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年冬天,天气较冷,疤子不知道从哪里搞了个农用车找我,说去山里贩卖粮食,然后他就跟疤子进了后面的大巴山里面,车开了一整天,两人除了白天中午在外面吃了饭后,一路就进了山,好在进山前买了几个馒头,就这样车子一路开进了大山,山里里转啊转的,转了好久,这个时候差不多已经到了半夜了,山里面一点灯光也没有,天上也没有月亮,漆黑一片,两人就这样车开的慢了很多,这个时候走着走着看到一个箱子那么大点的小房子,仔细用车灯照了下发现是个土地庙,疤子说有庙肯定有附近有人家,我们从这个山头路转过去吧,于是两人就又转了两个山头,走着走着,突然我姐夫和疤子看到前面路边的大树下有个白影子,车灯找过去明晃晃的,但是车开到跟前的时候啥都没有,疤子说今晚不是遇到鬼了吧,你看到没有,我姐夫就说看到了,然后两人就下了车,疤子说要去上个厕所,我姐夫心里有点怕,就独自上了车,自己在车里呆着,这个时候疤子在车后面找了个地方开始撒尿,就在这个时候,我姐夫在车里突然听见有人“啊”一声的车窗户旁边,吓的我姐夫怕的不行,那声音就像女人的声音短促而吓人,但是再听的时候,那声音好像已经到了两千米以外了,疤子上完厕所,我姐夫就问他刚才听见啥叫了没有,就在车边上,疤子说没有啊,我姐夫心里有点慌,说车你来开吧,我歇会,今晚有点邪乎,于是疤子就开始开车,继续往前走,走了好久,还是没找到一处人家,于是两人就在一个转弯的空地上停了下来,这个时候,就听见外面滴滴哒哒的声音,但是自己往外瞅缺看不到下雨,疤子说今晚撞见邪乎的事情了,然后从座椅后面拿了两把长刀出来,然后给了我姐夫一把,把刀子往外面的车箱上打几下,这个可以辟邪,驱赶那些东西,于是两人就开始用刀在外面的车皮上邦邦邦的打了起来,一直打了好久,外面终于没有了滴滴答答的声音,这个时候,疤子从怀里拿了烟出来,两人点上,疤子就说以前开车经常遇到邪门的事情,他就是这样驱赶的,我姐夫问刚才看见那白色的影子是男的女的,疤子说多半是女的,这山里面鬼怪比较多,要是往常晚上我也不敢开,所以这次不就叫上你了嘛。我姐夫骂了他几句,两人就一直等到天微微的发亮的时候,又开了三十里才遇到山里人,换了一些粮食后就开车回来了,从那以后,我姐夫再也不跟疤子去山里贩卖什么了,一是容易招惹鬼怪,二是回来后运气也很差,后来,疤子开车大白天压死了人,这车就卖掉了,从那以后他晚上也不去山里了。
日期:2017-09-24 20:55:37
二舅的中医传奇人生—鬼神转运
我的二舅是我这辈子最佩服的人其中一位,因为现在他是我们镇上最出名的老中医,二舅今年六十八岁,行医差不多四十年了,在我们镇上现存首屈一指的老先生,前年,我听人讲他的名字在县医院挂上了专家的名号,可是对于这个名号,对于他在医院作为主任的职位,他从不提起,也从不在别人面前炫耀,只是默默的做一件事,伸出手号脉,询问病因,察言观色,然后低下头写方子查验方子。上个礼拜,我从家外出还见了他一面,他已经老了很多,头发花白,头顶秃了一大块。
我的二舅从小和大舅一起长大,前面已经说过我的外公上过民国私塾,那时候在他们村还小有名气,我的外公家里有很多藏书,他的心愿是打算把两个儿子都培养成中医大夫,外公家后面有几座大山,据说山上有差不多百种药材,所以,我外公从小的时候就带他们去种地、放牛时候,顺便让他们认识很多草药,到了差不多十多岁的时候,就开始让他们背诵很多汤头歌之类的方子,我的大舅较为顽皮,也很厌恶这样的背诵,相反,喜欢上了古代一些古体小说,喜欢一些古体散文,甚至喜欢读历史方面的古籍,因此,他常常被外公责骂,但是没有办法,最后坚持学下去的只有我二舅,那时候外公管的很严,二舅就每天背诵很多中药方子,长大了以后,我好奇的问我的母亲,他们学的什么书籍,母亲告诉我有很多,例如内经、伤寒、金匮难经、神农本草经、汤头歌诀 、本草纲目….我问我母亲她能否看懂,她回答简单的可以懂一些,但是复杂的不懂,很多字都是繁体字。
可是纸上得来终觉浅,想成为大夫,哪有那么容易,我的外公也意识到了这点,于是,在我二舅十六岁的时候就给他在本族里找了位老大夫,让他教给我二舅一些中医的知识,可是这老大夫一辈子没看过人,是位有名的兽医,对此,我二舅是否反感,心里很不是滋味,平时木讷少言的他竟然跟他的父亲吵了一架,好在那时候我二舅的爷爷还在世,二舅的爷爷是个明事理聪明的庄稼人,他安慰二舅说学兽医也是学中医,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二舅就顶嘴说学兽医,我背那么多治人的方子有啥用呢,二舅的爷爷就问了他一个问题,也是因为这个问题,他拜了那位兽医做了徒弟。
爷爷问:“你觉得的人生病好治疗?还是动物生病好治疗”
二舅回答:“当然是人,有那么多方子摆那的嘛”
爷爷说:“你错了,动物比人难治”
二舅问:“为啥?”
