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7-03-25 12:50:00
如果爱情是一首长诗
我便以时光为笺
怀想为笔
落下我们的哀喜
我最亲爱的老师
我最爱的人
思念的长河里
我一直在游荡
却始终向着一个方向
日期:2017-03-25 13:38:57
第1章
我是苏童,我是王苏童。姑苏的苏,童年的童。我出生在姑苏城,却成长在云城。若问我故乡是何模样,我只能回答说它没有大都市的喧闹,四季分明,有风有雨有阳光。当然,我说的是云城。至于姑苏城,我记不得了,太久了,时间沙漏在我脑子里沉淀下的就只剩母亲的笑容了。可是,真的太久了,连母亲的笑容都模糊了。
小时候,我好喜欢蒲公英啊,好羡慕它能自由自在地飞啊。长大后,我真的如它一般,却再也没了少年时的欢喜。十八岁那年,我离开了国土,飞向了澳洲。可是,我真想留在云城啊。
日期:2017-03-25 13:41:54
七年以后,我终于又重新落地了,我又站在了那棵熟悉却又陌生的合欢树下。正逢冬季,合欢没有花朵,只有几片枯掉的树叶还挂在枝头。我轻轻地抚上那不平整的树皮,虔诚地像是在触摸那些苍白的岁月。
当王梣站在我眼前的那一刻,我知道,我不仅落地了,而且要生根了。而她,就是能承载我的土。可是,她的眼睛缠着洁白的纱布,就像我离开云城的那一年落过的雪一样白。
我轻轻唤了一声,王老师。
她听到了,向我的方向微笑着,伸出手。谁啊,她问。
日期:2017-03-25 13:42:41
原来时间真的有那么强大,改变着一切它能改变的。她已经认不出我的声音了。可是,岁月可逝去,美人不迟暮,她却还是一如当初的美好。我多想,看一看她那双深情如水的眼睛啊。
我走向她,轻握她的手,老师,是我,苏童。
她明显地震颤了一下,眼上的笑容似乎还来不及散去,却在最短的时间里凝结了。她甩开了我的手,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老师……
她转过身,跌跌撞撞地往后走去,董宁,董宁,你在哪里,快带我走……
老师,我印象里处事不惊的老师,为何我的一个名字就让你慌乱到找不到方向。是我把你的蓝天遮上了乌云吗?对不起……
那个叫董宁的女人怀有戒心地看了我一眼,急急地把她带走了,留下我一个站在夕阳下的合欢下,我甚至来不及问一声,老师,你的眼睛怎么了?
我无助地蹲在了合欢的脚下,有些眼熟的或是陌生的老师买菜回来,会看往我的方向看一眼。只是,这一次,再也没有人会用温暖的手掌盖住我的眼睛说,猜猜我是谁。因为我看着她上楼了。可是,还是忍不住往身后看了一眼,才发现,除了自己的影子,别无一物。
哟,这不是苏童吗,回来啦?我迎着声音的方向抬起头,是江老师,曾经和王梣一个办公室的,亏得她还认得我。我却是看了好久才想起了她,她老了好多。
江老师好。我站起身,伸出手。
江老师礼貌地和我握手,想不到当初的小调皮,居然都出落成大姑娘了。怎么,回来看看王老师啊。
我点点头,没说话。是的,我回来看看她。可是,她好像不愿意看见我。
日期:2017-03-25 13:46:30
第2章
没多久,那个叫董宁的女人下来了,看起来和我差不多的年纪,却是一脸单纯的模样。
我主动上前,自我介绍,你好,我是王苏童。
你好,我是董宁,王老师的学生,现在也是她的同事。
不知道为什么,我从第一眼看见她,就觉得这个女人和王老师之间是没有什么特殊关系的,不知是莫名的自信还是女人的第六感。
邀她去咖啡厅喝杯东西,其实是想多了解一些王梣的近况。董宁点了一杯拿铁,很适合她,像咖啡一样醇美的女人。而我,则要了一杯黑咖啡。
日期:2017-03-25 13:48:45
既然同为老师,这个女人自然很清楚我叫她来是为了什么,与其浪费大家时间,倒不如开门见山。王老师的眼睛怎么了?我向她问道。
前几天去早餐店吃饭,结果煤气爆炸了,还好她坐的离厨房比较远。受了一些皮外伤,但是炸飞的盘子飞溅到了眼睛周围,所以眼睛受伤了。董宁喝着咖啡,回答得有条不紊。
那没什么大问题吧?
没事,再过几天就能拆线了。
我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没事就好。
你现在回来干什么?董宁的语气有点冷,看来王梣把我们的一些事情告诉过她。
我回来看看王老师。
既然走了,就不要再回来了,你害她害得还不够吗?莫名其妙一声不吭地走了,她那时候为了你刚刚离完婚,还没来得急告诉你,你就消失了。她呢?落得个众叛亲离的下场,连她女儿……
未等董宁说完,我就起身跑了。原来,她离婚了,在我离开前夕,而我却不知道。当现实从董宁口中缓缓流出的时候,我的脑子里就像被扔了一颗丨炸丨弹,砰的炸开。现在,我拼命地跑,拼命地跑,跑回她的身边。
日期:2017-03-25 13:49:24
七年的岁月在耳边飞逝而去,而在这七年,我就像一个拾荒者,对我们之间的记忆如数家珍,我每天都要想念,想念你,想念当初的我们。因为,我真怕哪天忙的会忘记啊!
奔上她家的楼层,颤抖的手却迟迟不敢叩响那扇门。一扇门,隔着那么久的时间。
突然,屋内传来一声砰的一声,她现在眼睛看不见,会不会摔倒了。再也顾不得,直接拿着那把珍藏了七年的钥匙打开了门。
一把椅子横在地上,而她,正无助地倒在一旁,挣扎着要爬起来。那辛苦的样子,看的我眼泪直接流了下来。屋内什么都没变,还是那样的陈设,依旧那般整洁。唯一和记忆里有出入的,就是那张放在显眼处的我们的合照不见了。
我上前去拉她,老师,你没事吧?
听到我的声音,她慌乱地要爬起来,却又一次倒下。我抓不住她,她拼命的往后退,直到退到了墙角,还把落地台灯撞翻了,重重地砸在我的身上,却远没有心里的痛来的那么让人想哭。
谁让你来的!你给我走!走!我不想看见你……她发了疯一般嘶吼着。
好好好,我走,我走,你别伤害自己,我现在就走。
看着颤抖不已的她,我无可奈何。留下来,只会让她更加受伤。我不知道她有没有流泪,我只知道,她现在不能哭,她的眼睛还在恢复。
默默地把台灯和椅子扶起来,替她关上了门,下了楼。
日期:2017-03-25 13:56:17
第3章
开车回到家,冰箱里除了啤酒和矿泉水,没有任何其它。无所谓,反正我一点食欲都没有。
打开一罐啤酒,拿着一个靠枕,静静地坐在落地窗前。我还记得,当年你说,想要有一个有落地窗的房子,现在,这样的房子我有了。可是,你却不要我了。
窗户的外面,是千万扇窗户,只是我看不到你家的。脚下,这城市华灯初上,车来车往。偌大的房间里只有我吞咽啤酒的声音,咕咚……咕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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