为该族的颇引为自豪的称谓。
我们可以看出“徭”最早出现在三国,分布在零陵、衡阳、长沙、武陵四郡,显然于属于“盘瓠之后”的武陵蛮徭有传承关系。“徭”和“莫徭”是在东汉以后,魏晋南北朝时期最后形成的,并被汉族史官、文人识别出来。
日期:2017-07-25 12:10:48
莫徭是个山居民族,过着游耕生活。他们今岁此山,明年别岭,不交赋税,封建统治者鞭长莫及也莫奈谁何。在历代的更替中,失败了的贵族和在平原地区无法居留下去的破产贫苦人,为抗拒徭役,逃匿僻壤深山,与居其处的莫徭融合,逐渐形成为一个新的民族群体。
宋时,随着封建统治的强化,随着瑶人社会的进步,一部分莫徭迁下山来,从事农业耕种,交缴赋税:“一岁输租三斗,无他摇役。”《岭外代答》说:“徭人者,言其执徭役于中国也。”而另一部分莫徭仍居山谷间,从事游耕生活,不缴纳赋税。所以《宋史诸蛮传》曰:“不事徭役,谓之徭人。”后来人们将缴纳赋税的瑶族称之为民瑶,不缴纳赋税的瑶族称之为山瑶。从宋代开始“有山瑶、民瑶”之分。
“莫徭”为今日瑶族先民,发展衍化的脉络是比较清楚的。“莫徭”两字相拼,就是“苗”,说明“莫徭”和“苗”具有很近的亲缘关系,两者历史上同属“盘瓠”集团。
日期:2017-07-25 19:45:31
从“濮族”到“僚族”—关于飞头獠的传说
就是在南北朝时,五溪的“僚”也与“蛮”分开并提,区分已经很明显。僚当时也常常写为“獠”,是出于统治者对少数民族的歧视心理。由于文献引用的不同,本文保持原文用法。
《南齐书.豫章文献王传》记载:刘宋末年,“诸蛮“反”五溪”,“蛮王”子田都“走入僚中”,引起“蛮部大乱”。这里“僚中”和“蛮部”分得一清二楚,也就是说,当时武陵五溪地区除了“蛮”族聚居外,还有“獠”族居民。
日期:2017-07-25 20:24:46
这个獠族从哪里来的?我们知道 战国秦汉时期,楚人、巴人、汉人等外来者先后进人沅水流域,与土著濮人杂居,并没有獠人。
奇怪的是,也是在这时,濮人的名称在文献中销声匿迹,但无疑包括在“武陵蛮”或“五溪蛮”之中。那么就有一种可能了,即“濮族”是不是就是这时文献中的“獠人”?我们从两个方面来看可能存在的这种名称转换。
首先从獠所生活的地域来看。
“僚”始见于晋人张华《博物志》卷2,“荆州极西南界至蜀,诸民曰僚子”。此荆州极西南界,从方位看,当指武陵地区,尤是它偏西、偏南的地方。可见在对僚人最早的记述中,就提到武陵有称“僚”者。
古代的僚人,有一个特长,就是以善掘穴采丹著称,有关的文献记载非常之多。北宋张师正《倦进录》载:“辰州殊砂,嘉者出蛮峋。锦州界信僚}1老鸦井,其井深广十丈,高亦如之。欲取 砂,必聚薪于井,俊满,火燎之。石壁迸裂,入火者既化为烟气矣,其偶存在壁者,方得之,乃青色顽石。有砂处,即有小完,盒中生白石床如玉,床上乃生丹砂,小者如箭铁,大者如芙蓉,光如薯玉可鉴,研之如猩血。砂 洎床大者重七八斤,价十万,小者五六 万。”
宋朱辅《溪蛮丛笑》卷二,辰砂条载:“辰、锦砂最良。麻阳即古锦州,旧隶辰郡,砂自折二至折十皆颗块,佳者如箭铁, 结石实者如肺,砂碎则有握超,末则有药砂。砂出万山之崖为最,化佬以火功取。”又祝穆《方舆胜览》载“一辰砂本出麻阳县及开山洞,今隶沉州,其地产丹砂,而砂井之名有丸,皆在摇僚窟穴之中。遇水寒,僚以薪火爆而取之,时出与土人贸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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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州、麻阳,皆在五溪腹地,此地僚人(仡佬)以善采丹砂闻名于世。
综合诸有关记载看,晋代前后僚人数量最多的地方,当为牂牁、苍梧、郁林、交趾、兴古诸郡。由此断言,武陵僚人只是有“僚”称的众多人群中的一部分。武陵僚人与其它地区僚人是同一民族,而不是分属于不同的民族或各是单独的一族,这还在于彼此间在语言、习俗、物质文化特征和社会基本组织等方面所其的共同性。
日期:2017-07-25 21:56:54
再从“濮人”和“獠人的一些习俗,我们也可以看到他们的一些传承。
不论是凿齿、悬棺、文身、击铜鼓,还是住干栏,这些都是濮人的习俗。在贵州原古夜郎、牂牁地区的一些偏僻的山乡里,近年还发现了一些古代濮人的崖画,画中的人物在头顶正中便有椎髻。但是濮人的文献记录比较少。
而根据《魏书獠传》等书记载,獠人已有社会组织,但比较原始:有了家庭,但还没有姓氏:“种类甚多,散居山谷,略无氏族之别。又无名字,所生男女,惟以长幼次第呼之。其丈夫称“阿謩”、“阿段”,妇人“阿夷”、“阿等”之类,皆语之次第称谓也。”有了社会群体组织,但比较原始,大约处于部落阶段:“往往推一长者为王,亦不能远相统摄。父死则子继,若中国之贵族也。獠王各有鼓角一双,使其子弟自吹击之。好相杀害,多不敢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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