爷爷说:“动物不会说话,疼了不知道怎么表达,人用药治疗死了也不珍惜,难道动物就比人的命好治”
经过二舅的爷爷这一对话,二舅就决定先拜那老先生做徒弟再说,就这样二舅就跟了那位老爷子学习了当兽医,可是渐渐的,跟了那老先生学了差不多一年兽医之后,我二舅便不在笑话自己,因为他终于知道了其中的一些玄机,原来,那老先生用药,十里八乡的都去请他,见他用药,全是人吃的中药,只是药剂比人的分量大很多,尤其是看牛,看猪、看羊,小的动物如鸡便是用药很少,渐渐的他开始觉得有点意思了。也是因为这段经历他渐渐的喜欢上了博大精深的中医,觉得不可思议,多年之后,很多同行都笑话他是兽医出生,他却不以为然,或许是他们从来不明白人与动物的区别。
二舅差不多跟老先生学了两年兽医,那时候已经是生产队天天干活的事情了,初中毕业后二舅赶上了文化***,外公觉得二舅学的差不多了,就托人让他在镇上的兽医站工作,那时候兽医站很辛苦,每天接待很多猪牛看病,大家都觉得很辛苦不愿意去,但是二舅觉得没啥,觉得能当医生比种地有意思,就去了兽医站干活,他白天在兽医站干活,晚上就骑自行车二十里路回家晚上苦心钻研方剂,就这样他在兽医站干了差不多一年的时间,也就是他当兽医的第三年,他开始每天没事的时候给周围的人开药方,周围的邻居有个发热咳嗽,他也不怠慢,就开药方,然后让他们去抓药,渐渐地周围的邻居都知道他会看病,那时候文化***也差不多结束了,兽医站也他也没有去了,在家里务农了两年,到了第三年,我的外公找了很多熟人在镇上,让我的二舅去镇上的四医院看病,四医院是第四中医大学的附属分医院,那时候在我们镇上非常有名望,可是对于这次机会,二舅也比较重视,就去了那里上班,可是院长、主任虽然接纳了他,但是觉得他二十几岁没啥本事,就安排他去管理档案室,那时候的档案室主要是管理整理中药方子,和管理医生档案和病人的记录,他也没有推辞,就答应了,可是到了档案室,他傻眼了,为啥呢?因为档案室就在后面的住院大楼后面的小房子里,小房子旁边隔壁是个长长的太平间,讲到这里,大家可能觉得接近主题了,是的,也就是因为这个太平间,我的二舅转运了。
蒲松龄经常讲:书痴者文必工,艺痴者技必良。我想说:是金子就算在死尸旁也能满血一战成名!
对于,初到太平间管理档案室,我的二舅非常反感,甚至觉得晦气,但是没有办法,别人乡村大夫上个培训班就推荐当上大夫了,甚至上个西医中专就当大夫了,可是自己差不多二十多快三十的人了还不是大夫,就算是大夫之前也只是名兽医,父亲为他谋这个工作确实很不容易,求这求那,可是人情就是一张纸,好在人家收留了自己,二舅坐在档案室里想了一整天,终于决定留下了,就这样,他开始了这份工作,工资少的可怜,周六周天的时候还得回家种地,喂猪,把菜,攻读医书,每天往返四十里土路路程很辛苦,可是二舅仍然坚持了一年多,这一年多,他每天进了办公室几乎看不到任何人,见得最多的就是死人从他门口推车路过,这一年多他烦躁的时候就抽着烟,看看报纸,然后仔细抄录医生的方剂,那时候四医院有两位老大夫的方剂,只要送到档案室我二舅就仔细去研究,从病理,方剂,以及次数仔细的研究。下了班的时候对于不明白的地方,就去请教那两位先生,那两位先生也很谦虚,也喜欢告诉他原因,就这样他们成了师徒,只是这种师徒关系是在私下里的,从不在医院里交流。在档案室快两年了,二舅学会了抽烟,烟瘾不是一般的大,即使现在还是这样,每天一包烟,雷打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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