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四个人全掏枪对准了排长,排长,不,和排长一样的那个东西不说话,冷冷的看着我们
片刻,站我们对面的排长哼了一声说:如果我是你们害怕的东西,你们现在早就死干净了。
他一指地上的那个排长尸体:浓雾中,就是这个东西向我扑来,被我一枪干了。想想,如果我不是我,谁会搭血轨,引开阴兵救了你们?
我们想想也是,手里的枪垂了下来,只有张福春仍然警惕的举枪对着排长。
排长冷冰冰的看着张福春:张福春,我总觉得这里你最有问题,什么都是你第一个看到的,怎么会这么巧?你想怎么样,先杀了我吗?
排长突然喝道:存壮,还记得不记得,我说过,抓住俘虏的功劳是你的。
我再没有怀疑,一把压下了张福春的枪:自己人,自己人,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排长看张福春放下了枪,弯腰在死去的兄弟身上搜出了干粮,命令道:现在我命令队伍全部解散,各人各自行动,最后目标,回军营。
他深深看了我们一眼:这样就是有什么东西在我们中间,也不怕多了一个。出了这个洞,到营地之前,遇见任何人要结伴走的,各人开枪,格杀无论,
排长不愧是排长,这样我们确实就再也不怕多了一份,而且,命令下了以后,什么怪物也别想蒙混我们了。
凡是要结伴的,当然有目的,就是不干净的东西。
排长当先走出了窑洞,我们开始搜死掉兄弟身上的干粮,突然张福春吼道:糟糕,我们都上当了
我们心中同时一惊,连忙凑到张福春身边,张福春指着尸体:你们看,这里是多了一具排长的尸体,但少了一具尸体。
我们看来看去没发现少了谁。张福春摇头说:你们就没有想到?那个以前被我们排长打死的俘虏?他的尸体也应该在这个洞里。
我立刻大叫:对,我一进窑洞就是被它绊倒的。
张福春指指地上:那你们看,这里哪有。
真的,那具尸体不见了。
张福春翻过排长的尸体:存壮你看这伤口。
我蹲下身看着排长脑门上的弹孔,这才发现,那个洞根本不是子丨弹丨打出来的。
而是象用锥子锥出来的。
张福春敲了敲排长的脑门,掉头对我说:里面空了,都被吸了一个干净。
我们连忙追到窑洞口,一排脚印苍茫远去,在很远的地方被雪遮没了。
张福春看了看我,我看了看张福春,余下两个兄弟看着我们,谁也不说话。
我咽了口吐沫:原来,那个带路的俘虏说的是真话,那个先进来的俘虏确实是。。。
张福春接口说:带路的那个也死了,你看。
我顺着他手指的看去,那个带路的俘虏仰面躺在第4节人轨上,嘴大张着,似乎没被枪打死前就被吓死了。
我仔细想了想摇摇头:还是不对,如果排长已经不是以前的排长,那他根本没必要救我们,虽说下手毒了点
张福春脸色凝重的说:恐怕那些阴兵根本就不是为我们来的,它利用我们躲过了阴兵,我们反而被蒙在了鼓里。
赵狗剩,就是还有两个弟兄里的一个,“呸”的一口吐在地上:姥姥,原来我们给人卖了还替人数大洋。
张福春不说话,看着远处,忽然说:我们尽快回大营,否则,听刚才那东西口气,只怕没提防下大营的弟兄都要凶多吉少。
我一惊,他说的有道理,连忙对赵狗剩和刘黑七(最后剩下的一个兄弟)喝道:整队,我们跑步前进。
万万没想到的是,刘黑七一枪瞄准了张福春,吼道:你他妈别过来,过来老子就崩了你。
我们大吃一惊,不知道又怎么了:只听刘黑七说:排长走的时候就说了,谁要一起走谁就有问题,你又拼命说排长有问题,我看排长说的对,问题最大的就越是你。
张福春冷冷的说:你怀疑就自己走吧,谁愿意跟我走的上来。
说完,他背上包就走。
我和赵狗剩迟疑了一下,看来一眼刘黑七,背上行李就去追张福春。
这是我们最后一次看见活的刘黑七。
当我们走出不久后,张福春反而落在了后面,他说要解个手,我和赵狗剩就继续往前走,突然后面更远处传来一声枪响,然后一声惨呼。
我们跑到的时候,张福春正蹲在那里查看刘黑七的尸体,看见我们来了,敲了敲刘黑七的脑袋:空了,看来,那东西不在我们前面,而在后面跟着我们,待机下手。
我打了个寒噤,向来的路上望去,一片苍莽,除了雪,能看到的还是雪。
我和赵狗剩对望一眼,心里都明白对方在想什么:面前的张福春,我们能相信他吗?
