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关于高速路的惊魂故事——边陲龙棺》
第4节作者:
华北平凡人 几番折腾下来,阴物的动静越来越小。
八个小时之后,林业局赶到。
日期:2017-01-28 13:12:00
大包小包的东西,还随着几个穿白大褂的医生。
这几个正宗河南腔来了之后先是一番感慨,绕着圈儿拍了组照片,说是要保留现场。
我们村的人跟他们插科打诨,闹的人群发出阵阵大笑。
后来开始探讨怎么转移这么大的生物,放生是不可能的,在这种平原地带,生存环境暂且不论。你这边放了生,那边就有人逮住杀了吃肉,几百斤的东西,随便剥了也能吃上几个月。
咋办?
拴着的绳子也没人上去解,几个医生蹑手蹑脚地往大蛇伤口上撒了点云南白药,算是把血止住了。
人们说找几个结实后生架住了抬到车上,专家一听,俺哩娘咧,不中不中,这么大物儿,万一甩了甩尾巴尖儿,那就是要出人命的,它要是发起狂来缠了人,掰都掰不开。
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了个把钟头,专家拿出大哥大,要往上级请示。
然后决定用麻丨醉丨枪。
十人剂量,全身麻丨醉丨。
一枪出去,大蛇一个激灵,人们听到了一声沉闷的悲鸣。
远处工棚躺着的工头一听,捂着脸念叨,你们就作吧,作的你们不得好死。
带着斗的昌河车垫了厚厚的一层麦秸秆,几个后生合着力把这东西抬上了车,后来有人回忆,那东西没那么重,看着粗,干货没多少,浑身轻飘飘的没什么油水。
估计也是大限将至。
那群专家走的时候,里头有个上了岁数的人,从公文包里摸出了一刀子黄表纸,偷偷地在一边角落,点着烧了。
他是哭着走的。
这件事儿就这么揭过去了,没有人太过在意,在意的人也再也不愿意重新提起。
了解的人心里敞亮,没理解的人糊涂了一辈子。
这因果报应啊,都是随了缘的,该出的事儿,它从来不能避过去。
后来传来消息,大蛇被送到郑州林业局的时候,由于麻丨醉丨剂量过多,没有唤醒。
死了。
村里有老人儿说,什么蛇啊龙啊,都是一股子气,你们这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后生,哪里知道那都是成了形的物什,不是身负大因果的人,哪里能看的到?
让你们看到了本形,那是因为你们这辈子都别想翻身,活生生地给这东西背了几辈子都还不完的是非因果。
到底是好的还是坏的,东西都死了,你觉得是好还是坏?
妈的,都等着吧。
日期:2017-01-28 16:45:00
事情说到这儿,终于算是到了关键点了。
大蛇被弄走后的,原来的地方有个大坑,坑边一溜雪白的天然冰片,还有一汪清的能看到底儿的水。
冰片被人刮走熬了狗皮膏药,说是能治风湿腰疼,结果用了膏药的人,没过俩三月就瘫了,后半辈子的吃喝拉撒全在床上,活的那叫一个憋屈。
都是后话了。
工头还是怕啊,就找了几个装神弄鬼的道士,趁黑做了一场不大不小的法事,弄了几张黄符纸丢进了钢筋混凝土中,打上了立柱。
还算安稳,一直没大事儿。
这不,总算熬到了祖坟这块儿地。
累累白骨咱就不多赘述了,那都是正常,还有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好的有泛着金光的器物,赖的不过是一些朽木棺材。
大队书记重视这个事情,临开工时,把被挖了祖坟的那些户的人家全都喊了过去,挖哪儿家祖坟,哪家人上去收拾,不许争不许抢,外三四的许你看个热闹,但坚决不许上去插手。
几个挖掘机速度快,有人上去盼着自己祖宗能留给自己什么好东西,有些老人就蹲在一旁抹眼泪,尤其是看到白骨被翻出来,更是哭天抢地,把这世间疾苦骂了个遍。
世风日下啊,狗娘养的世态炎凉。
末了,有那份儿心的,就骂着自家孩子赶紧去镇上赶口薄木棺材,把那些零碎都收敛了,重新安葬。
心肝冷的,管你三七二十一,腆着脸笑着说随政府处置。
处置?工头脸上挂着笑,心里骂着这群良心被狗吃了的狗东西。
到底是礼仪之邦啊,挖了个大坑,也不管谁跟谁的骨头渣儿了,通通倒进去,平了。
二百块钱刻了块六尺青石碑,算是交代了这群到死也不安生的老人儿们。
日期:2017-01-28 16:57:00
可是啊,这人在做,天在看,您要是不相信,那谁也没辙,报应不报应的,估计您也不当回事。
都说做事要对得起自己本心,那不是对得起自己,而是在给后背们积德。
要知道,有些报应,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你恶事做了一辈子,或者做了某一件伤天害理的事情,你也有可能一辈子都过得心安理得,自自在在。
可你死后,指不定哪个后辈生出的孩子偏偏就没了屁眼儿。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要是摊上报应,你抹也抹不掉。
而这条动了整座小镇气运的高速公路,能有什么报应?它是个死东西,修好了就修好了,谁也怎么不了它。
吃皇粮的气运加身,祖宗庇护,也就不说了。
可他娘的冤有头债有主,没有也要找到替罪羊。
出门在外的那些犹如游魂似的外乡人,摊上了。
日期:2017-01-28 17:15:00
记不清是哪年了,开挖掘机挖了自己村祖坟的小伙子都有了孩子了。
高速公路也交付使用,建成通车。
川流不息。
好一片繁荣。
我也上了幼儿园。那时候就知道我们村南边有条高速公路,大工程,主干线,来往的都是天南海北在外跑生意的有钱人。
打我们村儿往西一公里,有个收费站,隶属于县级市。
那时候收费站人手不多,尤其是夜里,而且也不像现在,夜里不允许上高速。
话说收费站有个值夜班的小姑娘,人小胆儿肥,领导也赏识,动不动就她一个人值夜班。
站里的老人儿可都不想,因为传来传去的,当年那档子事儿大家心里都明镜儿似的,不敢去。
这小姑娘偏不信这个邪,每天晚上吃了晚饭捧了茶杯就去了。
平平静静地过了大半年,小姑娘也没碰到什么怪事,说来也是,车来车往的,隔不了几分钟就过辆车,这人看见人心里就安心,小姑娘就开始烦单位里的那些大老爷们儿有事儿没事儿的就瞎掰。
直到有天晚上,发生了一件事。
跟寻常一样,那会儿也没高级手机,小姑娘就一翻盖手机,滴滴答答地跟刚认识的对象腻歪。
得空往外瞅一眼,夜里也没什么突发情况,来往司机也都理解,碰到个脾气坏的,看这么水灵一姑娘也就不计较,好歹的,大家也都笑着就过去了。
到了后半夜,手机噼里啪啦将近一宿了,也没电了,这闺女闲着没事儿干,就开始往外看,寻思着怎么打发时间。
这么四周一打量,就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这条公路是东西向,姑娘无意间往北侧看的时候,黑乎乎的借着收费站的灯,看到了一个人影,在路牙子边儿趴着,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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