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面前是一个普通的人,估计这一铲子过去肯定会把脑袋削掉一半,我睁大眼情,看这人怎么对付大手的攻击,铮铮一声,大手被一脚踢飞,带着卷摔在了地上,手上攥着的那把洛阳铲已经断了两截,断口处平滑笔直,像是被利器硬生生的斩断一样。大手跌在地上喘着粗气,脑门上渗出一层白毛汗。
而大手所攻击的那个人却依然笔挺地站在原地,一身整齐的黑色中山装,背上的长剑不知何时已经攥在了自己的右手里,洛阳铲的另一截落在他的面前,就在刚才那一瞬间,这个人抽出长剑斩断了大手的洛阳铲,而且飞起一脚将大手给踢飞到一边,这一连串的动作就在短短的两三秒钟就完成了,估计此时躺在地上的大手也想不明白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他娘的是人是鬼?”我壮起胆子朝他大喊了一声,这人给我的感觉除了有些冰冷以外,并没有带着恶意。
那人听到我问他,不紧不慢抬起头瞧了我一眼,“人。”这简短的回答差点把我给起的背过气,不过看样子这个人并不打算杀我们,要不然大手也不会活到现在。
他在回答完我的问题后,就把手里的长剑重新插回了背上的剑鞘,“你们?是谁?倒斗的?”。
金牙听到他这么问,以为遇到了同行,笑嘻嘻的就打算回应他,我连忙一把拦住了金牙,这小子还没摸清对面的底细,搞不准一句话就让我们栽在这里。
我笑了笑摇摇头“你叫我凡爷就行,我们是来救人的。”如果贸然就承认自己是倒斗的,只怕是会惹火烧身,毕竟一个墓里很难容两拨盗墓贼,为了钱财起杀心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
“龙穴么?”中山装的男子冷冷的回应了我,然后转身回到了那口棺材,坐在棺材板上摆出一副沉思的样子。
我心里咯噔一声,难不成这个人也知道龙穴?我感到很疑惑,就目前而言知道龙穴的人除了林疯子和不知姓名农夫加上白爷还有我和金牙大手之外,好像便没有别人知道这件事儿了,而眼前这个衣着中山装的年轻男子,又怎么会知道这龙穴的事情呢?
“看样子大家都是明白人,那么,敢问你又是谁呢?”我上前走了几步问道,我想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他又怎么知道关于龙穴的事情。
中山装那人听到我这么问他,转过头来朝我笑了笑,那个笑容让我觉得冰冷冷的,不像是一个活人的表情,“我啊,你可以叫我花郎。”
花郎?这个名字令我觉得陌生,因为我之前并没有听说过,金牙的一脸茫然表明了他也没听说过这个人。
“哦哦,花郎兄弟,我叫刘金牙,见过见过。”金牙满脸堆笑地上前凑,那人却并没有回应他,金牙只好收住了脚步,尴尬的站在一边。
“见过?”花郎叹了一口气,然后一个鱼跃从棺材板上翻身跳了下来,朝我径直走了过来。
“龙穴的事,你们还是不要插手为好。”花郎冷冰的朝我们低声说道,然后将手电筒递还给金牙。
我心想花郎这人一直给我一种古怪的感觉,我甚至到现在都不知道眼前的他到底是活人还是死人,他到底在棺材里躺了多长时间,而且从他那一头到肩的长发来看,估计已经有些时日了,难不成他也会像蛇一样会冬眠?冬眠这种事情并不是不可能发生在人身上,道教的历史上就曾经出过一位道长,通过研究和观察冬眠动物时的形态和气息,结合人体的构造,独具特色的研发出一种充满神秘色彩的冬眠术,然后凭借着冬眠术在世间存活了近千余年,这个道长正是被人们称为“神算子”的乾千机,也是那个算准老爷子死期的那个人。不过后来因为种种原因,冬眠术被列为道家禁术,而乾千机也因为研发出这种道术而被赶出了道家大门,不过有些许追随者也有幸从乾千机那里继承学到了这神秘的冬眠术,所以冬眠术才不至于失传。
难不成花郎会冬眠术不成?我带着自己的疑问好奇的试探道“花郎,你是什么时代的人?”
花郎听后摇了摇头,知道我看出了这里面的蹊跷,不禁苦笑道“不瞒你说,你猜得没错,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我是民国初年的人。”
我听他这么一说,不免倒吸了一口凉气,眼前的这位看起来二十来岁和我年龄相仿的人,竟然和我爷爷差不多的年龄。金牙更是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小伙子会有这么大的年纪,“你、你?民国?开什么玩笑!”
花郎笑了笑,没有回答我们,显然是不想理我们。
“花郎前辈,你说你是民国初年的人,那你为什么会动用冬眠术长眠于此?”我上前问道,希望能知道更多有关于这些事情的线索。
花郎明显是不想告诉我们太多事情,朝我摆了摆手,“不错,能知道冬眠术,至于我为什么要睡在这里,这可不是你们需要知道的,我看你没也不像是土夫子,所以还请你们离开这里吧。否则......”。
花郎说到最后停顿了好长时间,然后嗖地将背后的长剑抽了出来,我凭借着灯光看清了他手中的那把剑,刃明尖利,剑身布满祥云图腾的花纹,剑柄上烙印着一个浅浅的太极阴阳印,一股杀意从剑锋上直逼人的心头,难免让人胆寒。
金牙此时也不敢乱来,大手从地上起来和我们站到了一起,从刚才他把大手踢飞在地的那一套动作中,我们就知道就凭我们这几个半吊子完全不可能是他的对手,估计一眨眼的功夫,我们就已经被他削掉了脑袋。
金牙满脸堆笑迎上前“花郎前辈,我们走,我们马上走,就不打扰您的清静了。”金牙面对着充满杀气的花郎面对着那把寒气逼人的长剑此时也无奈认了怂,毕竟在钱财宝贝和生身性命这两件东西上,无论如何我们都会选择后者。
花郎冷冰冰地轻轻哼了一声,转手长剑插回了剑鞘,然后转过身去朝那条墓道走去,“跟着我,我送你们出去。”
我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倘若刚才真的硬碰硬,估计此时我已经死了,金牙大手黄子涛也都已经和我在黄泉相伴了。我们小心翼翼的跟在花郎身后,金牙攥着手电照着前面的路,而花郎好像根本不在意前面的黑暗,不知道他是有超常的夜视能力还是对这里了如指掌。
“凡爷...你说、他会不会把我们就地给解决了?”黄子涛有些害怕,在我耳边小声嘀咕着,我给了他脑门一下,“要是真想杀咱们,刚才就动手了,还用等到现在么?”。
我们跟随在花郎的身后,在这较为狭窄墓道里走来走去,偶尔遇到岔口时花郎也不停顿,似乎早就知道岔口的另一处通往着什么地方。
金牙抽了个空隙走到花郎的一旁“花郎前辈,刚才我们遇到了一尊道士的石像,不知道您认不认识?”金牙的语气和神态就像是个奴才一样屈服于花郎。
花郎楞了一下,淡淡的说到“那个人啊,乾千机,你认识不?”
乾千机?!这一声有如晴天霹雳一样直接击中我的心头,刚才那个道士的石像是乾千机?
“乾千机?”我难免疑问的嗯了一声,花郎听出我对他的回答有所怀疑,朝我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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