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7-06-22 07:57:35
与马头岛熊团长的炮团相比,平江西面另一股残匪的日子就不那么安逸了,一百多人的小股部队东躲西藏,已在大山深处苦熬了一年多。这股残匪是敌军撤离平江时遗留的散兵游勇,人员成分十分复杂,且有许多老弱病残,为首的头目叫范守业。
范守业曾在国民党军队里当过营长,平江战败时与部队失散,之后便在西面的大山里聚集起了这股队伍。他忘不了与部队失散时的情景,只觉得像做了场噩梦,要不是跑得快,早就没命了。他永远想不明白,为什么眨眼间他的部队就不见了,只剩他一个人逃进了深山里。现在这伙散兵游勇归他掌管,一伙人相依为命,在山林深处艰难地生存着。幸好他与台湾军情局取得了联系,被任命为平江暴动队少将司令,全权负责这股残匪的事务。军情局还为这股残匪指定了代号,叫“马帮队”,必要时可执行军情局交给的任何任务。
暴动队的副司令是位失去左眼的排级军官,人送外号“独眼龙”。由于老家就在马头镇,因此被范守业提拔当了副手。暴动队里还有一位举足轻重的人物,便是军情局派遣的女特派员陈风娇。前些日子,她受军情局的委派,辗转找到了这支队伍,负责它与军情局之间的联络。由于她身份特殊,一举一动对这支队伍有着不可忽视的影响。
日期:2017-06-27 12:59:24
自组建以来,范守业这股残匪可谓吃尽了苦头,不仅供给十分困难,伤员病号也得不到有效医治。尽管有陈风娇的努力,台湾方面空投了一些物资,但杯水车薪,这些人的日子仍然相当难熬。因为伤病,已经有好几个人悲惨地死去,剩下的也都面黄肌瘦,无精打采。
这股人马经常在老君山一带活动,此处山高林密,谷深水急,云蒸雾绕,路途阻绝,常有野兽出没,蛇蝎横行,生存条件十分恶劣。当地百姓提起这一带就打怵,从不敢轻易到此活动。加上这里远离平江市区,一个壮汉轻手利脚抄近路也要一天一夜才能抵达,因此更是人烟稀少,马帮队得以偏安一隅。
老君山半山腰有一老君洞,马帮队就藏身于洞穴中。偶尔外出活动,也只在附近逗留,不敢离巢穴太远。站在洞口外面,下可俯瞰西部山区全貌,远可眺望平江市区和大海,上则仰望耸入云端的老君峰,若隐若现,气象万千。老君洞有前后两处洞口,前面洞口较阔,隐藏于山腰密林之中,地形险要,易守难攻;后面洞口虽然较窄,却直通老君山后面的茫茫大山,更是地形凶险,人迹罕至。
日期:2017-07-01 09:45:45
此时此刻,范守业正躲在老窝里愁眉不展,为给养的事绞尽脑汁。他身披一件旧呢军大衣,歪坐在洞口里侧岩石上,两眼迷茫地瞅着外面,眼皮半天不眨一下。虽已得知了国军展开骚扰行动的消息,也为此激动过,但兴奋的感觉转眼便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眼前惨淡的现实。给养,给养,他朝思暮想的给养在哪儿呢?
陈风娇从外面进来了,一身戎装十分得体,干练中透着娇媚。这时范守业才想起独眼龙又是一夜未归,于是问陈风娇:“独眼龙回来没有?”
“不知道,没见人!”陈风娇面无表情地回答。
“妈的!一天到晚正事不干,不知又去哪儿野了。唉!又有日子没空投了,吃的用的都快光了。这百十号人总不能靠露水生存,得想个法子,不然都得饿死。”范守业一脸无奈地唠叨着。
“哼!准是又回马头镇了,瞧他那点出息,成天想着炕头上的娘们。照这样下去,早晚得把共军招来。”陈风娇没提空投的事,只揪着独眼龙夜不归宿不放。她觉得是机会,想趁范守业心里烦整治一下独眼龙。
“不像话!早晚得把他阉喽!他在马头镇有老婆?”范守业咬牙切齿地发泄着不满。他知道独眼龙家在马头镇,却没听说他有老婆。
日期:2017-07-05 09:51:32
“几位弟兄都这么说,有了解他的。司令,您是马帮队的老大,得有点章法,不能由着他胡来。要是把共军引了来,这些人全得完蛋,还暴动个屁!”陈风娇是特派员,所以敢如此跟范守业讲话。
范守业一脸无奈地挠了挠头皮,没说什么。他清楚,这帮人本来就是乌合之众,自己不能约束太紧。在这大山里头,没人拿自己这个空头司令当回事,只能对他们网开一面,笼络这些人,以求关键时刻过得去。马帮队就这么点人,生存条件又恶劣,是经不起折腾的。只要这伙人跟着自己,将就着在老君山呆下去,就算烧高香了。除非有人威胁到马帮队安全,才能以维护大家安危的名义严厉处置。何况独眼龙是马帮队副司令,手下还有十几个弟兄。
见范守业无动于衷,陈风娇便说:“怕什么?有台湾方面撑腰,还担心这些人不服?”
范守业只好说:“话虽如此,可台湾远在千里之外,鞭长莫及,真正跟着我干事的还是这些人。不把这些人笼络住,台湾也不会拿我这个空头司令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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