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跟我妈说,您看您这么年轻,要是围上个红色的围脖那就更年轻了,那赵阿姨怎么能跟您比呢?大红色,那只能配您!一番话说的我妈心花怒放,但是她老人家还是意犹未尽的盯着我,我知道就差一把火了——那赵阿姨只能穿粉红的,她这是生在了好年头,那按张爱玲的说法太太穿大红的,姨太太只配穿粉红的,要是她早生个几十年那准保就是个姨太太的命!”
“没了?”蒋委员长居然还是个发烧友!
“没了啊,她老人家都掏银子买单了我还浪费口水干嘛啊!”我瞥了他一眼!他那表情恨不得杀了我!
“这是幸运的年份,要不然就得偷我姐的,但是我姐比较抠门,他们家成立东就算买给她买个破烂送她都当成宝贝,何况是围脖,那我更是不能染指了,但是我妈的就不一样,她老人家就是刚买时新新几天,过后就不知道放在哪儿了,我就顺后把它放在雪人的脖子上!”
“呵呵,你这个小鬼头!”他又刮了一下我的鼻子。我给他做个个大大的鬼脸。
“为什么要用偷的呢?”
“我也不太清楚,只记得大人说孩子的名字起的越卑贱孩子就越好养活,所以呢我们的雪人越是穿偷来的衣服就越能多活几天,我爸他们打小就是这么偷过来的,只不过围脖、帽子的质地不同而已!所以大人们很少管我们!”
“我的雪人呢还要有一个长长的胡萝卜的鼻子”我接着说
“胡萝卜也是偷的?”他逻辑思维还挺准确。
“不是,是捡的”
“哪儿捡的?”
“超市!”我轻描淡写的来了一句。
“超市,超市?超市捡的?”他特意加重了捡这个字的读音。
“对啊”我看着他点点头,“要不去那里去捡,总不能去大马路上捡吧,你真以为我是狐狸列那啊,再说大冬天天也怪冷的!”我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
“那你到超市怎么偷啊?”他很是不理解。
“那不是我的事情,我布置下去自然会有小朋友会完成的!”
“你可够坏的,呵呵”他满眼爱怜的看着我。
“所以啊你以后要小心点,否则我就把你给卖了!”我摆出一副黑社会老大的样子。
“那敢问老大您打算什么时候完成买卖合同呢?”他很是配合。
“不着急,等你把会计学好了再说”
“会计?为什么啊??”他越来越像个傻瓜!
“那样的话你才能帮我数钱啊,笨蛋!”
他又不像君子似的动起手来了!非逼着我叫他哥!最后在他的“淫威”之下我貌似很不情愿的又叫了他一声“哥”!
回到寝室我赶紧给他煮了份儿姜丝可乐,驱驱寒预防感冒,本来是2升的可乐,结果按照大学生寝室,见者有一勺的原则最后进他嘴的超不过0.5升——剩下的都进“狗肚子”了,呵呵!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下了课我就往图书馆赶,阳光倍儿足,整个校园色彩缤纷。走过街心湖时看见餐厅的大师傅背着手在桥上徜徉,手里还握把刀,愣是没明白这是唱的哪一初,晚上在餐厅吃鱼的时候才明白——哦,原来如此!
“等你半天了。”刚坐下左城就说。
“不是说今天上午有课了么,猪!”
他没说话,傻傻的看着我,从包里掏出了一个大大的汉堡“说过了早上一定要吃饭,不然会得结石的!”
我看着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说不出来,那种感觉温暖了整个血液系统!
“我去给你冲杯咖啡”看着我如狼似虎的吃相他很是满意,脸上洋溢着幸福。
“咱们一块去!”
Y大的图书馆就二楼的饮水机能用,所以人很多,我们得排队。他拿出纸巾在给我擦了一下嘴,当时脸就红了!我们就这样默默的看着彼此谁也没说话。其实我们以后交往的过程中更都的时间也是这样的默默看着彼此,那种感觉很踏实,很暖心,就感觉这个世界就剩我们俩个了,哪怕是等待死亡的降临也是这样默默的关爱着彼此!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正是因为我对这份默然的喜爱甚至一种沉溺所以经常被他孩子气的花招耍弄,我一直为他捉弄我而生气,直到有一次和他的同学出去吃饭,有一个曾经追过他的女孩儿满怀羡慕的跟我说“我真的很羡慕你!”
我没有明白她的意思,但是我能看出她的眼神中的那种真诚,就算是羡慕甚至是嫉妒也是很真诚的那种。
“不怕你笑话,这种幸福是我曾经梦寐的,但是他从来没给过去,不但是我,就算是他的好哥儿们也没能有这份殊荣,”她很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又说“除了你!和你在一起他能全身心的放松,那才是真实状态的流露。”
我都没敢抬头看她,脸上一阵发烧,你不能不佩服女性的感应能力!
也许每个人表达爱的方式不一样,对他来说,因为家庭的原因,玩笑成了他生命中最珍贵的东西,所以他会把他生命中原本就很少的东西倾心的放在我的身上。对我来说家庭才是最重要的,我爱我的家人胜过爱我自己,有时候感觉自己就像是一艘飘洋过海的船,我的家人就是我的港湾,港湾就是船的皈依。但是当家人与他之间发生冲突的时候,我决绝的靠在了他的岸上,也许这里水草并不丰美,也许这里的落英并不缤纷,但是这里是你的天空,而且只是你一个人的!
