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火葬时烧出不化骨,烧尸工说这是人死时有怨气,会化作厉鬼回来找我们》
第50节作者:
皮萄葡 现在的人办点什么事都喜欢托关系,我在火葬场上了三个月的班,也遇到不少这样的情况,但这种事真的让我很不舒服,更别提亲手火化年幼时期的玩伴。
我觉得有必要跟我爸说一声了,所以尽量的缓和语气:“爸,我说您以后能不能不要给我揽这种事情了?您这样我真的很为难,亲手烧熟悉的人的尸体真的很难受的。”
我爸沉默了片刻,抱歉道:“小秋是我疏忽你的心情了,以后我不应承这些事情了。可是这一次你一定要帮忙,因为这是高家请的道士给出的注意。他一开始也没说让你亲手烧高玲的尸体,得知你在殡仪馆工作,又和高玲是童年的玩伴,所以才让你亲手烧的,说由你来烧最好了,因为害怕烧不化尸体。”
害怕少不化尸体?我眼角的肌肉跳了跳,也猜了个大概,听完我爸的解释后,果然跟我猜测的八九不离十。
高玲死的太冤枉太惨了,怨气很深重,她死的当天夜里高玲妈妈就梦见女儿在角落里哭泣跟她诉苦。本来死了的女儿给自己托梦诉苦,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毕竟女儿死的这么的可怜听她诉诉苦也是一个母亲的责任。
但是高玲妈妈那天夜里做了整宿的梦,半梦半醒的就说女儿在身边,后来都开始说胡话了,会做出一切恐怖奇怪的举动,比如梦游,面目狰狞的咆哮等等。高家一家人都被折磨的头皮发麻,心胆皆颤了。
逝者已逝,生者还要继续生活下去,如果让高玲这么下去很可能会害死她妈妈。
所以高家商量之后请了道士做场法事,平息一下女儿的怨气,之后再安葬,不要再折磨家人了。这一场发誓足足折腾了七天,道士才允许高玲父母把高玲发丧,遗体已经腐烂的不成样了,这才要连夜送到火葬场。
灵堂摆在家里,也因为在家耽搁时间太长,高玲父母担心火葬场不收,我爸才决定让我帮忙,否则,他也没脸告诉别人,自己的儿子跑去烧尸体了。
听说火葬场有熟人,高家请来的道士便想让我烧,说是原先的大哥哥亲自送她上路,高玲也许会听话一点,顺利的烧了高玲的尸体下葬了事。
听到这里我心里忍不住咒骂起来,我说是呀,高玲心情一好,顺手把我也带走了,焚化间里忌讳多,您是真嫌我死的不够快呀,忘记我姥爷的事了?
我爸没说话,电话里传另一个一个男人的询问,问我姥爷发生了什么事,让我看在死者是从小的玩伴的份儿上一定要帮个忙。
我和那人交流后才得知这就是高家请来的那位道士,而我刚刚只是不想烧高玲才有的抱怨,其实火葬场并没有不能烧熟人的说法:“道长,不是我不肯帮忙,是我实在是不忍心烧儿时的玩伴,这容易触景生情,要不我过来收敛尸体,让我的同事们烧怎么样?”
虽然不愿意烧高玲的尸体,但这个忙还是要帮的,总不能看着她的尸体烂在家里吧?
道士清了清嗓子:“郑先生我跟你讲,这事儿您一定要理解帮忙。高玲她死的惨,冤魂可能在电梯里徘徊,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劲做了一场法事才让她的怨气平息了些,不再给她妈托梦折磨她了,这时候真的得好生哄着她,否则高玲发起疯来可是六亲不认的,前两夜电梯里还传出她的哭声,哭着喊着叫小秋哥哥赶紧去救她呢,在我看来她对于这段童年的友谊十分看重,若是得知你不愿意帮她投胎,也许会她可能会来找你索命的,你说这个帮您能不帮么?这是渡人也是救己啊。”
我听完呵呵冷笑,这道士说让我帮忙连这屁话都扯,还有没有节操?
我说:“道长您可别吓唬我,我那会儿认识高玲的时候叫郑少泽,后来才改名郑秋,我们这么多年没见面,她根本就不知道我改名的事情。而且高玲留在电梯里因为她是淹死的,水鬼不拉替身,难道你指望她自己去投胎?你要真有能耐就做一场炼度法事送她走呗,跟我在这儿瞎扯什么?”
我虽然没有王欣的本事,但那本皮相秘录里也能学到一些东西,皮相秘录里记载的并不是高深的法术祝由术,这也是小琴给我翻译了上面的古文才得知,原来是一个名为皮子的人游历四方所见的奇闻异事,皮相也许是姓名,也许是这个皮子原先当过丞相宰相,而这个人就会祝由术,但书里并没有写如何学习。
也不知道王欣是怎么学会的。
皮相秘录里有篇故事是,皮子到了山东的一个小村子落脚,村口一条河里闹水鬼,小孩去游泳,回来就高烧不退,而每天夜里,这小孩的屋子都会出现一串湿漉漉的脚印,皮子给这小孩看病发现是被水鬼缠着,他束手无策并感叹一句,世间最难对付的幽魂厉鬼有两种,一是水鬼二是吊死鬼,只有道士做醮才能送走,祝由术虽然能治好小孩的病但对付不了水鬼,救了这个孩子还会有另一个孩子被害,救一人而杀一人,皮子不干这事。
做醮就是做法事,皮子秘录里有写,送水鬼的法事有炼度,摄召,度桥之类的法子,一般的道士道行不够还真做不了这种法事呢。
而我在说出炼度二字,那道士有些吃惊,紧接着语调上扬,明显透着几分高兴之意。他说没想到我也是同道中人,便问我师承何处。
我顺口吹了个牛逼说跟老丈人学过祝由术,他便顺水推舟邀请我去高玲家共同解决这件事。说要是早知道有我这个同道中人,早就来找我了,人多办法多嘛。
我有些疑惑,不过也没有贸然问这道士会不会练度、摄召的法子,一说出来不是质疑人能力,得罪人么?
我想了下高玲死了于情于理我也得过去上柱香,吊唁一番。还要去拉尸体过来,也是顺便的事儿,所以跟马师傅招呼了一句,直奔我爸给的高玲家的地址而去。
到了高玲家楼下便看到左右两排花圈,在夜里格外瘆人,我缩着脖子侧身避让,进了楼道便下意识按下电梯。
电梯门开后,我正要进去,忽然全身一僵。。。
不能进!
高玲就死在电梯里,听说还不太安生,万一见到她小秋哥哥,情难自禁,跑出来与我哭诉一番,我可就找下大乐子了。
对着电梯念几句阿弥陀佛,我转身去爬楼梯,古人言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嘛!
我到了之后,我爸已经在门口等着了。房间里显得有些拥挤,因为来了不少来吊唁的长辈和高玲的同事、同学们。
上香,鞠躬,和熟人打招呼,我爸领我去找那个道士。
其实我来这里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和道士套套交情,看他能否解决小琴的问题。当然我没有报多大的希望,因为从刚才的谈话上来看,这道士连炼度都不会,就更没有本事解决我们家里的那位了。
在满心的好奇之下,我看到了一个三十来岁,满脸油光的胖子。估计这会儿法事已经做完了,他换上了便服,此刻正在另一件卧室里拉着高玲女同学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美其名曰算命,可看他脸上的贱笑就知道在揩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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