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六叔听了之后也点头说道:“你说的也有点道理,但是我这辈子遇到的事太多,经历的也多,冷不丁让我讲一下符合你的条件的事,还得让我再想想,要是你有….呵呵。”
说到这里,我就明白程六叔的意思,程六叔是当兵出身的,当兵的人大多还有个爱好,那就是喝酒,程六叔要是喝点酒再给你讲故事那就停不下来了,要是讲到兴头上了,你要走还不让走,必须得听他说完才能走,哪怕你坐在那睡着了也不能走,我心说:“得了,今天也太赔了,还得管酒。”但我跟程六叔的关系那还是不错的,用他的话讲是看着我长大的。听他这么说,我就附和道:“好说,好说,我马上就去给六叔打半斤,您等着哈,你先想着,我这就去。”
刚一说完话,转身出门的时候,程六叔紧接着又喊了一句:“再来点花生米,好就酒。”听到这句话,我已经是满脸黑线了。
过不一会,我就提着白酒和花生米回来了,程六叔看到酒之后脸上就乐开了花,哈哈的笑道:“还是鬼子好,你婶不让我喝,可把我给憋坏了。来来来,鬼子,坐着,你刚才去打酒的时候我终于想到了我给你们说点什么。”说完他就叹了一口气,好像下了多大的决心一样,然后又接着说道:“今天我就说说我这个腿的残疾是怎么落下的吧,说完你们也别出去到处乱说,我今天算是借着酒过把瘾,说的也都是酒话不作数。”说完之后,还砸吧了一下酒,吃了几颗花生米。我听他这么一说心想“哎呦呵,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以前他讲故事的时候开场前都会先讲:我的这个故事是千真万确的,绝对的不惨假不吹牛。怎么今天一开场就先说个喝酒的借口,先找个阶梯下,看来等会他这牛逼要往大了吹,怕到最后收不了口啊。”
后来我又寻思:“自从程六叔当兵复原回来之后,看到他的腿落下残疾我也没问他是什么原因,我不问他也不说,今天可是奇了怪了,竟然主动提出来要讲讲这个事。”说起这个事来,我心里还是有点好奇心的。
程六叔苦笑了一下,又喝了口酒,一本正经的说道:“不管你们信不信,其实这个世上是有鬼神的,我的这个脚就是被它们给弄残的。”我看他一本正经的说出这句话,心里还是被惊了一下,随后程六叔开始讲述了他的故事,以下内容就是程六叔对我说的,虽然他是一边喝酒一边讲的,故事内容可能有点水分,不过事情的大体情况确实是这么回事。
待续……..
日期:2017-02-20 21:14:00
程六叔本名叫程立春,因为家里条件不好,十七八岁的时候就去当了兵,那时候去当兵心里还是美滋滋的起码能够吃个饱饭,程六叔被分在某个炮兵部队,由于程六叔性格实在,人也不错,在部队里也刻苦训练,后来就被提为了班长,当了班长之后更是有种大哥大的豪迈,他们班的战士要是有什么困难的事,他都是第一个出头帮忙,要是在外面吃了什么亏那就更了不得了,拎个板凳就出去找人打架去了,后来他们班的战士只要不是遇到什么大事,基本都不跟程六叔说了,不过他们还是打心眼里信服这个班长,他们班也是全连的“优秀标兵班”。他们班的战士管程六叔都亲切的叫他“春哥”。要不是后来的事,现在也能搞个战友聚会什么的,还能有好多人围着他继续喊他“春哥”。
那是1998年,一场史无前例的大洪水席卷了大半个中国,国家已经投入了大量的人力和物力,程六叔他们的部队天天组织看新闻,时刻关注着灾区的情况,在新闻报道中救灾的时候还牺牲了不少的子弟兵,程六叔他们看了之后也是酸楚难当,不过在经过前线抗洪救灾的战士们的奋不顾身的抢救之后,前线的灾情已经得到了有效的控制,看到凶猛的洪水渐渐的退去,他们悬着的心也是逐渐的安心下来,可是就在一个平常的夜晚,他们也卷入了这一场历史性的灾难事件甚至后面的事还超出了程六叔心里承受范围,那一晚部队里的战士除了站岗放哨的以外,其他的战士都进入了梦乡,原本安逸的画面被一阵紧急集合的哨声吵醒,在紧急集合的哨声下,战士们立马从床上直挺起来用最快的速度穿戴整齐之后跑到训练场上列队集合,在队伍列好后,一个穿着看不出军衔的人穿着训练用的迷彩服站在他们面前手里拿着个大喇叭喊道:“同志们,刚才接到个紧急突发状况,是关于这次史无前例特大洪灾的。”