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英说,她嫁到白家窑之后,就跟那些亲戚断绝了来往,亲戚见到她,肯定会很意外的。
望着他们母子的背影消失在村子里。
高铉又开动车子一直往前走。
如果我没弄错的话,这里距离白家窑已经有四五百里路了。
高铉却非常谨慎,到了下午的时候,车子开进一个小县城里面。
他打了个电话,有人来接我们。
他的朋友跟我们年纪差不多,身材很魁梧。
他很热情的跟我们握手,并说,住处都已经安排好了。
他的朋友名叫赵宇,领着我们到了住处。
那是在县里一处很偏僻的小楼。
赵宇想的得周到,行李之类的都准备好了。
我累得头昏眼花的,脑袋一沾到枕头,就呼呼的睡着了。
一觉睡到晚上,高铉招呼我起来吃饭。
原来赵宇安排了丰盛的酒席招待我们。
大伙边吃饭边闲聊。
赵宇一直也没说高铉以前是做什么的。
他似乎对高铉很敬畏,大部分时候,都在跟我闲聊,跟高铉很少说话。
这顿饭一直吃到晚上九十点钟,大伙才散去。
我跟高铉回到住处去睡觉。
一进门,高铉就皱着眉头,在房间里走了一圈。
我问他,怎么了?有人进来过吗?
高铉摇摇头说,人倒是没有,我怕有别的东西来过!
这个家伙总是疑神疑鬼的,说得我有些后背发凉。
我跟他说,不会吧,我们才搬来一天,不会有什么不干净东西的。
高铉摇摇头说,我怕有东西从白家窑跟着我们到了这里。
我的心一动,他这么说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因为有些东西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万一着了道,那可真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赶紧拿出一张黄纸来,用指血画了一张探灵符。
探灵符非常神奇,如果房子里有不干净的东西,肯定能检测出来。
我把探灵符捏在手指中间,然后念动咒语。
探灵符从我的手里飘落下来,直接落在地上,一点反应也没有。
我笑着跟高铉说,是你想多了,不会有事的!
高铉微微点点头,不过还是转身出去了。
过了有一个多小时,他提着一个鸟笼子走进来。
笼子里关着一只跟麻雀大小差不多的鸟。
那只鸟全身是黄色的,嘴巴却是红色的,非常活泼的在笼子里跳动着。
“你还挺喜欢养鸟的!”我跟他说。
高铉说,这种黄鸟对阴气的感觉非常灵敏,如果房子里有不干净的东西,阴气肯定会很重,黄鸟就会有反应。
原来他还是不放心,所以才弄了一只鸟来。
这样也好,俗话说,小心驶得万年船,因为我们面对的对手非常强大。
他把鸟笼子挂在门口,之后我们各自回房间去休息。
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过,这一觉睡得很香,我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我开门出来,高铉的房门关着,他好像还在睡觉。
我慢悠悠的往门口走去,寻思着,先看看黄鸟。
我试过,房子里很安全,所以心里很有底。
可是当我往笼子里看了一眼的时候,不由得大吃一惊。
昨晚还欢蹦乱跳的黄鸟,居然已经死掉了!
它身上的毛都竖了起来,头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拧了下来。
头在笼子的另一边,身体和头之间距离足有一尺多远。
难道高铉说的没错,真有东西跟来了吗?
可是我的探灵符也不会出错。
我忽然明白了, 或许在我用探灵符试探的时候,房子里根本就没有东西。
我刚想再画一张探灵符试探一下,一转身差点跟高铉撞了个满怀。
他跟个幽灵似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
我被吓了一跳。
高铉说,没用的, 邪祟是在夜里出现的, 现在天已经亮了,估计已经离开了。
我问他,你有没有问过赵宇,在我们搬来之前,这间房子干净吗?
高铉摸了摸后脑勺说, 这个我倒没问过,我打电话问一下。
他打完了电话。
跟我说,赵宇说过,这间房子是他一个亲戚的,刚刚空下来一个多月,以前亲戚住的时候,并没有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照这么说来,那个东西真的很可能是跟着我们来的。
高铉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它应该是半夜来的。因为在十一点多的时候我去了一趟厕所,黄鸟还活着,我就不信,它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你有什么办法吗?”我问他。
高铉说,我也没什么好办法,不过越笨的办法也就越管用。
我知道了他的办法,还是使用香灰。
我们去县城外面的寺庙弄来一大包香灰,然后把它们均匀的铺在地面上。
这个办法对于感知阴灵的存在效果很好。
我们先在客厅里洒了香灰,结果一排黑色的脚印从门口浮现出来。
看到那行脚印,我的脑袋都大了。
脚印很大,跨步的距离也很宽,这跟我在爷爷的灵堂,和桃树下看到的都很像。
我们互相看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惊异之色。
我们沿着脚印进来的方向继续洒灰。
我也很好奇,它进来到底是要干什么。
结果更让我头大的事情出现了。
它并没有奔着高铉的房间去,而是直接跨到了我的房门跟前。
“他是奔着你去的!”连高铉都这么说。
我抹了抹头上的汗水,昨晚我睡得很死,门有没有开过,我真的不知道。
我们把门推开,香灰继续洒在地面上。
结果那双脚印在我的床跟前停了下来。
我的床是横着朝着房门方向的,脚印就在离床一尺多远的地方。
两只乌黑的脚印并拢在一起,跟我在桃树下的桌案上看到的情况一模一样。
脚印再也没有跨出去的痕迹。
它似乎就站在床前,那么直愣愣的看着我,
也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离去的。
如果它有恶意,估计我就见不到今天的太阳了。
高铉皱着眉头,看了看我说,他是奔着你来的。
在白家窑的时候,我大多数时间都跟高铉在一起。
如果惹了什么东西,它不可能只奔着我自己来的。
难道是在那之前惹到的东西?
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高铉说,你不用担心,如果它想害你的话,估计早就动手了,或许有别的什么原因。
想到半夜三更的,有那么一个东西站在床边,直愣愣的看着我,我的头皮就直发麻。
日期:2017-06-15 18: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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