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又要自己晒干了”小床开启暖床功能,一身汗的她惊醒过来。“再去喝点无忧酒吧”她坐起身,棉被自动撩起,一件米色过大的长袍自动裹在她身上,正打开舱门,一个身影撞上了她。
“救救我!”一个清秀的混血男子,撞开门跑了进来急忙关上门。“救救我!”她正要尖叫,他喘着粗气,惊恐万状得做出“嘘”的手势。她听到门外一群人跑去的声音。
一瞬间,脑中闪过许多想法,一个在逃隐身族?错入时空的虫洞旅行者?一个假装逃跑其实求认识的追究者?游轮小偷?她的小床激动地颤抖起来“危险!”长袍也竖起领来,垂下的部分变成一把剑的形状。
“不,我不危险!”男子对着小床也做出“嘘声”。他横冲直撞得跑到窗边,拉上窗帘,随后缩在房间一角,拉开衣服查看一身的血迹。她捂住惊讶大张的嘴巴。“天啊”
她仔细端详他,和她一样蓝色的皮肤,一样高瘦,尖尖的金色耳朵,不同的是,他好像背后有翅膀似得扑动。“赛尔星人?”周围的小凳子小灯发出疑问。
门外安静了一阵子,些许能听到楼上的海浪声。“请听我说,那个,”他口吃不清,好似不会自己的舌头:“宇宙最新法律规定,不得随意在‘非定居处和时间不确定的地点’工作,除非满足需要合法条件等,如此一来船员无法一下子召齐,所以,新船长找了法律漏洞,在阿法尔卵巢科技中心(详见后宇宙时代故事三)定制了一批船员的孩子。”
“船员的孩子?”整个房间叽叽喳喳起来,打断了他。“你看我长得像谁?”他把同样黑金色的卷发往后撸,蓝色秀气的脸庞如此熟悉。她感觉脸上发烧。
“我身上有5个赛尔星人和飞行族的基因结合体,脸部是您。”
“那你已经,已经存在多久了?”长袍在给他止血,她也语无伦次。
“身体刚存活一天,灵魂存在了几百年。”他看到她瞪大眼睛,马上解释道:“船长为了迅速培养新船员,把定制的成年孩子的新生灵魂和灵魂族交换。但根据法律规定,只有身体主人自己同意,才能与灵魂族交换;也不能为了利益主动造人出卖他们的灵魂。所以我们的存在是非法的,船上的星际丨警丨察肯定会发现,而且灵魂族本身投胎也不愿意成为辛苦的船员,所以必须喝女巫酒忘记过去的记忆,我在他们逼我喝酒时飞了出来。”
看得出,他举止古怪,不熟悉这具身体,撞得浑身是血。
“我曾今是个猛星球女人,因为失恋对世界失望与灵魂族交换了肉体。”这时他忍不住哭了,“但灵魂族的规矩是,若不是自己超度而是半途交换的,则孤魂野鬼多年,除了长寿和自由什么都没有,因为其他灵魂族懒得搭理你。终于等到灵魂族通过人工智能可以与其他种族交流,才得以回到人间。”他没法控制手指擦去眼角的眼泪,更加难受得哭泣。
“我不想喝女巫酒,更换记忆变成另一个人”他伤心得泪水如瀑布似得流下来。
“他们在哪里,你从哪里逃出来的?”她问,长袍紧紧拥抱着他。
“儿子”会变成行尸走肉的,她无限怜爱。这时舱门在新船长的命令下自动打开了。她急忙站在他的前方,做出保护的动作,“谁也不许动他!他是我的孩子”。新船长也“嘘”得制止她,怕她的叫喊被星际丨警丨察听到。“新船启航了,收拾收拾走吧”。她看到新船长和其他手下的眼神,好似一个久远的秘密被揭开,她成了他们秘密的一员。
突然有种奇妙的感觉,也许5岁前的记忆都是女巫酒喝出来的,也许她曾经不是个孤儿,也许她也有家庭和完整的人生,也许不喝女巫酒后会真正的酒醒,也许她从不该是个船员……她僵直站着,那我曾今是谁……
一杯新酒正在新游轮酒吧里调制着,一丝皎洁的微笑。
日期:2017-07-07 14:15:51
此篇请轻度精神病患者慎入。
后宇宙时代故事八——精神病人的世界
“竟然没和他错过”
“和我妈在一起超过五分钟竟然不会吵架”
“科尔星的总统不是布什”
量子风日报正载着平行世界旅游公司的广告横扫太阳系。(批注:《量子风日报》请详见《后宇宙时代故事三》)
而我正在关心量子风《精神病人周刊》里一篇两千多年前的博客文章,读了一遍又一遍:
第一篇
"我一直担心,别人无法看到我看到的世界。
我以为在上学、看电视、结婚、带孩子。但其实,我只是某个巨型试管里的试验品。
我以为抱着孩子逗他玩耍,但其实,我正在巨型试管里对着空气自言自语,或许正有一些观众或者科学家其乐无穷得研究我的反应。
或者我在某个精神病院里,自以为认真工作,下班购物,但医生正做着夸张得表情盯着我,记录着症状。
我常常开会进行到一半, 觉得某一幕似曾相识;走在长长的暖色过道里,感觉这条路曾走过多回;
我上班的时候总是走神。抱孩子的时候,担心他其实根本不存在;回家吃饭的时候,担心桌上的亲人从不存在。
我搜索过很多网页,有人说那是大脑回路短路;有人说人生就是不断得重复今生;有人说是不小心与平行世界擦肩而过。
后来我思考死亡,我想像着他们其实离开了巨型“试管”,被重新加入到新的“试管”中。
有人说,轮回是一次次课堂,每次人生都是一次不及格后的重考,你要见上辈子见过的人,应付上辈子没完成的"考试"。
有人说,世界上从没有捷径,这辈子没学会的,下辈子一定要学会。
有人说,宇宙是被谁抛起几颗沙子,不断组成,不断陨落。一场梦就是一个世界。
后来,我忍不住把这些思绪写下来。如果会有同类,会有答案。”
这篇博文虽来自两千年前。而如今,我依然触目惊心,因为——
我就是个精神病患者。医生们常惊讶得看着我,在厨房间里把座椅当马桶;在窗口的外景当飞机外的晚霞;常对着精神病医生说着和闺蜜说得悄悄话。
我从很小便被父母送入这里。精神正常的时候,会发现自己正躺在洁白的病床上,刚注射完镇定剂被绑着动弹不得,接着会有可爱的护士将我之前的各种壮举……比如在医院里狂奔“挤地铁”的小录像放给我看,然后嘻嘻哈哈捧腹大笑很久。
曾今我清新后惊恐万状,冷汗直下,如此反更容易进入下一次“游离”。后来注射药物过多,我开始麻木,打不起精神,歪着脑蛋,安静得看电视或欣赏窗景。
我觉得如果2000年前也有人各种“担心”,那我未必是犯病,而是无意不小心和另一个世界灵魂对接。而我决定要做的,就是什么都不做,看看进入另一个世界中会发生什么。
果然,我又回到了另一个世界的办公室,我不回答别人的疑问,觉得尿意不去洗手间,笔笔直站着如同塑像,看着周围越来越多的同事目蹬口呆得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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