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杀在亲子鉴定后(生活远比故事狗血)》
第15节作者:
御风楼主人 日期:2017-01-20 22:39:00
陈志宇动作迅速的吩咐手下排查钧州市大街小巷里的黑网吧,终于将樊程文抓住。
但是这个消息,让陈孟秋心中五味杂陈,恍惚间,他也不知道是喜还是悲。
其实明明应该是如释重负,但却又难掩一股莫名的悲怆,陈孟秋沉默着,久久说不出话来。
陈志宇看了陈孟秋一眼,说:“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陈孟秋愣道:“啊?”
陈志宇道:“不说谢谢我这个叔叔?”
陈孟秋说:“谢你什么?你是人民丨警丨察,抓捕犯罪分子,那可是你应该做的。”
“嘿!你这兔崽子,过河拆桥是吧?这案子可不归我管,我抓人已经越权了。”陈志宇笑骂了一句,又说:“我记得你三年前不愿意做律师,就是因为不愿意为犯罪嫌疑人做辩护吧?”
陈孟秋“嗯”了一声。
日期:2017-01-20 22:40:00
陈志宇说:“你既然那么讨厌罪犯,为什么不来当丨警丨察?”
陈孟秋道:“讨厌罪犯跟当丨警丨察有什么关联?”
“怎么没关联?”陈志宇说:“就像我这样,亲手去抓那些罪犯,多解气!我一直觉得你做律师一定做不好,但是你做丨警丨察,一定能做好!”
陈孟秋瞥了陈志宇一眼,道:“又劝我当丨警丨察?”
陈志宇说:“怎么样,去考个吧?我还是很看好你的!”
陈孟秋道:“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你这是第五次劝我当丨警丨察了吧?”
陈志宇说:“我忘了说了几次了,反正你一次都不听。”
陈孟秋沉默了片刻,说:“叔,我其实不是讨厌罪犯,而是讨厌罪恶。我不想再接触到任何罪恶的东西。我当不好律师,也当不好丨警丨察。”
陈志宇盯着陈孟秋,目光锐利,道:“我看你是害怕吧?”
陈孟秋一怔,反问道:“我害怕什么?”
陈志宇道:“这恐怕要问你自己。”
陈孟秋心中忽然一凛,骤然起疑,道:“叔,你刚才是不是有话没有说完?”
陈志宇“啊”了一声,道:“我哪句话没有说完?”
日期:2017-01-20 22:45:00
陈孟秋严肃道:“你说你们抓住樊程文了,那查证了没有,他犯罪的时候是几岁?”
“你就是这么敏感!”陈志宇叹息了一声,道:“樊程文犯罪的时候,是十四岁,可是,他身份证上的日期与他的实际年龄不符,按照他身份证上的年龄,在他犯罪的时候,差一天,不足十四岁。你学法律的,你也知道,**罪要满十四岁才能构成。所以……”
“砰!”
陈志宇的话还没有说完,陈孟秋突然两眼血红,抬手一拳砸在了桌子上,那木桌发出一声恐怖的撕裂音,陈孟秋喉中“嗬嗬”有声,就像是发怒的野兽一样,愤怒的看着陈志宇。
陈志宇大声喝道:“孟秋!我是你叔!”
“啊?”陈孟秋猛然有些缓过神来,呆呆的看向陈志宇。
陈志宇道:“樊程文不老实,有人已经修理过他了。”
陈孟秋如梦方醒似的,道:“我怎么了?”
“你啊,你……”陈志宇见陈孟秋缓了过来,便欲言又止,叹了口气,站起了身子,说:“没事了。你还是好好吃饭吧。我得先回去了。”
陈孟秋恍惚道:“哦。”
陈志宇走到门口,又扭头看向陈孟秋,道:“孟秋,你有空的话,还是去看看心理医生吧?”
陈孟秋的脸色有些古怪了,道:“我又没病,看什么心理医生。”
陈志宇道:“我也没说你有病,就是你的脾气,嗐,反正你没事就去看看,就当是放松放松,你这个心情啊,长时间太压抑了的话,也不大好……”
陈孟秋敷衍了一句:“嗯,我知道了。”
陈志宇走出屋子,关上了房门,站了片刻,自言自语道:“这小子,到底是哪儿有毛病?”
屋子里的陈孟秋,看着自己砸桌子蹭破皮的手,也呆了片刻,喃喃自语道:“我叔说我害怕,我害怕什么?”
