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高速路当清洁工遇到的邪门事》
第43节

作者: 岚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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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7-06-10 08:37:28
  他看我站在原地没啥反应,就打算转身往回走了。
  这时候刀疤脸的皮卡响了。然后我就瞅见刀疤脸下车走了过来。
  大胡子拿手电照了眼刀疤脸,等看清了人赶紧就把手电给关上了。
  日期:2017-06-10 08:38:29
  他跟刀疤脸说:“你怎么来了?”
  刀疤脸就凑到他耳朵边小声说了几句,然后大胡子就给我开了门,而刀疤脸跟我说了句,“你娃子自已进去吧,我在外头等。”就回到了车子上。
  大胡子给我做了个请的手势,我突然就有了种不好的预感,但既然大院长已经请我进去了,我还能不进去吗?我就跟在大胡子身后到了一间瓦房的跟前。
  我问大胡子:“在这里头缴费?”

  大胡子拍了拍我肩膀,跟我说:“缴啥子费啊,你要找的女娃子就在这个屋屋里头,你先进去瞧瞧吧。”
  说着,他就掏出钥匙打开了门。
  我纳闷这医院怎么还把病人锁在屋里头啊。但还没来的急多想,就被大胡子给推了进去。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呢,门就被大胡子给关上了。
  我心说,他不会拿我当祭品给供出去吧。
  日期:2017-06-10 08:40:23
  我这么想着,心里头就越害怕,老觉得脖子后头发凉。

  我看了看屋子,屋子中间有一张床,床上平躺着一个长头发的女人。
  因为屋里头特别的暗,只有屋顶一个紫外线灯泡亮着,也不知道开着这种灯是为了照明还是杀菌。
  我往肚子里咽了口吐沫,壮着胆子朝女人走过去。
  等到了病床前边我发现她居然没穿衣服,从头到脚都是光着的。

  俺可是个还没碰过女人的童男娃娃呢,看到这种场面脸红马上红的就跟个大苹果似的。
  不过,她身上长了很多红色的斑,看着倒是挺恶心的,所以我对着这个光着的身子,到也没有了多大的兴趣。
  我瞅见她脖子上被划开了一个缝,从里头掏出来一根气管接在旁边的机器上。
  机器的指示灯亮着,应该还在工作。我瞅了眼她的脸,瘦的跟个骷髅一样。
  我不明白为什么大胡子要把我弄到这来,是想让我跟李国富的女娃说说话?
  可我眼前的婆娘,怎么看都像是死人,难道让我跟死人说话吗?这么想着,我忍不住骂了声大胡子的娘。

  我站在婆娘跟前也不知道该干吗,所以就打算转身往外头走了。
  就在我刚要转身的时候,床上的女人突然“啪”的睁开了眼。
  我被她瞪的腿根子一软,钱箱子就掉到了地上。
  等我缓过劲来,我再小心的去瞅她。那女人还是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瞪着我。
  我被她瞪的连魂都跑没了。
  我小心的问她,你是谁?
  她脖子里插着管子好像说不了话,就用手指了地上的钱箱子。
  我赶紧就把箱子捡起来问她:“你要这箱子?”
  她点了下头。
  我说:“那我给你打开。”

  她还是点头。
  我便蹲在地下打开了箱子。
  箱子打开的一瞬间,我就跟个囊瓜子似的傻了眼。
  箱子里头哪还有什么钱啊,居然是一套白色的裙子,还有一双红色的皮鞋。
  我愣在地上呆了好一阵子才回过神来。我这是他娘的又撞鬼了吗?本来一箱子的钱怎么成了白裙子呢。

  正在我蹲着瞎想的时候,女人的手摸到了我脑袋顶。
  我吓的一个激灵就蹦了起来。我指着地上的裙子问她:“这是什么意思?”
  女人拿手指了裙子和自已,她的意思好像是说让我给她把裙子穿上。
  不知道为啥,我很怕这个婆娘。虽然她不能动弹,不能说话,但她给我的感觉就是鬼一样的存在,让人从脑袋顶一直冷到脚心子。
  我没说什么,也不敢说什么,就照着她的意思给她套裙子。
  她身子很重,我在格尔木的时候抬过那女喜神的尸体,我觉得我抬着她,也像是在抬一具尸体。
  可真是费了我一身子力气,才算是给她穿好了裙子。
  日期:2017-06-10 08:41:37
  咱青海男人虽然看着跟戈壁滩子上的黄土堆堆似的又糙又土,但咱心里头可跟青海湖水似的又清又细。既然给她穿了裙子,就把活给她做细喽,所以连红皮鞋我也给她套在了小脚丫子上。
  日期:2017-06-10 08:43:09

