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确定棺椁之前没有被打开过?该不会是那些人故意伪造出来的假象,这年头什么东西都能作假的。”
“不是。我也可以确定绝对不是故意伪造出来的。”赵季平摇了摇头说:“因为当时我是行动的总指挥,所以我全程都在现场监督,盛放刘云峰的那具棺椁我也仔细观察过,确实没有丝毫被打开过的痕迹,也没有任何起撬的痕迹,而且那两具棺椁都是以榫卯结构封闭的,并且这种榫卯结构很特殊,如果想打开棺椁必须从外部将这种榫卯结构完全损坏。我们在打开那具棺椁的时候,这种榫卯结构完好无损。而且专家通过棺椁被氧化的程度以及腐烂程度,也能确认出没有被伪造过的痕迹”
“这样……”我皱起了眉头,“那另一具棺椁里面有什么东西?”
“另一具棺椁里只有一件西汉时期的敛服,不过除了这件敛服,我们还发现了少量人的毛发,还有一些快要干了的人血。”
“汉代的敛服?这么说,这两具棺椁也属于汉代的?”
“不是。”赵季平接着摇头,“据专家们分析,那两具棺椁都是属于唐代初期的。”
“唐代初期的?”我已经彻底无力再去联想了,事情的复杂程度远远超乎了我的想象了。
“不仅如此,当我们发现刘云峰的时候,刘云峰还存有清醒的意识。不过这种清醒的意识只出现了不到半个小时。”
“清醒的意识?”
“对。”赵季平点了点头,“在我们打开棺椁的时候,发现刘云峰只是处于昏迷状态,于是我们对他进行了简单的救治,很快他就恢复了意识,之后我们对他进了询问,刘云峰能够给我们清醒的说出他的名字,身份证号,还有家庭住址。但是当我们问及他自己为什么会出现这具棺椁里的时候,他表示一无所知,没有丝毫的记忆。之后他就出现了类似癫痫病的症状,先是抽搐,翻白眼,后来开始胡言乱语,嘴里不断重复着你的名字、还有女人,什么图,这几个字眼,刘云峰折腾了十几分钟就重新进入昏迷了,之后身体开始突变,变成了现在的状况。”
“叫我的名字?”我吃惊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日期:2017-05-10 20:15:51
一直在门外等待的陈泽洋点着一根烟放进嘴里,有一口没一口地抽着,夜色将整个天空染成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
此时的陈泽洋心事很重,眉头皱成一座小山丘,他在等一个消息,为了证实他心里的疑问。
夜色渐深,阵阵的晚风吹在他的皮肤上,使他有些疲倦的身体还能够保持清醒。
三年前为了那个特殊的任务,陈泽洋被调到这个镇上的派出所工作,从那以后,就一直都在做着这个他所认为的枯燥而又毫无意义的工作,几乎每天都是为了街坊邻居之间的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四处奔波,常常被弄得心力憔悴,而作为一名警校的高材生,陈泽洋不甘心,但是为了那个特殊的秘密,他没有办法改变,只有等待,而且也只能等待。整整三年的时间,陈泽洋没有查到半点有价值的线索,但是直到今天,他才隐隐感觉到转机可能出现了。
滴滴…滴滴…就在那根烟即将抽完的时候,陈泽洋腰间的那个几乎沉寂了一整天的传呼机终于响了起来,陈泽洋心情一下子变得有些激动,他迅速将烟头掐灭,略微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用因激动而略微颤抖的手将腰间的传呼机取下。
传呼机上只有一串数字:5426921。
陈泽洋知道这是某个电话号码,他按再次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慢慢走出四合院,顺着四合院右边的那条路向远处走去。
二十多分钟后,陈泽洋走进一个公共电话亭里面,拿起听筒,缓缓按下了那串数字。
电话接通了。
“喂,哪位?”电话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是陈寒,代号7628。”陈泽洋压低了声音,对着电话另一头说道。
“嗯,收到。”电话那头略微迟疑了一下,接着说道:“尸检报告出来了,死者是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年龄在八十岁左右的高龄孕妇,妊娠期在五个月到六个月之间,而且死者在生前,被人强行剖腹,我们在其腹部发现一条大约十五公分长的刀口,刀口平整且被简单的缝合过,刀口缝合线平直,我们推测这个对死者强行执行剖腹的人,是一个能够熟练使用专业的医疗器械并且具有专业的水准的人,并且死者腹内婴儿被取走。”
电话另一头的人沉默了几秒钟,之后声音变得有些沉重,“我们根据你提供的死者现场的照片,并结合我们对尸体解剖后的发现,表明这个死者与当年你母亲死亡的方式相似。虽然我不想告诉你这些事情,怕重新勾起你以前不好的记忆,但是作为这项任务的执行人之一,我们认为你有权获知这些事情。”
“没事,不用顾及我的感情,案子才是第一位。”陈泽洋对着电话说道。
“嗯。陈寒,看来当年的那个案子并没有结束,还在继续,如今又有了线索,你不要急功近利,你仍继续隐藏身份,在进行深入的调查,争取给七零年那起案子划上一个句号,也好给你妈妈还有自己一个交代。”
“嗯,知道了。”陈泽洋又想起来一件事,问道:“死者手上和脚上戴着的骨环有什么线索吗?”
“具体的结果还没出来,但是经过一些专家的确认,骨环属于一种宗教形式的祭祀用品,上面的文字是殄文,这些殄文还在破译,据专家们分析,这些骨环上的殄文很可能记录了一个很古老的祭祀咒语。”
“嗯,知道了。等殄文完全破译以后,请尽快通知我。”
“好的,保重。”
陈泽洋挂掉电话,缓缓走出了电话亭,随后陈泽洋表情有些痛苦,他仿佛又回到了他五岁时的那个晚上,那段如噩梦一般挥之不去的场景又重新被回忆起来… 遍地的鲜血被淹没在熊熊的火海之中 ,随之而来的是母亲凄厉的哭喊,父亲绝望的目光……
……
赵季平对我摇了摇头,说道: “这个问题我也回答不上来,刘云峰的案子发生得太过突然,而且也很蹊跷,可以这样说,这件案子是我到目前遇见过的最为离奇的案子,俗话说:事出有异必有妖。我感觉刘云峰这起案子所涉及的背景一定很不简单。”
“确实不简单。”我点头表示同意。
“该给你说的,我全都给你说完了,小司同志,那咱们今天就到这里吧。很抱歉耽误你这么长时间。不过如果你要是有关于那本笔记的消息,一定要及时告诉我们。”赵季平站起身说道。
“行,我会的。赵队长,要是没什么事,那我就先走了。”
“天太黑了,不如让陈队长开车送你回去吧。”苏晴说道。
“多谢好意。不用了,这里离我的店没多远,走两步就回去了,就不麻烦了。”
我从四合院出来,顺着路边开始向店里走去, 街上的路灯很昏暗,蛋黄一样的光线将我的影子拉的很长,我将双手揣进裤兜,吹着口哨,很随意地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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