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俊的学长,一直以为他直男,结果……[BL]》
第4节

作者: 映小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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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乍看这三条理论,平平常常,确实有几分故弄玄虚的意思。看大家不是十分信服,飞哥继续解读了起来。
  “要知道,咱们的监考老师除了那三个棒槌,大多比较仁慈,只收作案工具不追加惩罚。看我这第一条,缩印的答案放在不同的衣兜里,两份答案,有备无患;而且,其中一份答案被老师拿走后,老师会有一种自我膨胀般的满足感,很容易对你掉以轻心,这样很大程度保证了你的第二份答案。”
  大家略微的点了一下头,仿佛确实有几分道理,我们的试题很大程度上沿用了往年的考试内容,所以,也给同学们作弊创造了条件。他口中说的那三个棒槌是我们学校的“三大名捕”,监考很严,但我们没有遇到过。他接着介绍,“很多人都做贼心虚的抬头看老师,抬头、扭头肯定引起老师的注意,本来嘛,那么大的教室、统共那么几个学生,老师哪儿就会注意到你,结果你一个自杀动作,就悲催了”,他张着手做出无奈的动作,“还有,至少一只手放在上边。本来是在考试,就是让你写字的,你两只手在下边,不用想也知道你在作弊啊,很容易引起老师注意;而且——”他故意顿了顿,压低声音,“一旦被发现作弊,监考老师在扯你的试卷时,你还可以用一只手及时护住,和他周旋一会儿,还为自己留有余地,不然的话,被老师拿走试卷,肯定是直接挂科!”他满足的说完这一通,挨个看了我们一遍,大有“今天的课就到这里”的意思。“至于其他的,就是抓住每次考场的慌乱,发卷、收卷还有老师纠正试卷或者其他同学逗乐、被老师纠缠,抓住这些空档,更甚至老师出去接电话,都是作弊的机会;可以把大题从兜里找出来,或者扭头看几个填空选择之类的。老师们都很忙,他也不想非要为难你,看着他在屋里转悠,心里不一定想什么呢,再说了,考场上也挺无聊的,一直站着能不累吗?提前给他们在讲台上准备几个凳子、放本杂志,让他们坐下来安静的看会儿书,比什么都强。”

  听了他的话,我们几个都若有所思的点着头,仿佛都在品味其中的深远道理,彻底的服气了;能独立思考出这一系列的方法论,并能自圆其说、讲出几分道理,小伙子确实很不简单。
  考试越来越近,这几天,考务安排被贴了出来,就连飞哥也多了几分担心。有次尿哥晃悠悠从外边回来,“飞哥,听说了么,监考老师是孟小华和周超,名捕啊!”,孟小华、周超和张博士加起来正好凑成了我们学院的“三大名捕”,早就全校出名了,飞哥听了之后没理他,继续玩自己的游戏,脸上却多了几分焦虑。
  还剩几天的时间,认真备考的人觉得时间太短不够用,想搏一搏的人却每天都在盼着,盼望这场大战快点过去。
  考试如约而至,紧张与恐惧有时让人混淆了经验之谈和迷信思想的界限,上哥一如既往,考前换上了一条新丨内丨裤;在我们对他的调侃中,拉开了考试的序幕。
  这次考试至关重要:《土力学》,学分四点五,三大名捕。都是最令人揪心的关键字,没有之一。
  三个班90名考生,共三个监考老师。入场时,飞哥一改往日的谈笑风生,收敛了不少,估计也怕被人家监考老师盯上;平时“作弊成疯”的那几位同学或多或少的也有了几分慌乱,不断地和邻座同学甩一些“多照顾、共度难关”之类的谦敬之辞。
  我进来时,正看见尿哥在飞哥那儿借草稿纸。尿哥凑到飞哥跟前儿说:“这情况咱就别作弊了,被逮住肯定挂,不如连蒙带做写满了它,看这态度没准也能拿个及格……”
  “我倒是想蒙,关键这是理科题啊亲哥,怎么蒙?你蒙去吧,我可整不了!”飞哥直摇头。

  “唉,不听爷爷言,吃亏在眼前,等着吧小子哎!”,尿哥嘴巴一撅,慢慢走回座位了;我啥也没说,也找自己的座位。
  “等你妹啊,你丫就一二逼!”飞哥还是这句,条件反射似的。
  铃响,考生就位坐好,监考就位,发卷!
  以往来说,发试卷的空档里,场内嘈杂,是作弊的好时机。趁这阵子乱,一般都要把几个大题的答案找到,从兜里拿出来。不过这一次,仿佛没有那么嘈杂,两位监考老师在一左一右两个过道里小步慢走,随发出的试卷从第一排传到最后一排,主考官张博士则站在讲台上,目光炯炯的扫描全场——这配合,滴水不漏!
  看飞哥那表情也知道——发卷的第一仗没有打好。发卷完毕就隐约听见几个人在叹气了,仿佛在互通有无,彼此感慨——没得到下手的机会。

  题量不是太大,也不算太难;除了最后的计算题复杂一点,要活用一下微积分算出水上和水下两部分的侧摩阻力求和,其他题目都是课本上涉及的内容。根据那天飞哥介绍的经验,九十分钟的时间,基本上前三十分钟大多数同学都能完成自己会做的题,剩下的题,就是不会的,在接下来的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里,抓住每一次骚乱,老师们的每一次交谈、接听电话的空档左右瞅瞅,也能多答一些分数。当然,也会有极少同学是整张试卷压根都不会做,想来,那将多么无可依靠、多么煎熬。

  飞哥坐在我左后边两排,稍一回头就能看见他。发卷不一会儿就看见他挠头,不错,这正是焦虑的表现;这样的考试毕竟也见得多了,他还算稳当,不像有些同学已经开始左顾右盼。
  这次试题难度确实有些增加,加之张博士的课大家本来就没有认真听讲,不会做也是合乎常情。
  监考老师在考场里踱来踱去,有些同学频繁的张望已经引起了老师的注意。那位周老师煞有介事的说:“我发现大家在考试做题时,有个很奇怪的习惯——爱看黑板,不要再让我发现哪位同学看黑板了!”好些同学都抿嘴笑了,这哪里是看黑板,分明是在锁定老师的位置,确定时机以便下手作弊。

  大部分题做完之后,我就放慢了答题的节奏,正在侧着脸写字时,眼睛瞥到了尿哥,我坐在教室的中后部,他坐在我右后方隔着一排的位置,书桌的左边是个过道。他好像正在小心翼翼的从兜里掏着什么,左手掏兜,右手拿着笔搭在桌子上压着试卷,果然,是按着飞哥说过的方法来操作的。可见尿哥不是个“慕虚名而处实祸”的主儿,别人说的一些若有似无的实用技巧,他还是会听的;不过,他那大大咧咧的性格,竟连弄个小抄都这么费劲。更悲催的是,他完全没有注意到从后边走过来的孟老师;孟小华刚才从前门出去接了个电话,迂回到后门杀了回来!狡猾得很!

  显然,孟老师已经注意到了尿哥,慢慢地逼近了他,隔着过道和尿哥同排的其他几个同学也注意到了这一系列的情况;掏兜苦找小抄的尿哥,慢慢逼近的孟老师,等着看戏的同学们;因为我们离得不是太近,我轻咳了两声,他也没听见,可见是多么的全情投入!
  日期:2017-01-17 11:5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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