听到这,程六叔的心里没来由的紧了一下,心想:“不是洪水的灾情已经得到了有效的控制了么。怎么还会有突发的紧急状况。”紧接着那个举着喇叭的领导又说道:“虽然这次的大洪水的抗洪救灾已经得到了有效的控制,但是有的村庄依然是情况危急,刻不容缓,就在刚刚传来的消息,一个村庄上游的堤坝决堤了,前线的战士们正在争分夺秒的进行抢救,但是整体的洪灾抢险救援,已经进行到了最关键的阶段,前线已经调不出多余的人来进行抢险,所以经过上面领导的决定,让你们以最快的速度前往抗洪救灾的前线。”说完之后,这个领导扫了一下眼前的队伍,看到战士们面无表情,又大喊一声:“听到了吗!”回答他的是一声:“知道了,首长!”这个领导又说道:“好的,那么就马上上车,我们现在就前往抗洪救灾的前线,什么东西都不要带,现在就立即马上的给我上车。”说完,训练场内开进了几辆解放大卡车,经过清点人数之后战士们立即上车。随着汽车的开动,他们也在赶往去前线的路上。坐在车里的程六叔困意全无,只是眼皮一个劲的跳,跳的他心烦意乱,总有一种不好感觉,这种感觉怎么也挥之不去,悬着的心怎么也放不下,坐在程六叔身旁的一个叫做侯天的人说道:“春哥,如果这次我也像电视里说的那样在这次抗洪救灾牺牲了的话,是不是还能立个功成个烈士啥的。”侯天是程六叔的班组成员,因为人长的小加之还姓侯,大伙都管他叫“猴子”,程六叔心情本来就像被一个大石头压着。猴子这个人本来性格挺开朗,平时也爱开个玩笑逗大家伙一乐,可是突然没来由的从他嘴里说出这样的话,总感觉不太正常也更不是滋味,程六叔回嘴道:“滚犊子,猴子,你能不能说点吉利的,就算要立功牺牲那也得是我,我是你们的老大,到了那地方你们都给我长点眼,自己小心点。”猴子和其他的战士听了,只是笑了笑没再说话,经过两天两夜的赶路,程六叔他们终于到了那个村庄的外围,洪水已经离他们很近了,他们要跑步前进到那个村庄,那个村庄叫做泷下村,村里的人早已经转移到了更上游,到了村庄以后放眼望去,根本就看不到村里本来的面目,只看到洪水在湍急的向下游流动,并且洪水已经淹没到房檐了,也就是说村里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房顶了,村里有别的部队的人划着冲锋舟在村里来回巡视看看有没有人落下的,要是在这种情况下被落下了基本上就是死路一条了。程六叔他们列好队,又是跑步前进,在前进的途中,程六叔看到身边有来自不同部队的战士在进行抢险,有武警也有部队,总之来自五湖四海的子弟兵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来到了这里,这帮人不停的与程六叔他们的部队擦肩而过,而程六叔所在的部队接到的任务区域就是村子上游的那个已经决堤的大坝,等程六叔他们到了任务地点之后看到的场景更加的震撼,只见一条近一公里的堤坝横在眼前,说是堤坝那也只不过是临时用沙土和石块堆出来的,一公里宽的江水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一只被拴在木头笼子里的老虎一样,这只老鼠在疯狂的冲击那个不算结实的木笼,急不可待的想要逃出升天。而眼前的这个堤坝看样子好像也撑不了太久了,看到这个景象程六叔心里直冒凉气,后来程六叔听说在抗洪救灾的第一线那里的江水宽度已经超过了一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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