会不会是他借口解手,反过来等在这里等刘黑七过来杀了他,贼喊抓贼?
他,真的会和刘黑七说的那样是我们害怕的东西吗?
张福春站起身来,搓搓手,对我们说:我们抓紧时间走吧。
我再次和赵狗剩对望了一眼,同时举枪对准了张福春,张福春冷笑看着枪口,问:什么意思?
我苦笑着手:老张,别怪兄弟,我是再也分不出谁正常谁不正常了。
张福春看着我的眼睛,沉默了一会,把枪扔了地上,背起双手:好,绑上我,你们压住我走。
说实话场面确实很尴尬,但赵狗剩还是绑上了张福春,边绑边说:张哥,也别怪小弟,到了营里小弟给你倒茶陪罪。
张福春昂头看了看天:那也得有命喝你的茶。
我们都不说话了,押着绑上的张福春往前走。
一路上张福春不时回头看着来路,我知道他还是怀疑有什么东西跟着我们。
突然他停了下来,皱眉说:我确定一定有东西跟着我们,不收拾了它,我们走不安身。
我和赵狗剩冷冷的看着他,狗剩上去推理他一把:走吧春哥,不要耍什么妖蛾子,算我们怕了你。
话音未落,一声枪响,赵狗剩应声倒下,张福春锁着手冲过来将我撞倒在地,又一声枪响,一颗子丨弹丨从我耳边呼啸而过。
我连忙拿刀割开张福春手上的绳子,把枪塞他手上:春子,委屈你了,咱哥俩一起对付他,替死去的弟兄们报仇。
张福春趴在地上点点头,单眼瞄准着远方的雪中,刚要扳扣机,忽然低骂了一句:狗日的真是他。
我连忙问:谁?张福春哼了一声:排长,也瞄着我们呢。
我低声说:是你亲爹你也打死他,张福春点点头。
一声枪响,我觉得耳朵一热,”李存壮给我们看他缺了半边的耳朵:这就是那时候留下的。
我们点点头:你继续说,往下说。
李存壮继续说:我一摸一手血,吓了一跳,连忙要趴倒,张福春低吼:别动,再支持一下。
我大怒:这家伙原来拿我当诱饵呢,太缺德了,还没想完,又是啪的一声枪响,响的可近。
张福春也开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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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击手刘晓刚低低赞了一句:好手段,够狠,是个人物。
李存壮看了看刘晓刚没说话,继续说:枪响后,张福春站了起来,说:成了,管他什么妖蛾子,这回也飞不了了,要飞也得脑门上顶个瓦洞透风。
我顾不得找他算耳朵的账,连忙抓了一把雪捂在耳朵上,跟他往开枪的方向跑去,冰雪上几点血迹,还有人型翻滚的痕迹,但却没有尸体。
我看着张福春,张福春喃喃的说,怎么可能,我亲眼看见子丨弹丨在他两眼中间镶了进去,红的白的都喷了出来,人呢?死人呢?
我们对望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深深的寒意,一直从汗毛里透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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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存壮的话正说到这里,突然王刚大喊一声:谁,谁在外面?我们立刻哗啦哗啦的端起了枪,但洞外寂静着,偶尔传来远处积雪压断树枝坠地的声音。
再寂静我们也不敢把枪放下,老实说这时候外面敲锣放鼓扭秧歌我们倒不害怕了,怕的就是没声音。
因为你根本不知道没声音的底下会发出什么可拍的动静来。就跟小时候夜里站在秧薯窖口似的,地窖门一拉开总觉得里面黑黑的有什么东西要窜上来。
安静了半饷,洞外传来一个疲惫的声音:还能有谁,我。周德西。
排长周德西出现在洞门口,手里攥着个西瓜似的东西。
王强叫了起来:日死你个先人板板,排长你抓个死人头干嘛?
排长把手里的人头抛进洞里,眼睛直直的看着我们,嘴张了张,没说出话来,面朝洞里身体直直的扑在地上。
我们大吃一惊,顾不得那么多了,一起把枪丢了下来,掐人中的掐人中,按虎口的按虎口,王刚当猎户那会跟老中医学过两手,按按脉:没事,是脱力,歇会就好。
说话间排长已经醒来过来,看了看我们,沉声说:赶紧走,这个洞里邪门,不能留了。
我和王刚竭力把排长扶起来,李存壮和刘晓刚走到洞门口,转过身来,有意无意的正好挡住了洞口:排长,还是先讲讲昨日夜里你到哪去了吧。
排长不说话,目不转睛的看着站在洞门口的两人,虽然李存壮和刘晓刚的枪口都垂在地上,但食指可都在板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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