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兵怪谈》
第8节

作者: 张延晨1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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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老兵真的不见了,都胜利了没人逃跑,可就是再也没人见过这个老兵,,,

  据最后见到老兵的门口卫兵回忆,老兵只说自己想去吃顿团圆饭,还管我要了跟烟。
  “我看的清清楚楚,咱们点着烟后亮光是红色的,他点着烟还抽了一口,烟头是绿色的!”
  日期:2017-08-12 10:46:07
  第二十三个故事,这个故事与鬼神无关
  这是一个关于我的故事,由于工作需要,我接触过很多不同年代的老兵,当然,这其中也包括一些日本老兵。
  说实话我对曾经在中国打过仗的日本老兵没有什么好感,只是想从日军普通官兵的角度(也是想在他们下地狱之前)多了解一点儿历史的真相。
  下面讲一点儿我的真实经历吧。
  有次我接触到一名日本老兵,到他的住所去拜访。由于我不懂日语,老鬼子也不懂中文,所以我还带了一个日语非常好的妹子随行作翻译。
  老鬼子45年将近战败时曾与部队一起想逃往海边,小队长告诉他们“一路向南走,南中国还控制在我们手里,走到那里就安全了”。老鬼子当时由于患了痢疾,成了病号,就这么一步一步沿着海岸线往南走,“当时我们把所有东西全扔了,我身上只留下枪和一个罐头盒,用一根皮带系在腰上,走路发炎,我把那个玩意也掏出来让它见见世面”。老鬼子苦哼了一声。

  妹子的翻译:
  “部队接着往前走,在翻越一座全是岩石的小山时,我们找到一个岩洞。在那洞里我们活捉到一个中国人,那个中国人和我们一样营养不良衣衫破烂,看来是吓坏了,嘴里说着些什么。我们听不懂中文,不过显然他很激动,一个劲的给我们作揖,看起来是想让我们放过他。”
  “小队长担心如果放了这个中国人,他会去寻找中国军队报信,暴露我们的行踪。拔出军刀一刀捅进了那个中国人的心脏,那人应声倒地,但他没有立刻就死去,血沽沽的从心脏里冒出来,躺在地上抽搐着,嘴里还使劲说着我们听不懂的话!我还记得那个中国人死前绝望和恐惧的眼神...”
  ”后来我们在山洞的岩缝中发现了一个竹筒,里面装着腌制的狗肉和一些岩盐,这些东西后来都派上了用场,救了我们一命。“

  “你还记得那个中国人的发音么?可以告诉我么?”我让妹子翻译给他听。
  “an huo ri...an huo ri...”(日语我不懂,只好用拼音代替)老鬼子的发音很奇怪,我听了好几遍。
  !我终于明白了,那个中国人生前在说:“俺是好人!”
  一个中国百姓最淳朴的方式求饶“俺好人”!然而日本鬼子们听不懂,就像捏死个蚂蚁似的一刀捅死了那个中国人。
  “你把这句话的真实意思翻译给他听”我告诉身边的妹子。
  老鬼子终于明白了几十年前那个被他们杀掉的中国人临终前说的话,他的表情我形容不上来。
  我起身离去,没有告辞。
  日期:2017-08-12 10:47:58
  第二十四个故事,有个姑娘叫明白
  我讲另一个老鬼子的回忆,还是上回的那个妹子帮我当翻译。

  老鬼子是大阪人,来自传奇般的“大日本帝国皇军第四师团”(日军中颇为另类的一支部队)。
  “我们中队长(中尉,相当于我军连长)曾在中国生活多年,交了一个中国女朋友。那个女孩长得很清秀,总是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齐肩的长发,别着一支蓝色的发卡。她见人总是笑呵呵的,我们吩咐她做什么事情,她总是痛快的回答一声‘明白`。渐渐地中队里的人都很喜欢她,都叫她明白。”
  “那时给我们这些当兵的光棍羡慕的啊,大家都觉得战争结束后,中队长一定会和明白小姐结婚。”
  “明白一直跟着我们的部队,直到昭和16年(1941年),部队进攻长沙失败,中国军队在薛岳将军的指挥下开始大举反攻,本中队为了避免被合围的命运而被迫撤退。那天夜里我们实在跑不动了,躺在地上哇哇大叫,中队长玩命用刀鞘抽打我们这帮精疲力尽的士兵,让我们继续逃命。我当时能清楚的看到,河对岸中国军队的钢盔反射着点点月光...”

  “我们捡回了一条,却发现明白不见了。中队长急得痛不欲生,非要回去找到她。可是这怎么可能,一场大战下来尸横遍野,怎么可能在乱军中找到一个姑娘呢?不但中队长跟丢了魂儿似的,其实我们那时也很伤心啊......"
  “可中队长的倒霉似乎刚刚开始,因为打了败仗,上面查下来,发现中队长有个中国女朋友,就怀疑明白是中国间谍。虽然没有直接证据,中队长还是受到了很大牵连,被遣返回国,转入预备役。在日军中现役军官,如果被转入预备役是相当耻辱的。那时日本男人基本都当兵,转入预备役非常遭人瞧不起。”
  “世事难料啊...不过也许正是托了明白的福,中队长回了国,熬到了终战那一天(日本投降)才一直活了下去......”
  老鬼子讲到这里,我没有打断他,他沉默了半分钟,看我没说话,就问我。
  “年轻人,你相信人有灵魂么?”

  妹子帮我翻译:“我不知道,但请把你知道的关于你们中队长的故事讲完吧,我很乐意听”。
  “那好,不过你不要害怕,中队长一直活到九七年才病死,很多当年的部下都参加了他的葬礼。我当时没有去成,从事后他家人给我看的照片上我无意看到一个长像清秀,一身白裙子的女孩,依然是笑眯眯的样子,二十来岁的年纪,那么可爱...”
  "我把照片借出来,给当年同一个中队还活着的其他人看,他们也都很吃惊,但没人在葬礼上见过这个姑娘,这不是明白么?难道她还活着,可就她算活着也早该是做奶奶的人了呀..."
  有一年我们几个还活着的部下去给中队长扫墓,像他家里人讲起这件事,他的家人说中队长自从回国一直住在哥哥家里,哥哥和嫂子死在苏联了,就抚养哥哥的几个孩子,从此再没结婚。只是...他在临终前拿出一支蓝色的发卡,吩咐我们等他死后,一定要把这个随他一起葬了...
  日期:2017-08-12 10:51:07
  第二十五个故事,回家的列车
  讲这个故事的人曾做过火车站里的站务员。
  55年朝鲜战争结束,中国近代以来第一次战胜世界头号列强,激动的人群纷纷涌向车站迎接英雄们回家。满载着归国志愿军战士的列车雄赳赳气昂昂从朝鲜返回祖国的怀抱。
  这个站务员当年就在某接兵车站上工作,那个时候坐火车管制的还没今天这么严,站务员想搭搭车,领导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随着热烈欢迎的日子慢慢过去,还有一批志愿军的火车也返回了中国。但这批火车大都是夜晚回到国内的,车上的乘客蜷缩着身体,表情木然,没有欢声笑语,没有一个人上前欢迎,也没人愿意上去跟他们攀谈,甚至连热水都无法保证供应。因为这批火车上拉的全是被联合国军释放回来的志愿军“战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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