  如果不看她那张脸的话,她穿裙子的模样还真是个年轻漂亮的欢蛋子。
  我瞅着她穿着裙子,想着她刚才没穿衣服的模样,心里头不知道怎么的,竟然有了对女人身体的幻想。
  对于我脑袋里突然出现的东西,我觉得自己好像突然变坏了,于是我赶紧摇了摇头跟自已说:我可不能对一个“死鬼”有想法啊,这死了可得遭报应呢。
  日期:2017-06-10 08:44:43
  我摇了半天头,在她边上又站了一会,然后什么事情也没发生。
  我看她也没什么反应,就打算走了。
  可是就在我要转身子的时候,她又拿手指了一样东西。她指的这个东西,我很熟悉,就是别在我腰里头的玛尼轮。
  我顺着她的意思把镶宝石的玛尼轮拿在手里头,然后她又做了一个张开的手势。
  我想了半天,问她:“是让我把它打开吗?”
  她点头。
  李国富给我玛尼轮的时候跟我说过,玛尼轮里卷着大喇嘛亲手写的六字真言。
  我不明白她的意思,但问她她也不能说话,我便照着她的意思拧开了玛尼轮。
  里头还真有一卷纸条,打开了上头写着密密麻麻的经文。
  我经文在手,但不知道干什么,就接着问床上的女人。
  她指着我手里的经文做了个手势。
  但我不知道是啥意思。

  然后她又做了几遍,我还是不明白她要我干什么。
  差不多过了有十来分钟,我摇脑袋也摇了有十来分钟,脑浆子都快摇出来了。
  最后,她使劲瞪着我就跟要把我吃了似的,然后从嘴里头蹦出来一个字,这个字我没听清楚,但从口型上看应该是个“烧”字。
  原来她是要我烧了它。
  为了确认,我又问了一遍,是不是要我把手里的经文给烧了。
  女人点了头。还真让我给猜对了。
  就在我打算烧掉经文的时候,我才突然发现有点不对劲。从我进了病房开始,我做的这些事情怎么瞅都像是个仪式。
  日期:2017-06-10 10:35:53
  而这个仪式的主角是这个女人,站在背后的那个大导演却是坐在车里头的刀疤脸。

  我不知道烧掉手里的六字真言会有什么后果,但是我也没有别的选择。
  或者我可能有其他的选择,但是我心里头更愿意选择这么一个不知道后果的选择,有时刀疤脸把这个叫做一种欲望,好奇的欲望,虽然我知道好奇能害死人。
  于是,我打着了火,点着了真言。
  经文在我手里烧的越来越旺,快烧到一半的时候,因为烫手我就给扔到了地上。
  落在地上的火苗也由红变成了蓝,这种蓝火火我从来没瞅见过,但和我脑袋里想出来的鬼火火很像,晃晃悠悠的能把人的魂给晃没了。
  我去瞅躺在床上的欢蛋子,她身子随着火苗的晃动也在剧烈的抖动,因为抖的幅度越来越大,最后连床都跟着一块在抖。
  我站在原地不知道是该跑还是去按着她。
  我就这么站着,不知所措,一直到经文烧成了灰。
  等经文烧完了,床上的欢蛋子也就不动了。
  我走过去瞅着她,她闭着眼睛跟个死人一样。

  我走过去推她,但推了半天没有一点反应。
  于是,我想到了大胡子,我得让大胡子赶紧救她。
  想到这,我转身就往门口跑。
  等我转过头朝口门才跑了几步的时候,我前头突然站出来一个女人,要不是我反应快肯定就撞她胸口子上了。
  我瞅她也穿着一条白裙子,脚底下也是一双血红的小皮鞋。
  我瞅着她的瓜子脸,虽然说挺好看的,但总有种阴森的感觉。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呢,她先开口了:“我就是躺在床上的那个人。”说着,她指了指我身后在病床上的女人。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回头瞅过去,然后又转头去瞅站在我跟前的女人。
  我有点蒙,一个是躺在床上的女人,一个是站在我面前的女人,到底哪一个才是我要找的李国富的女娃子呢?又或者她们两个都不是?
  日期:2017-06-10 10:39:35
  不知怎么的,我突然想起了惨死的二福。在刀疤脸的宿舍,他跟死人一样的青黑着脸蛋子躺在床上,而我身后却还站了个活着的二福。
  我小时候在村里读书的时候老师讲过,世界上没有鬼。但是,我有时去她家里找她娃子玩,瞅见过她家里头摆着的牛骨头和供奉的酥油茶。我那时候小,她说什么我都信。我偷偷问过她家的娃子,那牛骨头和酥油茶是干什么用的,她娃子小声跟我说,他能瞅见人的魂。后来,没过多久,娃儿死了,她妈疯了,再后来村子里就没人再信老师说的话了—世上真的没鬼。
  我想从我吃了狗肉接了阴,再到跟着刀疤脸实习,经历了二福的生死,再到我摆渡的第一个女人,在不到半个月的时间里不断刷新着我对人、对事、对鬼神的认识。
  有些人虽然活着,但猪狗不如。有些人死了,却死的异常悲壮,像刀疤脸的战友,即使做了鬼也还是遵守着战友间的情谊。而有些因为怨念而飘在路上的鬼,它们的怨念有时无非就是碗小小的红烧肉,有时有可能就是一句永远无法传达到的“我爱你”。
  它们上人的车,爬你的车顶子,本意或许不是为了害人,而是为了寻找它们的爱人、它们的婆娘和儿女…
  想到这,我突然觉得自已应该帮它们完成自已没有完成的心愿。它们其实也是人,只不过有着最强烈的感情。我想,我应该去帮助他们,而不是拿剃头刀子割它们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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