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与朱允文的相爱相杀》
第8节作者:
仟绘小慧慧 “是啊,父皇日夜为国事操劳,做儿子的却不能为他分忧,实属不孝。”朱棣说着,从身上掏出几枚银子塞给杜安,“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以后还需要杜老多多照顾。”
杜安半推半就地接过银子,笑道:“殿下太客气了。照顾皇上和各位王爷是我的福气。啊,到了。王爷请——”他将朱棣带到寝宫前。
“好,谢谢杜老。”朱棣整了整衣服,尽量让自己放轻松点,他觉得此刻比自己第一次去打仗还紧张。“儿臣给父皇请安。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元璋卧在塌上,昏暗的烛光映着他沧桑的脸。他是老了,这一生从放牛娃到和尚到起义小卒再到大将军最后到开国皇帝,每一步都是血与泪。“来,吾儿过来。”他招招手,示意朱棣走近点。“上次和乃儿不花 征战之后留下的伤怎么样了?”
朱棣低着头不敢看朱元璋。“回父皇,已经好多了,没有大碍。谢谢父皇的关心。”
“唉,朕知道除了你大哥以外,朕对你们其他皇子都关心的太少了。不是朕不想关心,只是需要朕关心的事情太多了。朕不光是你们的父亲,更是大明子民的父亲。你懂吗?犹记得你出生的时候,因为个儿太大,差点让你的母亲难产。幸好最后母子平安。你七岁那年,朕才给你取名为棣,意思就是希望你能和兄弟永远和睦有爱………”
“儿臣明白。”眼泪在朱棣的眼眶中打转,他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哭出来。多少个日夜,当别的小朋友在家里和父母团聚,他却独自留在军营中等待父皇的归来。而每次父皇回来不是去营帐中和其他将军讨论对策,就是去大哥的房间督促他学 的他只能站在角落里遥望着那个伟岸的身影。 渐渐的,他不再企盼,不再奢望。他学会和其他士兵习武弄剑,自学兵书,喜欢一个人骑马去塞外的草原看日升月落。他就如同一株顽强的荆棘草,在荒蛮的大地上肆意生长。
“现在蒙古人虽然元气大伤,但是他们还有些残存的势力,并一直骚扰我大明的边界。在这么多皇子中属你的军事天赋最高,以后保卫大明的重任就落在你的身上了。”
日期:2018-05-15 13:29:25
这时,宫门开了,朱棣循声望去,另一个身姿挺拔的年轻人走了进来。只见那少年面如白玉,两道墨眉,睫毛纤长,瞳如深潭;他身穿墨色的衣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腰系玉带,脚穿玉圭。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侄儿——朱允炆。
“允炆拜见皇爷爷,万岁万岁万万岁。”朱允炆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允炆啊,你的父亲命薄但是福不浅,有你这般优秀的儿子。”
“皇爷爷过奖了。”
“朕思前想后,觉得还是要实现皇后的遗志,替大明挑选一位能施行仁政的皇帝,造福天下苍生!允炆,你能扛得住这重任吗?”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朱棣只觉得“轰”的一声顿时天崩地裂。敢情今日招我来是让我做见证人的?!是想给我一个下马威让我从此乖乖听命于这毛头小子?!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啊?!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他忽地拔出剑刺向朱允炆,鲜血喷涌而出浸染了少年的衣衫。
然而这一切都只是朱棣的想象,此刻的他一言不发,眼神如同弥散的烟花般越来越暗淡。“朱棣,以后你要好好照顾你的侄儿,替他分忧,保卫好大明的江山。”朱元璋在上面发话,他没有回应,依稀中似乎能感受到身边朱允炆的嘲笑。“杜安,宣读朕的圣旨!”
杜安走上前,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命燕王朱棣为镇国大将军,驻守北平。钦此。燕王,接圣旨吧。”
朱棣没有动,他像个木头人站在那里。
“燕王殿下,接圣旨啊?”杜安提醒他道。
“儿臣叩谢隆恩。”过了半晌,朱棣才走过去接了圣旨。
“允炆,今后你就是一国的储君了。你要好好向你的四叔学习,明白吗?”朱元璋好像并没有看出朱棣的颓丧,反而以为他们叔侄俩此时心心相惜,要一起共筑大明的未来。
“允炆定将不负皇爷爷的一片苦心!”少年的脸上不免露出一丝得意的笑。
“好,好!你们都是我朱家的栋梁之才。都回去吧,朕也好安心地休息了。”
说罢,杜安就牵起朱元璋的手向寝宫里边走去。
朱棣立马转身大踏步地向外走去,他一刻也不想在此停留。朱允炆也快步跟了上来,在他的身后意味深长地说道:“没想到四叔还是输给我了。你花了那么大的力气,最后还是要滚回那个满是风沙的北平。哈哈哈哈,我都替你不值。”
“你什么意思?!”见四下无人,朱棣真得将宝剑抵住了朱允炆的脖颈。锋利的剑在冷冷的月光下寒气袭人。他的眉眼如同躲在草丛中的野狼正盯着那只快到嘴边的猎物。
“怎么,这就忍不住了?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四叔可别忘了,你手里还有皇上的圣旨。”朱允炆明白圣旨就是朱棣的软肋。果真,他慢慢地把剑收了回去,然后大步流星地走出宫门。
朱允炆冷冷一笑,往日谦和的气息似乎一下子在少年的身上荡然无存。他望着朱棣的背影,想到蓝玉死前说的预言,明白此人不除必定是自己的后患,不由得攥紧了拳头。不过再怎么说,他已经赢得了第一场的胜利。这样想着,人生赢家朱允炆踏着欢快的步伐朝东宫走去。从此,他将是东宫真正的主人。
日期:2018-05-15 21:56:32
当恩慧得知皇上立皇孙朱允炆为太子时已是三日后,连府内扫地的大娘都在谈论这件事。不过更令她担心的是听说燕王已经三日未出过大门了,恐怕没几日就要打道回府。此刻的燕王到底在做什么呢?他是不是很伤心?这是她每天茶饭不思在想的事儿。
此刻的朱棣的确躲在家中,毕竟宁王朱权已经来嘲笑过他了。瞧瞧,不仅皇帝没得做,还得给一个毛头小子擦屁股,搁谁都咽不下这口气。
“三保,上回蓝玉死前曾提过一位和尚,你可有印象?”朱棣忽地想起了什么。
“他的确提到过,那日我去狱中看他,临走前他嘴中一直说‘一定要找到那个人‘,想必就是那位疯言疯语的和尚吧。”
“不,我看不像是一位疯和尚。若真是一个狂悖之徒,蓝玉不会专程对皇兄说。你说蓝玉之前会对皇兄有什么二心,连我也不会相信。只是他没想到,皇兄会对我坦白。”
“这样说来倒也是有些道理。待我去查一查便知。”说完,三保就快步走了出去。
不过调查结果令三保匪夷所思。这位和尚显的尤为神秘,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名,只知道他法名叫做道衍。这和尚平时也不老实地待在庙里打坐,而喜欢云游四海,更奇葩的是身为和尚居然拜了一个叫席应真的道士为师,并成天和这道士捣鼓阴阳术和相术之学。因此,三保推测他算命的技术是从席应真那儿学来的。可是一个和尚学这些干嘛呢?“真是一个奇怪的人。”这似乎是所有认识道衍的人都会说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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