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关于高速路的惊魂故事——边陲龙棺》
第9节作者:
华北平凡人
于是指挥部的几个老爷子见天儿就往别地儿跑,看人家怎么挖怎么弄,回来照搬照学,最后还落的人家不待见。
日期:2017-01-30 14:14:00
慢慢的,就有些乱了套了。
有人开始炸锅,说是这村长也是老糊涂,平白无故地怎么就往北饶了个大弯儿,您当是挖自己的红薯窖啊?这么大工程,可不是多挖个几天就能完事儿的,那要多挖小半年呢。
这话传话儿的,就扯到了之前勘测到的未知生物上了。
什么物件儿,这么玄?见不得光还是怎么着?
估计啊,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要我说,直接挖出来,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老村长不乐意啊,差点儿给这群后生跪了,这才勉强稳了下来。
不然怎么说年轻人就是不懂事儿呢,万一挖出来个见不得光的东西,作的整个村儿都没好事儿。
好歹的,这河道算是挖了个差不离,比别段儿的宽,也比别人深,好看,好用,就等那边通了阻断墙,放水了。
水还没放多少,河才成了一点型,小段儿小段儿的也都有了水,但还没有完全畅通。
这个时候,开始破四旧。
没办法,整条河道的工程都被暂停,大家都被赶着去破四旧,除四害,什么寺啊,庙啊,全被拆了砸了。寻常人家里有个什么泛着花纹的小碗儿小罐儿,看着像是有了年头,也全都交上去,砸了。
这人工河就先放那儿了。
日期:2017-01-30 14:49:00
四五年结束抗日,建国爹娘高瞻远瞩,内战还没结束就给自家孩子起了个建国的名儿。
同村里也叫建国的,都比这大建国小了四岁。
就算是大建国,这小子也不过是个十二三岁的毛头小伙子,说话做事那叫一个滑,碰面儿把人贫的不知道该骂他什么。
说这十二三的建国话音刚落,小头目一脸赞许,心说这小子上道,有前途,大手一挥,得,你上去,上去揭掉最上面的瓦当,我记你一功。
建国现在已经不在了,死的时候八十三,我小时候还偷过他家的西瓜,瞎了只眼,看不见,我跟几个小伙伴进屋抱了就走,他家那个老娘们儿喊都没喊住,我们吃完了还把瓜皮扣在他家屋脊上。
就因为这老小子一辈子都太毒,不招人待见。
这都是后话了。
日期:2017-01-30 15:01:00
有意思的来了。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建国总算爬上了塔顶,木质塔,踩上去都吱吱呀呀地响,胸膛里的心一直悬着,好容易爬了上去,风呼呼的,差点没把他吹下去。
最顶上面积小,最多站下一个人,回想起来他也是胆儿肥,跟个塔尖儿似的杵在上面,没吓尿裤子也真是难为他了。
事不宜迟,趁着这会儿没风,先弄个样子,掰下一片瓦就能下去邀功了,镇苦力活他才不会干。
瞥了眼下面,发现已经有人拿着家伙往上爬了,建国心里定了定,开始四周打量了起来。
这第一片瓦,不能太寒酸,你捏着片瓦块儿下去,大家伙儿看了也不像话,要拿就得拿个大点儿的。
左右看了看,得,有门儿。
这塔尖儿,是一根带有两个琉璃球的柱子,不粗,黄澄澄的跟个大可乐瓶子差不多粗细。
这要是掰下来抱在怀里,既好看又有意义。
这么想着,建国也不管这会儿有没有风了,俩胳膊抡圆了这么一抠,一拐,嘎嘣一声,就把这根不知道杵了多少年的琉璃柱子给撅断了。
正这当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木塔轰隆一声,歪了半截儿。
把建国吓得一张脸仿佛结了层霜,跟个死人一样,还好这塔也就歪了歪,没倒。
撤吧,建国吓成那样还不忘抱着琉璃柱邀功,跟个大马猴儿似的颠颠儿的往下爬。
日期:2017-01-30 15:30:00
这塔的样式佛不佛,道不道,不像是宗教建筑。
看上去很古怪,倒像是个朝廷机构。塔里面的设施也很简单,一层层的也不知道是被人搬空了还是本来就这么空荡,六七层的建筑立面什么都没翻出来。
文献什么的也都没有,除了看上去好看,构造完美,其他就是一个上了年岁的老塔。
唯一值得一提的是,在这塔的最底部,正中间的位置,有一口井。
那井深的吓人,里面也有水,但很少有人来这取水,因为怕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井口不大,寻常澡盆子那么宽,平时上头盖块木板,这板子也贼拉厚,上面斑斑驳驳地不知道写了些什么东西。
塔外面,建国讨好似的抱着那根柱子,给小头目看。
后来建国跟大家伙儿蹲村头树底下闲聊的时候,说起了这事儿。
他念过几年书,都是跟家里读书长辈们学的,也是个半吊子,但好歹也能认出个大概。
他就说,在那根琉璃柱子的底上,刻了字儿。
我们就好奇,啥字?
建国眨巴着独眼,说真他娘的邪门儿,上面说,那座塔叫子塔,是座水文塔。
我们就骂,你他娘的我们这儿就没有水,要水文塔干什么。
子塔。
某年某月某天竣。
此去南三十里,十八尺,东西二百余里。
建国眯着眼用树枝在地上写下这些东西,大家伙儿凑上去看,没几个识字儿的,就问这是啥?
啥?建国一脸傲慢,这就是那琉璃柱儿上刻的字儿。
玄的是,建国撅断琉璃顶的那一天,除了年份,跟这座名叫子塔的竣工时间,同月同日。
日期:2017-01-30 15:45:00
我曾查过县志,三塔镇原有三座塔,兄弟子。
兄塔,弟塔,子塔。
确实是水文塔,但意义不祥,因为没人去考证。
建国写下那些字,也没人感兴趣,都是大老粗,插科打诨的对琢磨字眼儿没那心情。
本来我听长辈们说的时候,也猜不透这几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后来我爸又提起另一档子事儿,我才有些明白过来。
之前说了子塔里的那口井。
这是个点。
当时有人好事儿,弄只水鸭子栓了腿儿给放进了井里。
水鸭子,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就那种野鸭子,个头小的跟个鸟似的,一口气能在水里憋很久。
就这东西,揪着膀子给扔了下去,扔的时候还不小心把它一只眼睛给弄瞎了。
本来是想看看下面水多深,结果放下去的时候,绳结没打牢,让这鸭子给跑了。
这就不了了之了,谁也不会对这一只鸭子心疼,没了就没了,大家伙儿一笑也就过去了。
而在二十里外上河工的人,就我们村儿后面那段儿,竟然在还没多少水的河道里,看到了一只瞎了眼的水鸭子。
连水草都没有的新挖的河道,这鸭子是怎么来的。
事情传的很快,到建国知道的时候,鸭子还没死,他还跑去看。
这鸭子,眼熟。
可巧的是,人们看到这只鸭子的时候,子塔已经被扒了,相距十几天。
我心里一咯噔,他娘的,有点意思。
联系着县志,我心里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日期:2017-01-30 15: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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