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小雅又往下凑了凑,仔细听了听,“没有耶,你耳朵有问题了吧?不会是昨天游戏撸多了的后遗症吧?”她大大咧咧地嘲笑着我。
我的心情可没有她这么轻松,隐隐有些发毛。那声音如此明显,小雅居然说她没有听到。虽然只是“嗡嗡嗡”的回声,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充满了哀怨,让人心情很是憋闷。我突然有些烦躁,直起身想劝米小雅去其他地方逛逛。
谁知,就在我摆头的瞬间,看到米小雅的身后站着一个身穿青衣的女人!她正想要把米小雅推下井去!
日期:2017-04-06 21:42:00
“你干什么!”我厉喝一声,一把拉住米小雅!
“啊!”小雅一声惊叫,身体往前一耸,真的差点就跌入井里!
我再回头时,那个青衣女人不见了!难道是我眼花了?不可能!那个女人伸出来的双手苍白瘦削,甚至能够看到凸出来的骨节。可转眼之间,她跑到哪里去了?我左右寻了一下,周围游人来来往往,可是没有一个穿青色衣服的。
“小雅,你怎样?”米小雅蹲在地上,捂着脚踝疼得呲牙咧嘴。她脸色苍白,哭丧着说,“我没有注意到这地上有青苔,差点就滑到井里去了,吓死我了。”
她的说法让我很奇怪,“你是自己滑到的?”
“是啊,我没有站稳,滑了一下。小米,还好你抓住我了,不然我要掉下去了,你可怎么救我啊。”她边揉着脚踝,边后怕的说,“算了,咱们还是快走吧,还是应该听你的,不该到这里来的。”
日期:2017-04-07 09:12:00
我拿开米小雅的手,看了一眼她有些红肿的脚踝,扶起她离开沉龙溪。可是我还是很奇怪,难道真的是自己眼花?走出去几步,我忍不住又回头看了看那口古井,耳边依旧还缭绕着“嗡嗡嗡”的声音,像是一个女人在哀怨的哭泣,又像是一个婴儿在阴沉的笑。我甩了甩头
可是,在转回头的刹那间,我的余光感到井上有着什么。我心里一惊,再次回头去看,井上空无一物!
因为扭伤了脚,米小雅接下来的游逛都有些力不从心。而我更是心有余悸,心中莫名地涌起强烈的不安和烦躁,索性两个人早早地回到了小客栈。我把电视的声音开得大大的,以压制心中那些不好的想法。
可是无论外面怎么嘈杂,电视中的综艺节目怎样搞笑,古井中“嗡嗡嗡”的声音就是挥之不去。到了晚上,我发烧了。
日期:2017-04-07 09:13:00
米小雅心疼地给我烧水倒水,到古镇的小药店里去买药,跛着脚跑进跑出地照顾我。看到她忙碌的身影,我心中暖暖的,病好像也好了一半。
看看时间,已经晚上十一点了,小雅洗澡去了。我犹豫一下,还是掏出手机,拨通了师父的电话。
“你小子这么晚打电话给我干什么,”师父的声音还是惯常的慵懒,他整天都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都已经十一点多了,按照套路,你现在不应该是在啪啪啪吗?”
“师父,我生病了。”
“生病?你不举吗?”
“我发烧了。”
师父坏笑道,“看来你还得继续保持童子身啊,如意算盘打翻了吧。”随后,他好像突然意识到什么,语气一下子变得严肃而担心:“不对,你在深溪是不是遇到什么了?”
“你怎么知道的?”
“少废话,快说,你是不是靠近水井了?!”师父严厉地吼道。
日期:2017-04-07 22:04:00
我被他给吓了一跳,后背竟然即刻浮起一层薄汗,潜意识中似乎意识到会有什么要发生。我忧心地说,“师父,你让我二十岁之前不要靠近水井,我可是很听话的。我二十岁生日上个月不是已经过了嘛,小雅说这个古镇中的那口井是个特色景点,天旱的时候……”
“听话个屁!你的生日……”师父厉声打断我,声音因为焦急而愤怒,“你的生日过了个屁!我真是让你气死了!”
“不是已经过了嘛。”我弱弱地说,拿着电话的手心中已经渗出汗来。
师父没有说话,但我能够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他又深又粗的喘气。我心提到嗓子眼,不敢再说什么,只能呆呆地等着他说话。
好一会工夫,师父终于开口了。然而他说的这句话,让我整个人仿佛掉进了冰窟窿里:“难道你忘了,你的阴历生日是明天吗?!”
在中国民间,阴历生日才是真正的生日。可是现在的人都流行过阳历的生日,还有几个人会记得阴历生日?……
我彻底僵掉了。
电话那头,师父长久才叹了口气:“唉,宿命难逃。”
日期:2017-04-07 23:13:00
放下电话,我的脑袋还在嗡嗡作响。师父过激的反应让我很是慌乱,甚至我能够听到心脏剧烈跳动的咚咚声。师父让我明天一早即刻回家,我稳了稳神,坐起来开始翻找着行李。此时米小雅从浴室走出来,只裹了一条浴巾,湿漉漉的头发搭在双肩。她身上的热气还未完全褪去,往上飘渺着混了体香的白烟,白皙的双腿笔直而纤维,浴巾下的双峰更是高高耸起。
这样充满香诱的模样要放在平时,足以让我的荷尔蒙暴走,随后我们的世界里就只剩下香喘吁吁。可是现在的我却很想哭。
“你怎么起来了?”小雅边擦头发边问,“在找什么呢?”
她关切的眼神让我的心猛地悸动,我一把把她拉过来搂在怀里。我把头深深埋进这副软糯的身体,就像一个无助的小孩。显然她感觉到我浑身颤抖,轻拍我的后背,柔声问到,“小米,发生什么事了?”
日期:2017-04-08 08:59:00
“我刚刚给师父打了电话,他说我的阴历生日是明天。”
米小雅愣了愣,傻乎乎地问,“那有什么影响吗?”
我被这个整天稀里糊涂的傻甜妞给弄得哭笑不得,苦笑着说,“你忘了我的忌讳了?师父说明天才是我的生日,在民俗中,阴历生日才是中国人真正的生日。”
米小雅扑闪着无辜的大眼睛,傻愣愣地说,“那又怎样?”说完这句话,她突然幡然醒悟,大声叫出来,又赶忙用双手捂住嘴巴,瞪大了双眼惶恐地说,“哎呀,今天你靠近古井了!”
我苦笑着点点头。
她眼眶一下子红了,拉着我的手委屈地说,“都怪我,非要让你到这里来。可是小米,到底你在忌讳什么?你只是一直告诉我,在二十岁之前不能靠近水井,不然就会有不得了的事情发生。那个不得了的事情究竟是什么?”
我继续苦笑,无奈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
米小雅一脸懵逼。
日期:2017-04-08 09:42:00
写到这里也该介绍一下我自己了。
我的名字叫做毛小米,从小跟着师父毛应山生活,也跟着师父姓。要说起我的名字,这个看似随意而简单的名字其实是有些涵义的。
我出生于1995年8月10日,农历乙亥年七月十五,也就是中国民俗中的“鬼节”。据师父说,他在凤朝门牌楼发现我时,我浑身上下被红色的布条包着,只露出鼻子和眼睛,像极了红色的木乃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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