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井路11号—————5年了,欠你们一个完整》
第8节作者:
雪花银218 这种关头,邹瑞当然得回家,徐圆圆一想,既然自己要跟邹瑞好,反正迟早也要接触他们家庭,不如这次跟他一起回去,提早熟悉一下他家,顺便让邹奶奶见见“孙媳妇”,临死前也丢下一条心。
到了邹瑞家,就去了医院。邹奶奶那时候已经进了重症监护室,插着呼吸机,眼看就不行了。邹瑞母亲守在门口,看到邹瑞徐圆圆,稍微寒暄了两句,就说:“你小叔在里面陪奶奶,到那边穿鞋套戴口罩进去看看吧。”
两个人收拾好,有护士领着他们进去。邹瑞进门就哭,邹奶奶见到孙子来了,劲头上来一点,使劲拽呼吸机面罩。
一旁的值日医生说:“老太太可能要交代什么话。”看心电图变得稍微有点稳定,就同意取下了呼吸机面罩。邹瑞和徐圆圆走到病床边,老太太一把拽住徐圆圆的手,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很大声地说:“汉山看过你了,说你很好,晚上早点回家。”说完手就松开,脑袋一歪。
医生和邹瑞小叔连忙又把呼吸机面罩给带上,可这次心电图的起伏直接趋于平复,最后变成了直线。
邹奶奶……走了。
日期:2017-01-06 13:34:00
邹奶奶的那句话成了徐圆圆心中的一个疙瘩,那一天签死亡证明,到派出所销户,去银行交割遗产,一家人在悲惨的气氛中忙成一团,徐圆圆也不好意思多问。一直到下午七八点的时候,邹家家族在一家小饭馆里聚餐兼商议丧事处理。徐圆圆才偷偷地拉着邹瑞:“奶奶说的那个汉山是谁啊?”
“那是我爸的名字,奶奶那是临死前说胡话呢,你别往心里去。”邹瑞顿了顿,平静地说,“你不是都知道吗,我爸在我9岁那年就出车祸死了。”
这事情,徐圆圆听周瑞说过,当下也就没再吭声。
吃过晚饭,徐圆圆跟着邹瑞和邹瑞他妈回家。
洗漱完毕,周瑞妈问周瑞:“圆圆晚上睡哪里?跟你睡还是跟我睡?”
周瑞搔搔头,跑去问徐圆圆,徐圆圆捶了他一下:“笨蛋,第一次来你家,怎么好意思和你睡,我跟你妈妈睡去。”
徐圆圆跟着邹瑞妈进了房间,邹瑞妈妈房间有张写字桌,写字桌上放着一张大大的镜框,镜框里是张黑白照片:一个男人推着一辆二八自行车。
徐圆圆的眼睛顿时睁得滚圆,指着照片背心发毛,舌头打结说不出话来:“这……这……”
邹瑞妈妈眼圈一红,说:“哦,这是邹瑞他爸爸,邹瑞跟你讲过吧,他爸走的时候,邹瑞才9岁。他爸走的时候就是骑的这辆自行车,我只有一张他和自行车的照片,所以就放大了摆在这里,也算是个纪念吧……”
徐圆圆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她惨叫一声,逃也似的奔向邹瑞的房间。
邹奶奶不是胡说,她说邹汉山去看过自己,他果然去看过。
那晚,她遇到的邹瑞根本不是邹瑞,而是邹瑞他爸!
已经死去的邹汉山!
