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约约一阵流水声从下面传了上来,这暗道下连着一条暗河,而且听声音来推测,这水流还比较湍急。
大手扑通一声跳了下去,溅起的水花溅了我一脸。
“凡爷!水不深,下来吧!”大手站在水里,暗河的深度刚刚没过他的胸口好闷。
我和白爷也跟着滑了下来,果然水流很急,冲击着通往暗河的另一头。稀里哗啦的流水声响彻在这暗道里,嘈杂的听不清别人说话。
“凡爷,扎猛子潜过去吧。”大手说了一句话,一个猛子扎了下去,消失在水面上。白爷朝我点了点头,我俩也一个猛子扎进去。
暗河里的水因为常年不见阳光,所以冰冷刺骨,不一会儿我就觉得四肢好像麻木的失去了知觉,手脚冰凉已经察觉不到手足的存在感。我只能机械的挥动着双臂拼命的用两只腿蹬着水前行。
多亏我带的探照手电具有防水的功能,所以水下的情形我看得一清二楚,这暗河的水很清澈,下面是一层黑黑的细沙,我们顺着水流去的方向一直游下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冰冷刺骨的水使我的思维变得迟钝,我只看到前面隐隐约约透着亮光,而且越靠近亮光越强烈。
“凡爷!咱们出来了!”大手拉了我一把,白爷在我身后推了我一下,我才被大手拖到岸上。
我们进墓的时候是深夜,而此时此刻,天快蒙蒙亮了,我们仨浑身被水泡透,无力的躺在岸边。
暗河通往的这条河流在恩济庄西南方的一个小树林里,距离李莲英的墓地将近三里地。
“林疯子怕是死在里面了...”我蹲在岸边,看着湍急的水流陷入深沉的悲痛,我在思考,究竟是我们害死了林疯子,还是巨型蜥蜴害死了林疯子。
大手瞧见我半天不吭声,上前安慰了我几句,看得出他也对于林疯子的死感到很难过。
“小凡爷,你们怎么会来这里?还有刚才那老头子又是谁?”白爷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狐疑的瞅了瞅我问道。
“怎么?我们救了你,你还要审问我不成?”我正难过伤心着呢,白爷竟带着审讯的口吻问我,这让我感到很不悦。
“嘿嘿,盗墓可以要坐牢的啊。”白爷朝我恶狠狠的一笑,我感到一个东西抵在了自己的后背,凉凉的。
“白爷!你把枪放下,有什么事咱们可好说话!”大手急的从地上蹭地站了起来,想阻拦白爷。
我一听这话就明白了,这白爷此时正拿着枪对着我的脊梁骨!
“呵呵,没想到救了一个白眼狼。”我朝白爷冷笑了一声,淡淡的说道。
“白爷!你、你这可不地道啊!”大手忿忿得站在白爷面前,一脸怒气。
“哗啦”一声,白爷不知道什么时候掏出来一副手铐,冷不丁的就给我把双手拷上了。
“小凡爷,得罪了,毕竟这盗墓的名头可不好摘。”白爷脸上似笑非笑,一手把我拎了起来。
我摇摇头苦笑,没想到自己这拼死拼活救出来的一个人,竟然出来后忘恩负义,兵戈相见。
“难道不是我们救了你么!”大手狠狠地骂道,挥起拳头对着白爷的脸就打了过来。
白爷身子往旁边一闪,躲了过去,反身一脚把大手给绊倒在地上,大手没防备白爷这阴招子,一下子摔了个狗吃屎。
白爷拎着枪,对着地上躺的大手的脑门瞄了起来,此时我的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这人不会杀了大手吧,毕竟我和大手是一起下的墓。
“嘿嘿,要不是看你是个从犯,老子早把你给正法喽!”白爷朝大手轻视地笑了笑,就像看一条狗一样。
“你他娘的...”大手没敢继续往下骂下去,毕竟脑袋上那黑洞洞的枪空正瞄着自己,稍有不慎脑袋就会给轰得一滩烂泥。
我知道白爷这个人的尿性,他要是认定了的事就肯定会像个疯狗一样扑上去,不把那事给搞个清清楚楚他是绝对不会罢休的,就拿他被贬到地方这件事情来说,完全就是因为他死较真,遇事不松口给得罪的。
说起这黄河古渡口案,这件案子在那个时候震惊全国,据说连国外的很多势力都介入进来,惊天奇案。当时后白爷还是中央刑事重案组的一个小队长,接手了这个案子。案件发生在黄河中游的一个沿河小村落,黄河作为华夏民族的母亲河,虽然孕育了多彩的生命,但也蕴藏着无尽的死亡。在一个炎热的夏天夜里黄河毫无征兆的发了一次大水,从上游冲下来黑压压的一堆东西,次日那个经常在黄河岸边摆渡的老船翁被吓得坐在渡口码头上颤颤巍巍,闻讯赶来的村民也被眼前的一幕给吓傻了。这渡口上密密麻麻堆满了尸体,在码头这个小小的地方垒成了一座小小的尸山,往外散发着刺鼻的恶臭。这些尸体诡异的很,看样子是清朝的陈尸,一个个都留着长辫子,而且还零散着几具洋人的尸体,横七竖八的叠在一起。最令人感到恐惧的是,这些清朝的尸体按常理来说早就应该腐烂的不成样子,可眼前的这些尸体却新鲜的像刚死去不长时间,惊恐的村民很快就报了警,警察赶来以后也是不知所措,后来拉回去几具尸体给法医解剖,结果法医的刀子刚下去,尸体竟然活了过来,而且还张嘴说了话,说什么龙脉兴龙脉绝什么的,法医被吓得不轻,但没多久那尸体就死了过去。这件事情很快就惊动了上层的重视,而正是这个当口,白爷接手了这个案子,并领着手下的成员火速赶往这个渡口来调查,没想到仅仅过了一夜,那个渡口边的村落竟然凭空消失了,村子里的村民和牲畜一夜之间放佛在这个世界蒸发了,而渡口那些尸体也在一夜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种种怪象让白爷摸不着一点头绪,只有从那两具仅存的尸体上摸索线索,这两具尸体一具是先前解剖说话的清朝装束的古尸,另一具尸体是一个金发鹰钩鼻的洋人。从洋人身上穿的衣服里翻出了一个小铜牌,上边记载着这个人的名字和地址,而这个地址竟然是英国一位男爵的现住府邸,而这具尸体的姓名和男爵的姓氏一样,后来通过国际刑警的联系,确定下来这具洋人的尸体就是现在那位英国男爵的祖父,而从那个男爵的口中得知,他的祖父是当时进入中国的一批科考队,是英国皇室亲自指派组建的一支肩负着某种使命的队伍,但是在进入中国一年后就突然失去了联系,从此就再也没出现过。男爵之后也将自己祖父的尸体运回到英国,这件案子却迟迟没能解决,不仅关乎着消失村落村民的生命安危,更关乎到那些尸体到底是死是活。
白爷所带领的队伍迟迟不能有所突破,在半年多的毫无进展后,中央上层决定结案,白爷虽然听从了上级的命令,但仍然在暗地里调查这件事,通过又半年的调查和走访,最终在黄河的上游发现了一个巨龙腾云石像,那石像上刻画的文字像是被人故意的抹掉一样,已经看不清楚了,但是有一个词却能分辨出,这个词就是那复活的尸体说的那句话中的,龙脉。
当白爷把自己的调查成果往上汇报时,却被狠狠的训斥了一顿,最终给他定了个私自行动的罪名,下放到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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