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如果盖上棺盖之后,就再也没机会见到他了。
我的泪水不停的流下来,滴落在他的手背上。
老董淡淡的笑了笑说,你放心,我修炼过很久的道术,或许一年之后我还能活着的!
这在我听来有些不可思议,或许老董只是在用这种办法安慰我吧!
我跪下来冲着他磕了几个头,然后站起身来,把棺材盖子抱起来,盖在棺材上面。
老董仍旧跟塑像似的坐在棺材里面。
我咬着牙把棺材盖严,然后从土坑里出来,不停的把土填进土坑里。
直到整个地面又恢复了原状,跟没被挖开过一样。。
同时还有苏洋的尸体也被埋在了下面。
我叹了口气,把老董的东西捡了起来。
他留给我的有一面八卦镜一柄桃木剑,还有一个装着符篆的兜子。
我从跪得密密麻麻的村民身体旁边走过去。
只要轻轻一碰,他们就会倒在地上,都已经没有了呼吸。
黑气仍旧在周围飘荡着,或许是因为护身符的原因,它们只在我身体周围游荡,就跟我不存在似的。
整个村子都笼罩在这种黑气之中。
就跟很浓的雾霾似的,根本就分不清楚东南西北。
我费了很大力气,也没能从村子里走出去。
忽然想到了刚才画过的引路符。
我赶紧把引路符拿出来,然后念动秘箓上记载的咒语。
眼前变得明亮很多。
我借着光亮一直往前走,一阵哗哗的水流声传了过来。
我惊喜的发现,已经到了河边,而土地庙就在我身后。
我刚想往石拱桥那边走。
忽然看到一道身影正在那里徘徊着。
他低着头一步一挨,跟一具行尸走肉似的。
“是苏祖林!”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他。
苏祖林不停的往石桥那边走。
可是走到桥中央的时候,就像跟遇到一道屏障似的,又转身往回走。
他就这样来回走动着,看样子已经不知道走了多少个来回了。
引路符跟蝴蝶似的在我的身前飘动着。
它却在往独木桥那边飘过去。
符篆是有灵气的,用的是鬼神的力量。
它往独木桥那边飘,说明那里才是出口。
可是独木桥早就断掉了,断桥之间有一个一丈多宽的缺口。
无论如何是没有办法跳过去的。
符篆飘到独木桥跟前,直接从断口处飘了过去。
我站在断口旁边,看着河水从脚下流过。
我在寻思着,该怎么办?
我的目光落在木头断掉的地方,忽然看到,在断口之间连着一根大拇指粗细的绳索。
要不是到了跟前,还真不会发现。
我忽然明白了,原来老董早就给我安排好了退路。
他似乎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已经做好了准备。
我双手抓住绳子,身体悬在空中。
河水从脚下流过,我一下一下的滑到河的另一边,然后爬到独木桥上。
终于到了河的另一边。
回头望去,整个村子都被黑气笼罩着,就跟一片浓得化不开的雾气似的。
我把铜镜拿出来,往脖子处照了照。
这才发现,那两个手印暗淡了很多。
或许真像老董说的,他已经压制住了绣花鞋主人,这一年之内我是安全的。
我到亲戚家住了一晚,天亮之后,给王建国打了个电话。
问他,知不知道何东去了哪里?
王建国说,自从那天出事之后,何东就再也没去上班,给他打电话也没人接听,何东就跟蒸发了似的。
我得赶紧去趟白家窑,或许老董说过的,属于我的那件东西能救我的命。
我对附近的村落很熟悉,但是白家窑这个名字我从来没听说过。
我跟亲戚打听一下,他们也都说不知道。
按照老董所说的,白家窑应该在老家往东一百多里的地方。
时间非常紧迫,我得赶紧把护身符的来龙去脉弄清楚。
否则可怕的厄运迟早还会落到我的头上。
晚上的时候,我把天师秘箓拿了出来。
老董告诉过我,想要解除阴尸符,得从秘箓上想办法。
书上记载的是各种符篆的画法,以及与符篆相应的咒语。
只是越往后,咒语越拗口,符篆也变得非常复杂。
只要看一眼,就会头晕目眩的。
我只能照猫画虎的把前面几页符篆画出来。
那是一些最简的驱邪符,镇尸符之类的符篆。
或许有一天,我会适应着把后面的符篆也画出来的。
我百无聊赖的翻着秘箓,忽然发现,书的中央位置缺了好几页。
我的脑袋嗡了一声。
秘箓对于解除阴尸符非常重要,为什么会缺了几页?
不知道是谁把它撕掉的。
我更加奇怪,当初是谁把它放在棺材里,用来压制绣花鞋主人的?
这跟我的身世一样,也是个谜。
或许到了白家窑之后,这些谜团就能揭开了。
我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天亮了就从亲戚家出来。
我坐着车一直往东走,边走边打听有关白家窑的事情。
奇怪的是,一路上问了好多人,无论年纪大的还是小的,都不知道这么个地方。
我有些纳闷,难道是老董记错了吗?
转念一想,不可能。
因为老董跟我说过,那是一个非常凶险的地方。
让他差点丢掉性命,他绝对不会弄错的。
也许是因为过去了几十年,村子已经改了名字。
我这么寻思着,到了一个镇子上,打算找个地方填饱肚子。
镇子不大,街边只有几家饭店。
我随便找了一家,边坐在那吃饭,边跟老板聊天。
然后跟他提起了白家窑的事情。
听到这个名字,老板的脸色立刻就变了,就跟听到了什么禁忌似的。
刚才聊得好好的,忽的站起身来,躲到一边去了。
我的心头一亮,寻思着,有门,他肯定知道白家窑的事情。
我又要了几个菜,然后跟他接着闲聊。
混熟了之后,我跟他说,我有一个亲戚去了白家窑,我打算去找他。
听到我这句话,店老板的嘴巴张得很大,过了一会,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他往周围看了看,好像怕被别人听到似的。
当时整个店里只有我自己在吃饭,根本就没有别人。
老板坐在我的旁边,低声说,兄弟,我劝你还是别去他了,估计他已经凶多吉少了。
“为什么?”我装作很沮丧的样子问他,“难道村子还吃人吗?”
听到我的话,老板的脸一沉,低声说,可不是!那个村子很邪门的,外人去了就会失踪,弄得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的话让我半信半疑的。
我不怎么相信,当今社会还有这样的村子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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