日期:2017-01-06 14:40:00
第四章,合肥怪事多
大头的故事把我们唬得一愣一愣的,在他讲故事讲到一半时我们就上了一辆出租车,故事的下半部分是在出租车上讲完的。
出租车死机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一边开车,一边竖着耳朵听我们讲话,几次想插嘴都没有插得进来。大头的故事一说完,他就来了劲,对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大头说:“你说的这个根本不算什么,咱们合肥的怪事多了去了,我开了二十多年出租,不知道听多少客人讲过稀奇古怪的事情。什么雨花塘的大蛇,环城路的狐狸,董铺水库的怪鱼,你们要是对这些故事有兴趣啊,我给你们讲一件我自己亲眼见过的事情。”
我们三个都石化了,从没见过这么有倾谈欲的司机,这要是坐北京的出租还情有可原,咱这可是合肥啊,不是说合肥的哥都特别拽吗,黑口黑面,拒载是家常便饭吗?可这位司机老兄很热情啊,看来凡事都得一分为二去看啊。
由不得我们不听,司机大哥已经口沫横飞讲述起来。
“我不是老合肥,老家是巢湖农村的,你们都去过巢湖吧。嗯,我们巢湖农村靠湖吃湖,又打渔又种地。那还是我小时候,上三年级发生的事情,有一天我放学回家,对了,我们放学回家的必经之路有座小桥,那天我经过桥的时候,看到我们村的疯女人躺在桥上,四仰八叉的。”
“小时候嘛,最害怕的就是疯子,因为疯子就跟抬头鹅似的,会一边喊一边追着你跑,可恐怖了。我见那疯女人躺在桥上,有心绕着走,但是又没有第二条路,就鼓足勇气冲了过去。冲过去刚刚松了口气,那个疯女人忽然站了起来,果然跟着我跑啊。我吓死了,撒丫子拼命跑,疯女人就在后面拼命追。”
“那时候我们农村老家的房子有围墙院子,我跑到家,赶紧把围墙上的铁门关上,拴了起来。疯女人就握着铁门上的栅栏,通过缝隙死死地盯着我看。”
日期:2017-01-06 14:41:00
「這瘋子叫彩萍,瘋了好幾年了,以前可從來沒纏過我,我爸媽出來,開了鐵門,溫言溫語問她想幹什麼,瘋子對著我爸媽倒沒有過激反應,只是從懷裡摸出一個毛主席像章,張嘴在上面狠狠咬了一口,然後對著我的方向舉著。」
「我媽說瘋子要送這個東西給你,你拿了就行了,於是我就躲在我爸背後從瘋子手裡接過口水拉拉的像章。瘋子嘴裡嗯嗯叫喚,拿手示意我把像章別在胸口。我只想快點把這瘋婆子糊弄走,就照著她的意思別在外衣胸口部位。瘋子彩萍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走了。我媽喊她吃飯都沒理會。」
大頭奇道:「大哥,瘋子送你像章乾什嗎?不是看上你了吧,定情信物?」
司機哈哈大笑:「那怎麼可能!為什麼送我毛主席像章,你們別急呀,聽我講下去。我當時也是感覺很奇怪的,我們那個年代,已經不流行別什麼領袖像章了。我們那個年代,愛玩的是貼花紙,拿口水糊著,在手背上印個孫悟空什麼的。」
「說也奇怪了,那以後的日子,只要我衣服上不別著毛主席像章,瘋子彩萍就來找我的麻煩,一旦我別上了,她就不來找我。」
「前面我說到那張橋,就在那張橋旁邊還有個廢棄的磚窯,怎麼廢棄的呢,據說有一年磚窯爐膛不知怎麼回事,發生了爆炸,死了兩個工人。連屍體都找不到了。在原先爐膛的位置,陷下去一個大洞。後來村裡派人進去尋屍體,才發現那個洞口並不是很深,只有一人來高。為什麼說是洞口呢,因為在那個大坑的一側,還出現了一條斜向下的坑道,這個坑道就不知道有多深了。村裡派人拴著麻繩進去過,400米的麻繩放完,人還沒走到坑道盡頭呢。」
「後來就有謠言說,那個坑道是個無底洞,可以直通到合肥市,也有的說,那個坑道是個大蛇洞,要是一直往下走,前面就會有一條眼珠像燈灰粯哟蟮拇笊咴诘饶恪!
「傳言越說越稀奇,個個講得都有鼻子有眼的跟真的似的,人們漸漸就不敢靠近那個洞了,那座磚窯也廢棄下來,土饅頭似的大窯包上,長滿了荒草,把磚窯的入口都遮蔽了。可是這些謠言帶給我們這麼大的男孩子的卻不是恐懼。武打小說的不是總說什麼無知者無畏嗎,可能我們那個年紀也對不瞭解的東西感覺不到害怕,反而對那個洞很好奇,非常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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