想起樊程文,陈孟秋又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日期:2017-01-20 22:50:00
第七章 古怪丈夫
同样的一天,拿到鉴定结果的徐圭璋,恍恍惚惚的回到家里,像是梦游一样。
佟玉芬的娘家有事,便回去了,家里只剩下那条黑背。
徐圭璋忽然觉得,其实一直以来,只有黑背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妻子和儿子并不属于。
徐圭璋一个人坐在卧室里偌大的床上,盯着墙上那张大幅结婚合照,他似乎看见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愤怒和恐慌,像潮水一样,袭向了自己……
很多天以来,徐圭璋都在思索过去二十二年的光阴,他和佟玉芬已经认识了二十二年,结婚了十八年。
日期:2017-01-20 22:53:00
他们之间好像没有出现任何问题,生活和谐,夫妻生活也和谐,钱够花,饭够吃,自己不嫖娼不赌博不酗酒,没有一丝一毫对不起佟玉芬的地方,究竟是什么原因会让佟玉芬给自己戴上一顶年代如此久远的绿帽子?
还有那个郑屠一样的徐重威,身为别人的儿子,居然被自己疼爱和养育了十六年!
更为可恶的是,在自己死了之后,还要把自己辛辛苦苦打下的基业拱手送给这个别人的儿子!
徐圭璋突然无法压抑内心深处涌上来的一股歇斯底里要发狂的冲动,原本以为自己精明强干,是双水镇头一号人物,没想到到头来竟是双水镇第一大笑话;原以为自己最次也是宋江,没想到到头来却是武大郎。
可是佟玉芬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
徐圭璋细数二十多年来的风风雨雨,始终想不出原因来,但既然大错已经铸成,绿帽子已经货真价实,青翠欲滴,那就该想想自己要怎么应对了?
徐圭璋从来都没有这么为难过。
常人见他面上平易近人,却不知他实则心狠手辣,否则如何坐得上双水镇的头把交椅?
但是这一次他要对付的敌人是老婆孩子热炕头,徐圭璋手足无措,无计可施。
摊牌,然后离婚?赶走佟玉芬母子?
不,徐圭璋自顾自的摇了摇头,这样做等于说是昭告天下:我徐圭璋戴了一顶绿帽子!
日期:2017-01-20 23:01:00
可以想见,双水镇首富在顷刻间变成双水镇首绿会引发什么后果——未来几年间的笑话一定全被他徐圭璋给承包,而且无论他多有钱,多有地位,他在别人的悠悠口中,再也算不上男人了。
这能容忍吗?当然不能,最起码对于徐圭璋来说,不能!
徐圭璋还另有种强烈的诉求,必须要找出“西门庆”——那个隐藏在佟玉芬背后的男人,徐重威的亲生父亲,究竟是谁?
给自己扣上一顶帽子,送上一个儿子,又能神不知鬼不觉的隐藏至少十六年不露痕迹,这个谜一样的男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回忆,徐圭璋开始回忆起了所有与佟玉芬有关的可疑的地方。
徐圭璋认为,一个人只要做下某件事,就不可能不留下痕迹。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但是,徐圭璋把自己能想到的,所有的,与佟玉芬相关的,值得详细推敲的细节都重新追溯了一遍,却始终无法从中找到任何一个可疑的男人。
日期:2017-01-20 23:03:00
难道是被佟玉芬彻底从生活中给抹除了?
这对于一个能瞒着自己让自己养了别人儿子十六年的女人来说,并非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徐圭璋决定暂且忍气吞声,按兵不动,暗中再留意一下。
徐圭璋留意佟玉芬了七天。
这期间,徐圭璋暗中跟踪过佟玉芬,翻过佟玉芬的手机,偷偷查过佟玉芬的通讯记录,也查过佟玉芬的银行流水……但他仍然没有发现佟玉芬的任何问题,也没有找出那个*夫。
佟玉芬经常进城,却只是逛街、购物、美容、美发,回到村里以后,也不过是出去会友打牌,间或和人结伴出去旅游,也都是很快就会回来,几乎不跟别的男人有任何来往。
徐圭璋暗地里想:自己果然不是佟玉芬的对手,她能给自己扣上一顶绿帽子,拿别的男人的儿子给自己养,口口声声喊自己“爸爸”喊了十六年,这该需要多大的智慧、勇气以及耐力?
徐圭璋自愧不如。
日期:2017-01-20 23:05:00
徐圭璋也愈发觉得怒不可遏。
人在遇到对手时,最大的悲哀和愤怒往往不是对手很强大,而是你根本不知道对手到底是谁。
人在遇到背叛时,最大的悲哀和愤怒往往不是背叛本身,而是你弄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背叛你。
徐圭璋现在就陷在这两种悲哀和愤怒中。
他既不知道佟玉芬的*夫是谁,又不知道佟玉芬为什么会背叛自己。
他现在完全处在一种状态中,用徐圭璋自己的词来形容,叫做“幽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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