终于轮到我们了,咖啡已经调好,鉴于那次撞到左城的经历,他在的时候就再也不让我去冲咖啡了!他去冲咖啡,我站在他的身后,卫生间装的是那种很复古的灯光,所以感觉有些飘忽,看着他宽大的肩膀,当时竟产生一种地老天荒的感觉——就好象走过万水千山,最后原来那个人就在这里!
他调着咖啡,但是好像听见他发出有些疑问语气的“嗯?”的声音,所以我就贴身上去想看看有什么问题。当时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个“嗯?”上,所以当他转身的时候我毫无防备,显然他也没有感觉到我站的离他如此近,所以一杯咖啡就这样毫无保留的全都扣在了他的身上。
估计当时大脑没有反应过来,最先有感知的竟是嗅觉——好香的咖啡啊!
“你没事儿吧?”他急切的问。
他的话直接把我从万水千山带回来了大千世界。我当时吓傻了,足足的看了他三秒钟然后近乎带着哭腔问他“你没事儿吧?”
估计这孩子真是太爱我了,一杯咖啡原封不动的洒在了他的身上,他居然先问我是不是有事!而且我问他的时候他竟然先楞了一下,然后才有反应——之后整个图书馆的人都听见了——“我的手!!”
这是不知是谁说了一句“快去校医院呐!”
我就疯了似的拖着他就往外跑,他走的特慢,到了转角的时候他很闲情逸致的问了我一句“你是不是心疼了?”我当时都想抽他我!什么人啊这是,我都TM的这样了你还问我是不是心疼了,不心疼我能整得跟火上房似的么!他好像还要说什么但是看着我那德行就闭嘴了——估计他是心疼,怕我因自燃而自焚!
“你快点行不行啊!”我真是服了他了,手都烫成那样了居然还慢悠悠的走,就差跟皇上似的迈着官字步踱进校医院了!但是想完我就后悔了,他要是皇帝,那我。。。。。懒得跟他计较!
更崩溃的是到了医院的门口他死活不进去!
“左城,你丫别给我得色啊!衣服在图书馆里呢,现在来不及了,再说你看个病还打扮什么呢!又不是相亲!”我怒了!
“我不管,我就是想要我的衣服!”他依然是一副悠悠的表情。
“你丫还来劲了是不是!”我当时真的觉得自己就是一太监,而且是最有名的那个小李子,你说他都不急我急个什么劲儿呢我!
当他第三次想用那个腻味死人的悠悠的声音说话的时候,我上去就给了他一脚“你丫给我等着!”转身我就往图书馆跑。
那天的空气好像是很新鲜,但是我不太肯定,那天的草好像是很绿,但是我忽略了,那天的阳光好像是很充沛,但是我忘记了,我的所有的感觉器官都在想着左城,想着他的手,想着他那副德性!
跑回来的路上我就明白为什么马拉松能不顾一切的成为了希腊的英雄,历史的名人了,因为有一份精神新年信念在支撑着他!
当我赶到医院的时候才明白马拉松是怎么死的了!累死的啊!我虽然没有累死,但是我肯定是累坏了,因为我知道自己产生了幻觉,我看见左城又一那副悠悠的德性从医院踱了出来,而且手上还缠着绷带!我当时进一步确定自己真的很爱很爱他,只有这样的爱一个人你才会这样的在乎!而且更邪门的是他居然还冲我笑,整个跟一电影似的。我想也是,我的生活就是一部电影,他就是那个男一号啊!更邪门儿的是这个电影主角居然向我走来!
但是当他说“没事了”的时候我就透彻的明白了什么叫艺术源于生活了!
“你怎么出来了?”我自己都被自己的语言能力惊呆了,这绝对不是和病人说话的台词啊!
“废话,不出来去哪啊?”病人不愿意了!
这时我才好好的打量了一下他,哪里都没缺哪里都没少,就是手上多了条瓷实的绷带,而且绑的奇形怪状的。
“他们医院怎么这样啊,哪儿来的一群庸医啊!手烫了怎么能包起来呢,而且包的这么难看,连我都不如。”
“小点声!”他一把握住我的嘴“还没出大门呢!”
我一把拿开他的手“怕什么啊,庸医害怕人家说啊!”但是逐渐的我就感觉到氛围不对了,因为我无形中的感觉到有很多人往这边涌过来了!
其中有一个有点官样儿的人过来问我“同学,怎么回事儿?”
那语气就像是在说“哥们儿,您是哪儿的啊,怎么跑这儿要饭来了啊!”
奶奶的!我剜了我他一眼,“你怎么说话呢,什么叫怎么回事儿啊,您不会觉得我是没事儿找事儿来了吧,我只是个学生,可没您当医生的闲!”
那个人气的两眼放光,那态势好像是要用光辐射死我“谁说我闲了?”
我白了他一眼,“是,你们医生都忙,忙着收红包呢!”——这个医院是个有名的红包一族,据说没红包的根本就不用进来,就连我们民法老师都声称自己不敢一个人来,只有带个懂行的才行,更搞的是这个医院一向以荒唐出名,比如他们给以一位男老师检查之后居然说人家的附件炎很严重,也该着他们倒霉,那男老师就是我们法学院的,正如Y大传言一样法学院的没有一盏省油的灯,不管是学生还是先生,我们老师直接就把他们告了,最后他们在报纸上公开道歉才算完事儿,今天要不是着急绝对不会来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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